當天下午,通過全國寺廟系統(tǒng),朽木止空規(guī)劃了三條路線,分別派遣三名通信隊員傳遞消息,務必在兩天之內(nèi),要把傳召75屆的消息帶到兩儀·龍馬的身邊。
至于禁軍首領(lǐng)本巴和大將軍庫克竭力勸建,起用75屆蒼穹小隊,朽木止空并不責怪他們。
因為有些國家最為機密的信息,就連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道,所以不知者也就無罪了。
但是,自從67屆在前年發(fā)生那樣的事件后,國家內(nèi)部存在惡魔的內(nèi)奸,這種情況已經(jīng)是確鑿無疑了。
至于這個內(nèi)奸到底是誰?所有人都只是猜測,甚至還有人疑心重重地懷疑到他本人身上。
為了穩(wěn)定國內(nèi)政局,表面上無人再次談起內(nèi)奸問題,幸好神皇鳳子明鑒于心,對自己頗為信任,把調(diào)查國內(nèi)內(nèi)奸的重任交托給自己。
朽木止空曾經(jīng)懷疑過禁軍首領(lǐng)本巴,但是本巴是上一屆禁軍首領(lǐng)內(nèi)維爾·巴德的養(yǎng)子。而內(nèi)維爾和自己算是心腹知己,本巴也是從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所以疑慮也就從此消退。
朽木止空還懷疑過大將軍庫克·穆爾,但是庫克·穆爾在人魔大戰(zhàn)時立下過赫赫戰(zhàn)功,也正是因為他的功勞之大,所以才能夠升任到現(xiàn)在這個職位,如此看來,此人也多半毫無嫌疑。
如此以來,問題就變難了,能夠明確知道皇宮內(nèi)部的關(guān)門政策,而且信息之準確,范圍之廣大,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朽木止空也曾懷疑過自己的下屬,并因此導致許多他的能干手下,遭到他的譴謫,遠調(diào)外省。
本來67屆以后,內(nèi)奸問題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值一提。
直到昨天晚上,十萬火急的紫色信號燈一顆接連一顆射向北山后方的高空,傳回來65屆在阿地力大陸慘遭埋伏,全軍覆滅的驚天消息。
朽木止空終于從睡夢中睜醒過來,原來這個國內(nèi)的內(nèi)奸還活著,還在隱秘處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如此看來,哈斯今年剛?cè)脒x蒼穹小隊,就發(fā)生這樣慘痛重大事件,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若是這樣,75屆前往阿地力大陸,就變得有些善惡難辨...
關(guān)于哈斯身世的秘密,只有朽木止空在內(nèi)的,天頂山退隱高僧,以及神皇鳳子、輔皇清竹這幾個人才知曉...
哈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特拉多大陸的,更別說前往阿地力大陸。
規(guī)劃了三條路線,做了三手準備,朽木止空當天夜里還是輾轉(zhuǎn)難眠,當即挑燈窗前,又趁著夜色寫了一封親筆信,纏在一只渡鴉腳踝上,向楚省邊海的風屠寺放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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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五個人早早用過早餐后,文森佐召集自己的小隊,在北山山后的訓練場集合。
訓練場面積十分大,堆砌的高大山石,四四方方,全是人工構(gòu)造而成。
“呦!你們來了。”文森佐從高處一個飛落,出現(xiàn)在五個人的身后。
所有人回過頭去,只見老師手中拿著一把精美絕倫的魔法步槍,光艷的外表酷炫帥氣,吸引人的矚目。
“老師,你手上拿著什么武器?”菲麗早就被這個老師的魅力給迷住了,她走上前去,近距離看著文森佐手上的努爾丁。
“這是我的家傳武器,努爾丁魔法步槍。”
“好了,大家先聽我講。”文森佐注意到這五個孩子都還稚氣未脫,看著自己手上的新鮮玩意兒就忘乎所以,一點戰(zhàn)斗的嚴肅氛圍都沒有。
“從今天開始,我們做七天的集訓訓練?!?p> “大家也都知道,若是七天之后,74屆學長們沒有返回鳳城,我們就要出征阿地力大陸?!?p> “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磨煉彼此之間的配合默契,這對于我們今后任務的成功至關(guān)重要?!?p> “由于時間短,所以大家更要拿出百分之兩百的努力,不可輕松懈怠?!?p> “文森佐老師,我們都聽你的,你叫我們怎么辦,我們就怎么辦。”古爾熱血沸騰,自從來到鳳城參加選才大會,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碰過自己的長劍了。
五個人都積極應對。
“好?!?p> “從現(xiàn)在開始,我來充當你們的敵人,你們五個人聯(lián)合起來向我發(fā)起進攻?!?p> “事先說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你們必須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真本事出來,只有這樣才能達到預期的訓練效果。”
“懂我的意思了嗎?”文森佐大呼一聲。
“懂了?!蔽鍌€人齊聲喊道。
“好,戰(zhàn)斗開始!”文森佐話音剛落,他一個向后飛身,已經(jīng)跳上兩三個巨石,遠遠拉開一百米的距離。
突然之間,一道道魔法高爆光彈在古爾的身邊爆炸,又在尼昂的胯下穿過...
