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拿到了烈金雎要找的東西,閑來無事,拿來看看,書中記載了關于獫狁國的一些事件。
刺焰家族的標志是落星,何為落星?落星就是落星鼠頭飛檐,刺焰家族掌門人--刺焰悍顏。
愛囚家族的標志是井瀚,何為井瀚?井瀚就是井瀚牛頭飛檐,愛囚家族掌門人--愛囚卓遠。
烈金家族的標志是麗譙,何為麗譙?麗譙就是麗譙蛇頭飛檐,烈金家族掌門人--烈金雎。
35年前發(fā)生的一場政變,政變是由刺焰家族,愛囚家族,烈金家族聯(lián)合發(fā)動的。
刺焰悍顏說服愛囚卓遠,烈金雎共同反叛玄圭誕,并答應反叛成功會給他們封爵賞地,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刺焰悍顏在自己的生日當天狩獵為名邀請玄圭誕一同前往,玄圭誕沒有拒絕。愛囚卓遠與烈金雎在得知玄圭誕離開紫軒閣后,愛囚卓遠率領愛囚軍對洛葵宮進行血洗,烈金雎率領烈金軍突襲了紫軒閣。
刺焰悍顏的刺焰軍早就埋伏在獵場周圍。打獵途中,刺焰悍顏像射殺獵物一樣射殺了玄圭誕。玄圭誕的尸身被烈金軍的馬蹄踏成肉泥,蕩然無存。
“來人,把烈金雎找來。”霍夫曼道。
“是。”骷髏兵道。
“烈金雎,知道為什么找你來嗎?!?p> “不知。”
“蛇頭飛檐是什么意思?!?p> 烈金雎想到了《墨燹契約》,想到霍夫曼已經拿到了《墨燹契約》,他再狡辯也無濟于事,多費些口舌。
“骨王,您拿到了《墨燹契約》是嗎。”
“你猜到了?!?p> “是,可以給我看看嗎。”
“自己來拿。”
烈金雎捧在手里,又放下了。
“骨王,在下告辭了。”烈金雎沉重的道。
刺焰悍顏等人做下的丑事,如今東窗事發(fā)。太金長老被殺,愛囚卓遠下落不明,烈金雎本人失去自由,被霍夫曼囚禁,終日惶惶度日。
“骨王,留痕求見?!摈俭t兵道。
“請。”
“拜見,骨王?!?p> “留痕,有什么事嗎?!?p> “我想看看我的族人?!?p> “他們有什么好看的,關在陰森的地牢里,又臟又臭。我看你還是別去了?!?p> “骨王,我與他們血脈相連,同為雙面家族的后裔,看看他們理所應當?!?p> “哈哈哈!”霍夫曼不禁發(fā)笑。
“留痕,你真是不要臉,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口?!?p> “骨王,說不定我可以幫您找到打開望世紀的方法。”
“你真的有辦法。”
“我愿意試試?!?p> “好!你去。”
留痕穿著一件黑色的大斗篷,低著頭走進那陰森森地地牢,連走過三道門才到達關押紅衣文士等人的地方。
他的族人一部分被倒吊在房梁上,打的遍體鱗傷,一部分關在牢中,齜牙咧嘴的像是剛剛受過刑。
留痕敲敲牢柱,牢中的人抬頭一看是留痕驚訝道:“留痕?!?p> 牢中的所有人都努力向留痕這邊看過來。
“你怎么會在這兒,你是來救我們的嗎。”族人道。
“紅衣文士在哪?!?p> “在那。”族人指著一個單間的牢房,單間的牢房里吊著一個頭發(fā)散亂,在滴血族人。
“他是紅衣文士?!?p> “是?!?p> 留痕一步一步,步伐沉重地走到單間牢房,深情莊重注視吊著的紅衣文士。他的內心開始微微顫抖,依靠在牢柱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慢地釋放出來,以緩解內心的愧疚。
“紅衣文士,紅衣文士,紅衣文士?!痹诹艉鄣亩啻魏魡竞?,吊著的紅衣文士意識漸漸蘇醒。
“紅衣文士,我是留痕,留痕呀?!?p> “留!留!留痕!”紅衣文士艱難開口道。
“紅衣文士,是我?!?p> “時間到了,該走了?!摈俭t兵道。
“哎!就走?!绷艉刍貞?。
留痕臨走,悄悄的在茅草下藏了一張紙條。
自從留痕找尤他說了那番不痛不癢的話,尤他才知道偷留痕藏烏的事敗露了,開始變得悶悶不樂,整日躲在家里。
尤他趁留痕不在,出來透透氣。
走著走著就來到那廢棄的院落,看到三口井,便靠坐在井座上,腦海中的某一根神經忽然想到女兒。女兒是如此的乖巧懂事,可愛動人,可是她卻死于非命,尸骨無存。想到這里尤他的眼淚奪眶而出,止不住的流,悲痛道:“我可憐的女兒啊!”
