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金屋藏嬌(3)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鬧大了對你們沒好處。”
蘇擇看了眼站在江子矜身前的劉徹,對江子矜的身份開始好奇起來。
“這位妹妹看著面生的很,不知是誰家的娘子?”
蘇擇看著江子矜,一臉的笑意盈盈,一改之前的暴躁。
“和你無關(guān)?!?p> 見蘇擇一直盯著江子矜看,劉徹突然很懊悔自己怎么沒長高點(diǎn),這樣就能擋住蘇擇看向江子矜的視線了。
“你能走嗎?”
江子矜抬頭看著一身傷痕的少年,有些心疼的問。
少年點(diǎn)點(diǎn)頭,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眉骨纖長,眉目如畫,自是一片風(fēng)流。
江子矜有一瞬間的驚艷,心跳加快,聲聲似在耳畔。
“走吧!”
想起少年之前的反應(yīng),江子矜拉起少年的袖口,領(lǐng)著人一步步走出人群。
低著頭的少年看著自己被拉住的袖口,那只原先被江子矜握過的手掌輕輕握了握,又松開。
“去查查那女的什么身份,和劉徹什么關(guān)系?!?p> “是?!?p> 吩咐好暗衛(wèi)打聽,蘇擇帶著同行的人也離開了。
“人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
“他的寢宮在哪?”
見問不出話,江子矜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劉徹。
“……跟我來?!?p> 江子矜原先不明白劉徹那一臉怪異的表情為何,待看到眼前破敗如廢宅的宮殿時,才明白過來。
看著少年瘦骨嶙峋的身體上,那顯然不應(yīng)季的單薄衣裳,以及庭院里,一尺高的枯草和光禿禿的枝椏,江子矜心底像被蜜蜂蟄了一下。
“你去拿些活血化瘀和止疼的藥膏過來。”
看著連風(fēng)都遮不住的窗戶,江子矜也沒指望屋里有什么藥膏,只好讓劉徹去拿。
自進(jìn)門開始,江子矜就沒見過一個服侍的人。
“這里就你一個人住嗎?”
劉鈺頓了兩秒,點(diǎn)點(diǎn)頭。
江子矜無奈,只能自己拿著盆子打來一盆水。
小心翼翼的掀起劉鈺手腕的袖子,待看到那上面新舊交替的傷口時,眼眶一熱。
江子矜連忙吸了吸鼻子,拿著濕毛巾輕輕的在上面擦過。
“疼不疼啊?疼你就和我說一聲。”
毛巾一次又一次浸入水中,擦干凈的手腕更顯的那些傷口猙獰可怕。
“臉抬起,我給你擦擦。”
少年沒動。
從救下他到現(xiàn)在,江子矜就見了他一眼,其他時間都見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江子矜想起自己拉他起來時,他那瑟縮的反應(yīng),心里又開始難受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p> 江子矜試探性的伸手,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輕輕的落下他的背上,一下一下的輕撫。
少年最終還是抬起頭,一雙極深的墨色眼睛注視著她。
江子矜沒由來的心跳一跳,像是一只被猛獸標(biāo)記了的獵物。
江子矜一瞬間錯開視線,心臟的跳動一聲高過一聲。
“阿嬌姐姐?!?p> 門外劉徹的聲音讓江子矜回過神,回想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江子矜忍不住又看了眼劉鈺的眼睛。
如墨似玉的一雙眼睛,就那樣注視你的時候,給人一種莫名有種心慌的感覺。
可久看細(xì)看,又會發(fā)現(xiàn)那黑色是如此清凌凌的一片,像是能折射一切的黑色鏡子。
江子矜見此松了口氣,接過劉徹遞來的藥膏,將他們抹在劉鈺傷口處。
“好些了嗎?”
將手腕和臉上的傷口都抹上藥,江子矜將藥膏塞到劉鈺手中,讓他找時間把身上其他的傷口也抹上藥。
劉鈺點(diǎn)點(diǎn)頭。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這幾天傷口不要沾水?!?p> 兩人出來這么久沒回去,館陶公主和王夫人已經(jīng)開始著急了。
江子矜將事情交代好,就和劉徹離開了。
劉鈺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藥膏,嘴角勾起一抹淺薄的笑。
“你們這是去哪了?這么久沒回來?”
“我見御花園的花開的漂亮,就多逗留了會,阿娘別生氣嘛?!?p> 江子矜扯著館陶公主的袖子,開始撒嬌模式。
“家里的花和這御花園的花差在哪了,讓你對這皇宮的花如此迷戀?”
“阿娘!”
館陶公主不是不信江子矜,只是想提醒她,這里不同于公主府,萬事要注意言行。
今日來皇宮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館陶公主和王夫人辭別后就帶著江子矜回去了。
“剛才你們?nèi)ツ牧???p>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王夫人轉(zhuǎn)頭看著劉徹問。
劉徹簡單將兩人在御花園的經(jīng)過和王夫人的說了一遍。
“你說你們在御花園遇到了太尉家的蘇二公子?還撞見他們欺負(fù)劉鈺?”
“是。”
劉徹低頭站在一邊,不敢看王夫人的臉色。
“這次看在館陶公主的份上就算了,下次莫要如此沖動了?!?p> 劉徹點(diǎn)點(diǎn)頭,任由王夫人將他拉到身邊。
“你我母子二人無依無靠,能在這宮中生存本就不易,若不韜光養(yǎng)晦,不僅那位置得不到,怕是連活著都難?!?p> 王夫人摸了摸劉徹的頭。
“母親見你對那阿嬌也算喜歡,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抓牢了,讓她對你死心塌地,知道嗎!”
“母親,阿徹明白?!?p> “乖孩子!”
王夫人將人抱在懷里,神色深遠(yuǎn)莫測。
另一邊回公主府的馬車上,館陶公主也問了江子矜同意的問題,江子矜的回答與劉徹差不多。
看著放下心的母親,江子矜忍不住多問了句關(guān)于七皇子劉鈺的事。
“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這個了?”
“就是挺不忍心的,阿嬌做不到袖手旁觀?!?p> 館陶公主聞言嘆了口氣。
“劉鈺的母妃出自大將軍府,是大將軍府上最小的女兒。當(dāng)初新帝登基,廣納后宮,劉鈺的母妃蓁夫人就是那時入的宮?!?p> “大將軍府叛敵又是怎么回事?”
江子矜將身子挪到馬車的另一邊,挽住館陶公主的手。
“唉!”
館陶公主先是嘆了口氣,才接著對江子矜解釋。
“那年匈奴突然邊境來犯,大將軍領(lǐng)兵出戰(zhàn),因?yàn)閼?yīng)對倉促,連敗三場,皇帝大怒,下令接下來的戰(zhàn)役一定要贏。”
“那大將軍后來贏了嗎?”
“贏了?!?p>
今日何所思
改了前文,今天暫時更這些,每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