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吸收上古氣息
在從西部電玩動漫節(jié)回來之后的幾天里，羅嘉樂就按照非常規(guī)矩的作息時間，上午跟著羅老爹去證券公司，繼續(xù)使用刷錢金手指的股神指引術外掛功能，給家里循序漸進的炒股賺錢。
下午就守在家里的店子里面，一邊被6級單詞，做閱讀理解，一邊跟著老媽和老爹，有一搭，沒一搭的學習看店子，做生意。
有時候要是來了外國人，還可以練習一下講價錢的簡單外語會話。
這天下午，羅嘉樂像往常一樣呆在店子里面做6級閱讀的模擬題，他捧著厚厚的真題書，在那里用鉛筆不時勾畫著。
而羅老媽夏侯秋燕則在刷手機短視頻，羅老爹則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一本人美出版社的《中國古代玉器藝術》，一邊還哼哼著老秦腔。
今天一天也就上午賣出去幾個兵馬俑的工藝品陶俑像，一下午到現(xiàn)在還沒開張呢！
這時候，有個穿著考究，一身青色夏季唐裝，滿頭銀發(fā)的老頭子，懷里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錦盒，走進了善緣閣的店面里面。
他開口問道：
“掌柜的呢？我要請善緣閣的掌柜的給我掌掌眼！”
羅金寶羅老爹站了起來，把老頭迎到一邊的客座，雙方坐下，老頭把錦盒放到了桌上。
然后羅老爹問道：
“老爺子，我就是這善緣閣的掌柜的，羅金寶，請問你要讓我給看看甚寶貝吶？”
銀發(fā)老頭打量了一下羅金寶，然后說道：
“夏侯老爺子是你什么人？”
羅金寶一拱手，笑著回答道：
“正是在下丈人。
不知道老爺子怎么稱呼呢？”
銀發(fā)老頭點點頭，說道：
“我叫姜尚文，叫我老姜就行了。
好，你既然是夏侯老爺子的女婿，肯定是得了真?zhèn)鞯摹?p> 那我就讓你給掌掌眼吧！”
說罷，銀發(fā)老頭姜尚文打開來了那個錦盒，里面露出來了一方玉璧。
姜老頭指著錦盒中的玉璧說道：
“羅掌柜的，請您給我掌掌眼吧？！”
羅嘉樂這時候也湊到了羅老爹的身后，仔細觀瞧。
只見那玉璧不算太大，通體純白，猶如凝脂，而玉肉上面還雕著曲里拐彎的紋樣，羅嘉樂一眼認出來了，那種紋樣是羅老爹和老媽交過他的，名字叫做蟠螭紋。
蟠螭紋是傳統(tǒng)古典裝飾性紋樣的一種，是古代青銅器和玉器上使用的裝飾。
螭是傳說中的一種沒有角的龍，張口、卷尾、蟠屈。
有的蟠螭紋作二方連續(xù)排列，有的構成四方連續(xù)紋樣，一般都作主紋應用。
玉器上面雕著蟠螭紋，要么是陪葬品，要么就是貴族懸掛佩戴在腰間的禮器，以象征自己身份高貴。
羅嘉樂想起來這些，但是沒說話，只是觀察自己老爹的一舉一動。
羅老爹并沒有用手拿起來玉璧觀看，只是爸自己腰間系著的放大鏡拿出來，在玉璧上面仔細觀看。
看了得有好一會兒，便停下來，抬頭說道：
“老姜，您老這物件是怎么來的？有沒有什么傳承??？”
銀發(fā)老頭姜尚文捋了捋自己的一頭銀發(fā)，然后說道：
“這東西是祖?zhèn)鞯?，是我爸去世之后留給我的。
至于怎么個傳承有序，我也不大清楚，我就知道這是一個老物件，從我家老年間就開始往下傳了?！?p> 羅金寶看了看銀發(fā)老頭姜尚文，然后說道：
“老姜，既然您讓我給您掌眼，就是信任我們善緣閣，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您拿來的這個東西吧，我看了，確實是一個好物件，通透沒有雜色，渾身上下連個沁都沒有，可以說保存的是相當?shù)暮谩?p> 按照這東西的器形來看嘛，器形扁圓而有大孔，正好應了《爾雅·釋器》之中的記載，那叫‘好倍肉謂之瑗’，也就是說您這東西叫做玉瑗，是玉璧的一種。
玉瑗這東西吧，在古代是人們佩戴在腰間顯示自己尊貴身份的，不是說君子佩玉嘛！
一般這東西如果是佩戴用的話，都會遇到些人間煙火氣，會在玉肉上面多多少少留下一些大小不等的色沁。
玉遇油則失光；遇腥則易腐；遇污則土門閉塞；遇冰則死色；遇火則龜裂。
玉這東西嬌氣金貴，就像這君子的節(jié)操一樣，皎皎者易污是也。
但是，老姜您這玉瑗保存的如此完好，通體晶瑩剔透，不帶一絲雜沁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我想問問，您家里保存這個東西是不是拿它當神器上供，每日都加以保養(yǎng)呢？”