嘣!...地一聲...
只見一道黃光射中菲麗的身軀,在她的身上纏繞出七道光鏈把她捆得死死的...
“救我?!狈汽惣甭暣蠛?。
哈斯距離她最近,他急忙跑上前去,還不等他想出解救的方法,一道黃光又射中他的肩膀,他于奔跑途中,身體被七道光鏈鎖住,身形一失衡,摔倒在灰土里。
嘣!...
嘣!...
嘣!...
古爾和尼昂只是稍稍挪動了幾步,就全部中招。
至于艾莉亞,她看見其他四個人都中招了,她想都沒想,覺得下一個就該輪到自己了,沒有絲毫反抗,七道光鏈也把她緊緊纏住...
五個人在五分鐘內(nèi)被文森佐制服,文森佐這時又來到五人面前...
“我剛才說什么來著,我叫你們拿出真本事,你們就這點能耐?”
“那還去什么阿地力大陸,干脆回家種紅薯去算了?!?p> “老師!”古爾不服氣,“我們都還沒準備好,你就向我們發(fā)起進攻了?!?p> “準備好?你的意思是叫我等你準備好?那你什么時候能準備好?今天還是明天?一年后還是十年后?”
“老師,我們知錯了,你就放我們出來吧?!狈汽惔藭r求饒道。
文森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懷表。
“現(xiàn)在是上午七點半,在十一點半吃午飯之前,你們就這樣捆著吧,也給我好好長點記性?!?p> “不對啊,老師!你不是叫我們來訓練的嗎?這樣捆著算哪門子訓練?”古爾怒氣沖沖地說道。
“老師,我們所剩的時間并不多,總共也就只有七天,要是我們不抓緊時間練習配合地話,我們又怎么能保證完成任務?”尼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別再多說廢話了!”文森佐絲毫不為所動,“在十一點半之前,我是不會放你們出來的,你們就趁這個時間,好好想想怎么對付我吧。要是下午再被我捆在地上一動不動,那你們今晚就在這里過夜好了?!?p> “文森兄,你還是這么的嚴格負責呀!”突然,禁軍首領(lǐng)本巴出現(xiàn)在訓練場上。
“巴哥,你怎么來了?”文森佐臉上轉(zhuǎn)變了表情。
“九年沒見的老友,好不容易回來鳳城,我早就想抽空來和你聚聚了。”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禁軍首領(lǐng)了,不知道老爺子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
“家父身體每況愈下,怕是日子已經(jīng)不多了?!?p> “改天我還得去拜拜老爺子,小時候咱們在他手下吃過不少苦呢?!?p> “哈哈...就像今天這群娃兒現(xiàn)在吃的一樣?!?p> “是啊?!蔽纳舭雅瑺柖∈者M背后的武器箱,“走,咱們?nèi)ズ缺?,好好敘敘?!?p> “那你這些學生...”
“他們不成氣候,讓他們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
“老師,你不能就這么把我們拋下不管。”古爾大聲吼著。
“哈哈哈。還記得有天我們被我父親用繩子吊在樹上,一吊就是一天一夜,還是你,硬是蕩來蕩去,結(jié)果把麻繩給磨斷了。我才被你救下來?!?p> “走,咱們酒桌上絮叨,你不來,我正愁找不到人陪我喝酒呢?!?p> “老師?”古爾喊道。
“老師?”尼昂也喊道。
“文森佐?你丫的。”到后來,古爾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本巴臨走之前,正好站在哈斯的身邊,他躬下去身子,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小聲說道。
“這是你們老師在試探你們?好好加油,想辦法從鏈子里掙脫出來。”
哈斯看著本巴那一雙賊大的眼睛,覺得他的眉目之間有什么神神秘秘的東西,他看得見卻看不清,突然,胸腔里熾熱的火焰又開始燃燒。
文森佐聽見了本巴的悄悄話,他不置評論,拉著他的手,就離開了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