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冷笑了一聲側著頭看著夏山說道:“別以為有點修為就想著替人出頭,剛才只是個教訓,雖然你接下我這一掌,但是我若全力出手怕會將你打死。”
“總得試過才知道?!毕纳揭琅f保持行禮的姿勢。
“何師兄何等身份就讓我前去教訓他一下?!币慌缘牧硗庖粋€男子見黑衣男子面有慍色,卻又不愿降低身份出手便搶先開口道。
“也好,你與他修為差不多,我若真出手只怕別人會笑我天劍宗恃強凌弱,你去教訓一下便是,不要傷人性命。”黑衣男子見有人解圍索性將包袱甩了。
一旁的夜歌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一向謙遜有禮的小師弟竟然會開口向別人挑戰(zhàn)。她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在夏山后面說道:“師弟我們還是走吧,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師姐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說你最我們最喜歡的師姐,要是讓他們知道今天你被欺負了,只怕以后沒臉再回島上了?!毕纳睫D過頭看著夜歌笑道。
柳千江知道夏山的修為連自己都不如,而代為出戰(zhàn)的男已然是寂照上境了,只怕要受重傷。也開口勸說道:“二們道友不如就此離去,日后我會去山下找二位?!?p> “多謝柳師兄的好意,只是今天要無禮一回了?!毕纳秸f完轉而看向那名主動請戰(zhàn)的男子說道,“你先來,讓我領教一下天劍宗的功法,也好放心讓師姐拜入貴宗門?!比缓笙蜃笠屏巳秸径ǖ却龑Ψ匠鍪?。
“倒是有些血性,不過口氣有點狂妄。師弟那你便先出手,記得點到為止?!毙蘸蔚暮谝履凶诱f道。
“今日之事權當切磋,無關日后我?guī)熃闳胱陂T一事,來吧?!币垢铻楸苊鈱Ψ缴鱿酉断劝言捳f明了。
“你放心,若你能接下我一掌我們便向長老說情讓你二人留下,若接不住那就只好請二位從何處來回何處去了。”出戰(zhàn)之人滿是不屑的說道,心里打定了要將夜歌降于一掌之下。
“好?!毕纳阶匀恢缹Ψ?jīng)]有善意,只是說些漂亮的場面話而已。
只見出戰(zhàn)年青男子衣帶飄浮,頭發(fā)飛揚氣勢大漲,正在積蓄威勢強大的一掌。
黑衣男子和柳千江眉頭微皺,他們都看出了請戰(zhàn)的師弟已將功法運轉到巔峰,正欲開口提醒卻見對方掌勢已成腳尖一點直奔夏山而去,二人暗道糟糕。
夏山站定時便運轉了《通靈決》第一卷心法,身體進入到了戰(zhàn)體狀態(tài),見對方掌勢直沖自己胸前而來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氣,神情不變就等對方來。
只聽見“嘭”的一聲夏山身體倒退,但是他卻依舊站直著身體絲毫未變,雙腳在堅硬的石板地面上劃出兩道深半寸深痕。夏山退了三丈,劃痕便拉出了三丈,可以想象對方這一掌是何等強大。
夏山感到雙腳發(fā)麻,胸內發(fā)悶胸口隱隱作痛,比之剛才硬接黑衣男子一掌輕松許多。
《通靈決》果然強大,只可惜自已沒有高深的招式配合功法。他運功調息,伸出右手拍了拍胸前,無比感激白前輩和老王送給自己的這件護身法寶,若無此寶在身他斷不敢硬接對方全力一掌。
眾人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出戰(zhàn)男子全力的一掌足以開碑裂石。如果拍到自己身上只怕也要當場吐血,斷不至于毫發(fā)無傷,如此風輕云淡便接下。
飛起拍出一掌的男子起初還面帶微笑,等待看對方飛出然后摔落,就此倒地吐血不起。