姜尚文老頭一聽羅老爹這話，點點頭回答道：
“您說的太對了，我爸從我很小就供著這塊玉，而且還教我如何侍奉它。
但是，我的下一代人嫌麻煩，我那幾個兒子，現(xiàn)在都在外地掙錢，我就算教他們，他們也沒時間學，就算有時間，他們也不會好好學的。
所以我就動了心思，希望在我伸腿瞪眼之前，能把這寶貝給讓出去，讓有心人去收留它，好好保養(yǎng)它吧，也算是對列祖列宗有個交代吧！
羅掌柜的，您能看出我這玉瑗是什么年代的物件嗎？”
羅金寶又看了看姜尚文的雙眼，然后說道：
“您這物件啊，要是看器形和紋路，應該是春秋或者戰(zhàn)國時代流傳下來的老東西了，因為你這物件和那個年代的出土文物的雕刻紋路極像。
但是，出土文物的話，畢竟埋在地下，玉肉接觸了污穢，土門閉塞，上面不免有沁色。
而您拿來的這塊玉瑗，難得就難得在它渾身上下沒有雜色，而且玲瓏剔透，可以說是珍品之中的珍品了?！?p> 姜尚文老頭聽完羅老爹這話，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種得意洋洋的神色。
而羅老爹這時候說道：
“老姜，您讓我給您帶來的東西掌掌眼，我呢也就算看完了。
至于這東西您怎么處理，那就是您自己的事情了。”
姜尚文老頭子對羅金寶試探性的問道：
“我看羅掌柜的也是懂玉之人，不知道羅掌柜的有沒有興趣把我這傳家寶給收了呢？
我相信羅掌柜的要是收了我這傳家寶，肯定會好好待它的！
我的列祖列宗要是泉下有知，也就可以放心了，等我閉眼之后，我也就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了啊！”
羅老爹笑著說道：
“嘛要是我想收的話，老姜您給個價位唄！”
姜尚文說道：
“君子無故，玉不去身。
我也是沒轍了啊，不能愧對祖宗??！
要不您給這個數(shù)？”
姜尚文老頭子伸出了來了五根手指頭，羅老爹一看，笑著問道：
“50萬？”
姜尚文馬上把臉一崩，說道：
“哼！羅掌柜的，您當我是什么人呀？您在這里打發(fā)要飯的呢？
50萬，呵呵，500萬我可還得考慮考慮看看呢！
哼！”
羅老爹又和姜尚文老頭子來回來去的討價還價了一番，而羅嘉樂則是從一開始就站在自己老爹的身后，用黃金眼外掛一直盯著這塊玉璧呢！
在羅嘉樂黃金眼外掛的注視之下，那玉璧果然逐漸的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而羅嘉樂卻看到在玉璧的玉肉消失之后，玉璧的里面只剩下一個透明的框架了，而透明的框架之中卻游走著一股奶白色的氣息，在那環(huán)狀的透明框架之中，來回來去的打轉轉。
羅嘉樂這時候突然意識到，這黃金眼外掛該不會就是像莊老板的黃金瞳一樣，可以看到古玩里面的氣息，然后吸收之后進行升級吧？
于是，羅嘉樂便毫不客氣的動起來了吸收那股奶白色氣息的念頭來，而當他剛剛念頭一動，那股奶白色的氣息便一下子從那透明的框架之中躍出，直沖進入了羅嘉樂的雙眼之中。
羅嘉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懵了，他下意識的朝后一退，只覺得自己的雙眼一亮。
而在他的腦中，軟萌娘聲線的系統(tǒng)提示音歡快的說道：
“恭喜宿主吸收成功了第一道上古氣息。
黃金眼外掛可以吸收古玩之中的上古氣息，并且進行升級。
宿主，可以繼續(xù)吸收上古氣息，不斷的增加熟練度，不斷的增長經(jīng)驗，以便升級外掛和自身的系統(tǒng)等級。”
羅嘉樂聽完，心里美滋滋的，他終于可以找到快速升級黃金眼外掛的途徑了，而且他家就是干古玩的，按照黃金瞳里面莊老板的套路，回頭多多吸收這上古氣息，一定可以快速升級吧！
而他剛才的突然后退，卻被羅老爹和姜尚文老頭子同時發(fā)現(xiàn)了。
羅老爹回頭問道：
“嘉樂，咋了？你娃剛才晃悠甚呢？”
姜尚文老頭子也一臉狐疑的望向羅嘉樂，因為羅嘉樂從剛才就一直盯著他的玉瑗看，所以姜尚文老頭子還以為羅嘉樂從他的玉瑗上面看出來了啥呢！
羅嘉樂趕緊尷尬的笑道：
“沒有，老爹，我只是頭一次看見這么漂亮的玉瑗，一時之間看著看著就感覺有點眼暈，就沒站穩(wěn)！嘿嘿……”
羅老爹一聽，一臉嫌棄的說道：
“唉，瞅你那點出息，看見好東西就暈了？給我一邊去，看你的英語閱讀去吧！”
羅嘉樂不知道老爹為毛突然批評他，但是他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事情，老爹這是要支開他，讓他趕緊躲開。
