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吧,陛下,鹿欣畢竟為了我夔郡,努力了十?dāng)?shù)年?!蹦鞘秦S天揚的聲音。
“天揚,夔郡需要全新的蛻變,鹿欣,只是開始?!笨匾徊⒉幌脒^多解釋。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p> 鹿欣的視線逐漸模糊,許多的碎石壓在她的身上,被法力撕開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著鮮血,奎守一和豐天揚在逐漸朝自己靠近,她什么都不做了,什么都做不了,再然后......她就陷入了更加深層的昏迷。
...
“你喜歡鹿欣朕知道,但朕希望你以國家為重?!笨匾慌牧伺呢S天揚的肩膀,他知道,鹿欣是絕對忠誠的,可他也同樣明白,鹿欣忠誠的從始至終都不是自己,而是圣獸夔牛的使者,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神祗。
見豐天揚不說話了,奎守一心生一計:“倒是有個辦法,朕可以現(xiàn)在饒她不死,但七天后,一切都平靜下來,朕要你,親自操刀,在百姓的注視下,取她的性命。”
殺人誅心,奎守一的目的昭然若揭,而且當(dāng)著眾人的面處決鹿欣,也比現(xiàn)在這般的效果要好很多,可豐天揚等不了太久了,鹿欣受得傷他心里大抵清楚,他心想著,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最后的七天,哪怕只有七天,也行:“好,救回她的命,七天后我定親自動手?!?p> 奎守一無視了豐天揚的無禮,在“好”字出口的那一刻,他便蹲了下來,喚出夔牛,精密又快速地將鹿欣周身的碎石清理干凈。
一道猙獰的豁口在鹿欣的腹部清晰可見,若不是她的修為達到了一定程度,又急中生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盡力護住自己的要害,否則此刻的她合該已經(jīng)被炸成兩截了。
“天意?!辟缗5奶撚氨鹆嘶杳缘穆剐?,奎守一也站了起來,“走吧,虎郡的皇宮,傷藥肯定少不了的,你親自照顧,再給你配幾名軍醫(yī),沒問題吧。”
“多謝陛下!”豐天揚原地磕了幾個頭,隨后也迅速站起,跟著奎守一往皇宮方向快步走去。
......
五丈原的戰(zhàn)斗,結(jié)束在當(dāng)天的午夜,那時候夔郡還沒有發(fā)動針對袁建的攻勢,這場戰(zhàn)斗不比天水城差多少,要知道在巷戰(zhàn)的基礎(chǔ)上,一個會點皮毛功夫的農(nóng)民,和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士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如果再換成全副武裝的農(nóng)民,與裝備相對來說不那么精良的戰(zhàn)士,這差別就會縮得更小。
前前后后投入了幾千人的兵力無果之下,胡友良終于明白了這個道理,幾乎沒有再思考很久,胡友良便下令屠城,這座城市,如果要原封不動的攻取,需要投入的兵力就要相當(dāng)于胡友良這次帶來的所有兵馬了。
屠城,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便意味著一些名勝古跡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數(shù)十萬英靈將葬身于火海、箭雨之下,他們會死無全尸,不,有可能連尸塊都找不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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