當他看到夏山伸手拍掉胸前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時頓時由驚轉怒,正欲借山掌之勢再次發(fā)難,卻聽到夏山開口說道。
“莫不是師兄不認這一掌?那我便再接一掌試試。”說話間夏山朝他走了過去。
“師弟!規(guī)矩!”黑衣男子雖然心中極不痛快,但是二人動手之前便已定好規(guī)矩,那便不能逾越,否則有損守宗門聲譽。
“好,那我便接你一掌,看你能如何?!蹦凶邮终埔凰?,也站立不動等夏山手,他不相信夏山先接自己一掌還能有還手之力。
“那便恕在下失禮了?!闭f罷夏山邁開步伐并未騰空,幾步之后便到了對方根前,他并未動用任何功法,只是憑借自身的強度和力量身體向前微傾,向對方拍出一掌。
只見夏山手掌剛觸及對方胸口腳下的石板就嘭的一聲迸裂,雙腳深深的陷進了石板之下,快要到膝蓋的位置。當他微曲的手掌完全伸直時,掌前之人如炮彈倒飛了出去。
天劍宗眾人中黑衣男子境界最高,夏山出掌之時便已經(jīng)覺得此掌非同一般,只是出掌之人元氣不凝練,境界也不如自己師弟,并未太在意。
當他看到夏山雙腳沉進地面才明白這一掌只怕已不是硬抗就能接下的。他一個縱身越起,伸手攬住倒飛而來的同門師弟,卻發(fā)現(xiàn)夏山拍出的一掌力道強橫霸道。
雖然他暗自運轉功法化解掉這一掌的部分的力道,卻因出手倉促落地時竟然退一步。
夏山依舊伸著手掌站在坑洞中沒有動作,不是他不想動,是實在沒有辦法活動,這一掌他拼盡了全力。他自己修行以來,從未如此狠辣的發(fā)力出手,根本不知道這一掌意味什么。
天劍宗一眾人見同門師兄弟被夏山一掌拍得吐血昏迷生死不知,一時間群雄激憤正欲出手教訓依然保持出掌不動的夏山,卻聽得一道威嚴渾厚的聲音響起。
“夠了!還嫌不丟人,他死不了?!辈恢篮螘r宗門前刻字的巨石之上站著一位神情肅穆的中年人。
拜見長門師叔,眾天劍宗弟子見到此人全部拱手手行了一禮。
“這位小友好強橫的煉體之法,雖然修為才半步寂照,不過這一身橫煉怕是已到暉陽初境了。只是你功法生疏,竟然在出掌時不用元氣護住周身筋脈,若不是你筋骨奇強,只怕這時已經(jīng)粉身碎骨了?!笔现穗y掩贊美之意。
夜歌此時才知道師弟出手竟是兇險萬分,哭著跑過去,扶著夏山的手掌說道:“都是師姐不好,讓小師弟身隱險境。我以后再也不任性妄為了?!?p> 夏山此時全身震顫,疼痛一波接一波從腳掌傳遍全身連眨眼睛都做不到。當他看到夜歌在哭泣時心中一痛,咬緊牙齒嘴角卻掛起了一絲凄慘的笑意,正是這一絲笑意使得它全身的疼痛如洪水決堤一泄而出,他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夜歌的懷里。
石上老者不知何時已經(jīng)落到夜歌身旁,他看了一眼夏山的胸前說道:“能動了就好,你現(xiàn)在功法運行一周便無大礙了,這次突破了極限說不得功法會有精進?!?p> “在下天劍宗花不語,乃宗主花漫天的師弟。二位可是從南邊海上而來?!彼聪蚨藛柕馈?p> 夏山此時正全力運轉功法,無法開口,夜歌滿眼淚光看著坐在眼前衣衫破敗面容慘白的夏山說道:“我二人正是從南邊而來,此次冒犯貴宗門還請前輩恕罪,弟子給您磕頭了?!闭f罷轉身朝花不語跪了下去。
花不語微笑著看著跪在地上的夜歌說道:“這一跪倒是應該的,今日本應宗主前來迎接,只是北方有事他已離去多日?!闭f完他看了一眼夜歌背后的竹筐將她扶起。
“你們太放肆了,竟然對二位如此無禮。你們可知這位小姑娘是乃是宗主大人欽點的關門弟子?!被ú徽Z轉過身望向山門前的眾人說道。
“弟子知錯?!?p> “見過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