尤他越想越傷心,忽然起身,雙手扶著井座彎腰駝背,像是要投井而死,去找他的女兒。意外看到井下金光閃閃,揉揉眼,金光更明亮。
尤他順著繩索滑落到枯井底部。眼前的情景使他的內心感到匪夷所思和震撼。
枯井下金碧輝煌,尤他大膽的向前走。看到煉金爐,煉金爐里還有未全熔的金子,有一些木箱,大部分是空的,一個還有半箱金子,還有一節(jié)灰色的磚墻。
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環(huán)形地洞。看到那灰色的磚墻,聯(lián)想到煉金爐,尤他明白了,原來是把金子化成水,均勻的涂抹在墻壁上。
回到地面,回到自己住的房間(烈金雎住的房間),尤他看到床位在整個環(huán)形空洞的中央,尤他再次去地洞察看。
尤他想不通這是干什么用的,他覺得此事有必要告知骨王。
“骨王,尤他求見?!摈俭t兵道。
“今天是怎么了,請他進來?!?p> “骨王,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需要您親自前去看看?!?p> “什么事還得我親自去?!?p> “骨王,您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那些貪污的金子去哪兒了嗎?!?p> “你找到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p> 看到金碧輝煌的環(huán)形空洞,看到煉金爐,看到箱子里的金子,霍夫曼想到了洛葵宮的環(huán)形湖城河道:“尤他,快跟我來?!?p> 霍夫曼,尤他來到洛葵宮。
霍夫曼道:“先鋒將軍,帶一隊人馬對洛葵宮進行地毯式搜索,一寸地,一片瓦也不能放過?!?p> “是。”
霍夫曼,尤他沿著護城河走。
“骨王,護城河的水是死的嗎。”
“對呀!這河中的水是那兒來的。”霍夫曼又想起烈金雎對他說過的話。
“這護城河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p> 霍夫曼走到太金長老曾經站立的地方觀察片刻道:“來人,給我下水。”
有三個骷髏兵下去了,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
霍夫曼又派更多的骷髏兵下水尋找線索,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又下令進行地毯式搜索,一定要找到線索。
一個時辰過去了,先鋒將軍來報:“骨王,有發(fā)現(xiàn)?!?p> “在哪兒?!?p> “太金長老的寢室?!?p> “快走?!?p> 在床底,找到一個入口,入口有許多臺階,臺階有點長,分兩節(jié),一節(jié)通向金光閃閃的地洞,一節(jié)通向暗河。
發(fā)現(xiàn)的情景與金翔府發(fā)現(xiàn)的完全一致,差別在于洛葵宮的規(guī)模更大。
在霍夫曼,尤他腳下,有一條暗河。暗河的流水聲他兩聽的十分真切。
“尤他,你聽到流水聲了嗎?!?p> “聽到了,聽的非常清楚?!?p> “骨王,快來。”
一條環(huán)形的河出現(xiàn)在眼前,水是流動的。與地上的護城河相通。
“骨王,我還有一事相告?!?p> “上去說?!?p> “什么事,說吧!”