于是，羅嘉樂也只好乖乖的離開了玉瑗，回到柜臺上去做英語閱讀題去了。
羅金寶羅老爹轟走了自己的兒子，然后對姜尚文老頭子說道：
“老姜，你這錦盒里面的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但是價錢太貴了，我可收不起。
你要是真的有心賣，我建議你去華德威投資集團旗下的連鎖古玩店，或者去大唐國際古玩城去看看吧?！?p> 姜尚文一聽這話，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唉，看來夏侯老爺子一沒了，這善緣閣做生意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好吧，既然羅掌柜的沒興趣，我就留下兩千塊錢，算是您給我掌掌眼的辛苦費吧！
我還是去別家看看有沒有有實力的人家吧！”
說罷，姜尚文掏出了來兩千塊軟妹幣現(xiàn)金放在了桌上，然后蓋上錦盒，拿起來唉聲嘆氣的離開了善緣閣。
姜尚文剛走，羅金寶就像得勝的斗牛一樣跑到了自己老婆跟前兒，說道：
“老婆，老婆，你看我這生意談的沒錯吧？！”
羅老媽這時候才從短視頻的世界里年跳出來，然后說道：
“沒錯！我剛才一直支起來耳朵聽著呢！
我都懷疑這姓姜的老頭子是歐陽杰派來試探我們虛實的呢！”
羅嘉樂這時候不解的問道：
“老媽，你這話啥意思啊，我看那白發(fā)老頭拿來的玉瑗確實是好東西啊！”
羅老媽笑著對自己的兒砸說道：
“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不假！
但是，好東西不代表是老物件！
剛才你老爸不是也拿話點給他了嗎？
玉器這東西金貴嬌氣，挨上點東西就會出現(xiàn)色澤上面的變化。
而且你老爹不是也說了么，那白發(fā)老頭拿來的東西跟出土文物上面的春秋戰(zhàn)國時代的玉器的紋路很像。
可是吧，這玉肉又品相那么的玲瓏剔透，沒有絲毫雜色。
如果真的是春秋戰(zhàn)國時代留下來的古玉，經(jīng)歷了風風雨雨幾千年的時間，難免不會沾染上人間的煙火氣，就算埋在地下，也會有沁色上面的變化。
怎么可能光潔而又沒有瑕疵呢？”
羅嘉樂這時候突然明白過來了，他恍然大悟似的說道：
“老媽，您是說，那老幫子拿來店里的是假貨，是現(xiàn)代工藝品？”
夏侯秋燕給自己老公使了個眼色，讓他告訴自己兒砸真相。
于是，羅金寶對羅嘉樂說道：
“兒砸，那東西肯定不是原裝的春秋戰(zhàn)國時代的古玉就是了。
至于他那東西是怎么造假的，這個咱們就不好說了。
看它那塊玉瑗的成色，有可能是新開采出來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也有可能是用膠和玉石合成的。
不過我看第一種的面兒大，因為它的品相還是極好的。
但絕對不是一個古董！”
羅嘉樂這時候點點頭，不禁非常佩服自己的老爹和老娘的眼力和頭腦。
羅嘉樂覺得，那個玉瑗應該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而那玉瑗里面的奶白色的上古氣息，應該不是玉瑗的年頭造成的，而是那用作材料的羊脂白玉本身所攜帶著的上古氣息。
羅嘉樂這時候覺得這古董行業(yè)里面的水真的是太深了，要是自己的老爹剛才就揭露了姜尚文的破綻，那么雙方必然不歡而散，還有可能接下來梁子。
而老爹在對方百般責難的壓力下，還是保持了風度，沒有當面揭穿姜尚文，也算是一種廣結善緣了吧，與自己家的善緣閣的經(jīng)營理念可以說是不謀而合。
于是，羅嘉樂便說道：
“爸，剛才那老幫菜奚落你，你也不跟他上論，我還真是佩服您的修養(yǎng)啊！”
羅老媽笑著說道：
“呵呵，老頭子，咱家兒砸夸你呢！”
羅老爹這時候一臉壞笑著說道：
“哈哈，其實我特想抽他一撇子，老東西，睜著眼說瞎話，真是太壞了！
所以我也只能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就坡下驢，順著他的意思往下編吧，但是我就是不出讓他滿意的價格。
最后，他只能惱羞成怒的離開了。
估計他前腳剛出門，后腳就明白過來了吧？
呵呵，都是老狐貍，玩什么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