“骨王,我想到打開望世紀的方法了?!?p> “快說?!?p> “只有找到《邪種》一書便可?!?p> “《邪種》不是丟了嗎?!?p> “是。”
“那你說這些廢話干什么?!?p> “骨王,您有所不知,《邪種》是本天下奇書,書里記錄了天下各類奇藥的配方,以及各種寶盒的打開方法。如果找到《邪種》說不定還可以解決骨王兵力不足的煩心事。”
“兵力不足的事你是怎么知道了?!?p> “猜的。”
“猜的!不錯,最近兵力吃緊,我也不想隱瞞。那我就命你務必找《邪種》一書,另外望世紀還希望你多想想辦法?!?p> “遵命?!?p> 塔洛將軍一干人跑了兩天三夜,逃至洛汗克的禁山--白冢,休息數(shù)日不見刺焰南齊,星巴爾回來。
“他們怎么還不回來,急死我了。這都半個月過去了?!?p> “塔洛將軍,莫要心急?!?p> “我能不心急嗎,他們該不會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吧。”
“吉人自有天相。”
“別說這沒用的,我的去找找。”
“你去哪兒找,他們早就不在哪兒了?!?p> “那他們去哪兒了,該不會是被霍夫曼活捉了吧!”
“不能?!?p> “那是被霍夫曼殺了?!?p> “不能?!?p> 塔洛將軍起身離開。
“你去哪?!?p> “我去探探路?!?p> “我跟你一起去?!?p> “好?!?p> 探路回來的路上塔洛將軍:“上尹大人,那些怪人去能去哪兒了?!?p> “去營救被抓的族人?!?p> “那不是去送死嗎?!?p> “死也要去?!?p> “我看那是愚蠢。”
“族人被抓,不救,更加愚蠢?!?p> 塔洛將軍默默的不說話了。
逃出諾貢森林的雙面族人在受傷期間就開始琢磨營救紅衣文士等被俘的族人。他們踏上去往洛葵宮的路。
正午時分,太陽升到最高處。
“小裊,隨我去摘生靈骨草?!敝駱錈熢频?。
“我陪你去?!毙前蜖柕?。
星巴爾跟隨竹樹煙云來到桂龜花圃。竹樹煙云掏出一把細小的刀,割下一片葉子。
“就這一片,夠嗎?”星巴爾道。
“足夠了。”竹樹煙云道。
竹樹煙云把生靈骨草放進一個藥罐,搗碎,又拿起一個小瓶,加點水。
“這是什么?!?p> “晨水。”
“什么水?!?p> “晨水。”
“什么是晨水?!?p> “早晨下的雨水?!?p> “雨水?!?p> “生靈骨草配晨水才能救他的命?!?p> “小裊,幫忙把他扶起來?!?p> 竹樹煙云喂刺焰南齊喝下去。
“他什么時候能醒?!?p> “日落時便會醒?!?p> “日落?!?p> “日落!”星巴爾看看天空高高懸掛的太陽道。
“日落他如果醒不過來,你就帶他離開。”
“什么意思,你說清楚。”
“沒救了。”
星巴爾啞口無言了,他能做的只有默默的祈禱,祈禱刺焰南齊快點醒來。
裊晴在刺焰南齊的身邊不眨眼的守著,看著。
太陽西落的速度好比地上的蝸牛,可比八十歲的老太太走路。
無聊乏味的星巴爾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在床前守候的裊晴也靠著座椅睡著了。
竹樹煙云在他的花圃忙碌:修枝,澆水,換土,更換模糊不清的標簽。
日落將至,星巴爾揉揉眼醒來,看看窗外,看到燦爛的晚霞。他跑出門喊道:“竹樹煙云,日落了,日落了?!?p> 房間里的裊晴被星巴爾的言語吵醒,裊晴打開窗戶看到天邊的晚霞情不自禁道:“好美的晚霞,”又到床邊看看躺著的刺焰南齊。
花圃里的竹樹煙云聽到星巴爾的喊聲,放下手中的活,走向刺焰南齊的房間。
“日落了,日落了?!毙前蜖枦_竹樹煙云道。
“他醒了嗎。”竹樹煙云推開門道。
裊晴搖搖頭。
星巴爾跑到床邊,難過的表情看著刺焰南齊道:“南齊兄,南齊兄?!?p> “怎么回這樣。”星巴爾的眉間驟然尖銳,帶著仇恨的語氣道。
竹樹煙云的眉間也變得尖銳,他不敢相信,不應該呀,出錯了。一系列的疑問在他的腦海里旋轉,旋轉。
“竹樹煙云,你個騙子。”星巴爾道。
竹樹煙云帶著疑問上前摸刺焰南齊的脈搏,脈搏還有。
“他還有脈搏。”竹樹煙云道。
星巴爾聽了竹樹煙云的話,像是吃了一粒開心藥丸,臉上的表情如撥開烏云看見太陽一般。
“水,水?!贝萄婺淆R的聲音很微弱。
裊晴端上一碗水,給刺焰南齊喝下。
“他的命保住了,再調養(yǎng)幾日就可痊愈?!敝駱錈熢频?。
“謝謝?!毙前蜖柕馈?p> 又是一天的早晨時光,又是洛汗克王國的早朝時間。
“陛下,還您的書?!逼纸瞧执笕说馈?p> 方六呈上書。
“愛卿這么快就看完了,看懂了嗎?”永?;实鄣馈?p> “回陛下,臣沒有看完也沒有看懂?!逼执笕说?。
“陛下,是本什么樣的書,臣可以看看嗎?!蹦滦斜却笕说馈?p> “方公公,給穆愛卿看看?!庇栏;实鄣?。
“謝陛下?!蹦滦斜却笕说馈?p> 穆大人拿在手里,翻動書頁,費了好大勁卻也只能翻動書的一兩頁,多次嘗試都翻不開。上面的字使穆大人的眼睛感到不舒服。穆大人趕緊閉眼,搖搖頭道:“什么破書?!彪S之扔在地上,扔在了乜青云將軍腳下。
乜青云乜將軍對書不敢興趣,撿起來想呈上去。
“等等,乜將軍,可否讓在下看看?!崩罨ㄩ_李大人道。
“那這樣吧,各位愛卿都看看,誰看懂了,朕有賞?!庇栏;实鄣馈?p> 乜將軍把書遞給李大人。
“此書天書一般,老夫都看不懂,你們就別看了,瞎耽誤功夫。”穆行比大人道。
眾人聽了穆大人的言論感到憤憤不平,但又沒人愿意無事生非。
“此書上的字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崩畲笕说?。
“哦?愛卿在哪兒見過?!庇栏;实鄣?。
“在南庭藏書室?!崩畲笕说?。
浦大人,沈大人一聽南庭藏書室,他們就知道了李大人說的是那本書。
“南庭藏書室,愛卿也愛看書嗎。”永?;实鄣?。
李大人笑笑不說話。
“李大人何時在藏書室看到的。”穆大人道。
“半年前?!崩畲笕说馈?p> “是本什么樣的書。怎么我以前沒見過?!蹦麓笕说?。
“穆愛卿,你的話更讓朕吃驚?!庇栏;实鄣馈?p> “陛下,穆大人的家中藏有許多書?!泵蓪④姷?。
“哦,朕以前怎么不知道?!庇栏;实鄣馈?p> “陛下日理萬機,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陛下當然不知?!泵蓪④姷?。
一旁的李大人看到蒙將軍的阿諛奉承,朝蒙將軍翻個白眼小聲道:“無可救藥。”
“各位愛卿有誰看懂了?!庇栏;实鄣?。
“臣等無能?!彼写蟪脊蛳碌?。
“陛下,臣有一事想問。”乜將軍道。
“說?!庇栏;实鄣?。
“此書陛下從何處得來?!必繉④姷?。
“這是尤他的書?!庇栏;实鄣馈?p> “尤他?!崩畲笕瞬豢伤甲h道。
“李愛卿認識他?!庇栏;实鄣?。
“不認識?!崩畲笕说?。
“各位愛卿還有事要奏嗎?!庇栏;实鄣?。
殿下的群臣默不做聲。
永福皇帝起身離開。
“退朝?!狈搅?。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