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滿載酒壇的馬車由喬裝改扮的南宮玄趕著向城門口奔去。月牙同茉兒并排坐在馬車后。月牙雙腿搭在馬車邊上,來回蕩著。四下看去。模樣甚是悠閑。茉兒目光不時投向身后酒壇。查看婉兒情況。
透過酒壇之間縫隙向里面看去。木架下,婉兒和蕭云朗并排躺著。婉兒目光呆滯,身體僵硬。一動不動。蕭云朗目光不時投向婉兒,心中甚是歡喜。
“停!”
守門士兵將南宮玄攔下。車上幾人不禁緊張。
“車上拉的是什么?”
士兵問話,南宮玄下車回答。
“回軍爺,是酒?!?p> “酒?”
問話士兵打量車上酒壇。婉兒透過縫隙看到移動的士兵,心慌不已。蕭云朗突然握住婉兒的手,婉兒轉(zhuǎn)眸看去。蕭云朗微微一笑。婉兒莫名心安。
問話士兵將目光投向一酒壇,用手一戳。用來封壇的紙被士兵戳破。酒香四溢。士兵深深一聞,感嘆道:“好酒。”
“官爺若是喜歡這酒,盡管留幾壇嘗嘗?!?p> 士兵聞聲看向南宮玄,“當(dāng)真?”
南宮玄微笑點(diǎn)頭。
問話士兵抱起剛剛戳破的酒壇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搬!”
問話士兵回頭一擺手示意其他士兵過來搬酒,六個士兵走上前,一個接著一個從馬車上抱下酒壇。
月牙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士兵,生怕士兵們發(fā)現(xiàn)藏身在酒壇下的蕭云朗和婉兒。
問話士兵享受的喝了一口酒,感嘆道:“真是難得一見的好酒?!?p> 六個士兵一人拿下一壇酒仍不罷手,接著往下搬。月牙從馬車跳下,擋在士兵面前。擺手道:“不能再搬了。再搬我們回去東家該罵了!”
問話士兵不悅,用力一摔手中酒壇,推開面前士兵走到月牙面前道:“你這臭丫頭!好不懂事!爺們搬你的酒是在給你面子!你竟敢阻攔!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打一頓!”
“你敢!”
月牙不服氣瞪眼,問話士兵抬手向月牙打去。就在士兵的手即將落到月牙臉上時南宮玄突然抓住士兵抬起的手。眾人目光投向南宮玄。南宮玄用力將問話士兵抬起的手按了下去。
“鄉(xiāng)下丫頭不懂事。還請官爺別跟她一般見識?!?p> 南宮玄說著將一張一百兩面值的銀票塞到問話士兵手里。問話士兵垂眸看去。被銀票上的面額驚訝到,連忙將銀票收到袖子里。
“你小子,懂事?!?p> “那我們……”南宮玄有意引導(dǎo)問話士兵放他們離開,問話士兵一擺手吩咐:“放行!”
其他士兵退后。南宮玄拉月牙坐到馬車前,問話士兵從車上又拿下一壇酒。露出縫隙下正是婉兒的臉。蕭云朗在士兵發(fā)現(xiàn)婉兒前用力一拉,將婉兒拉近自己。二人鼻尖碰觸,四目相對。蕭云朗面不改色,婉兒卻紅了臉。
“駕!”
南宮玄揮動馬鞭打在馬身上,馬抬蹄向前,車子一顛,婉兒的唇碰觸到蕭云朗的唇。
蕭云朗微微一笑,婉兒臉紅心跳。蕭云朗想要親婉兒的時候,婉兒轉(zhuǎn)頭躲避。蕭云朗面色一沉,心如刀割。
馬車跑離漢城來到一隱蔽處。南宮玄停下馬車。月牙和茉兒從馬車上一個接著一個搬下酒壇。南宮玄掃視四周,下車幫忙。
所有酒壇搬下,蕭云朗和婉兒相繼從馬車上下來。
婉兒走到茉兒身邊,不敢再看蕭云朗一眼。茉兒用仇視的目光看著蕭云朗。蕭云朗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婉兒并未在意茉兒看他的眼神。
南宮玄和月牙一人抱著一個骨灰壇走到蕭云朗身邊。月牙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去南陽吧!”
蕭云朗轉(zhuǎn)身去解韁繩,婉兒看向月牙道:“既以安全離開漢城。我和茉兒也是時候該跟大家分開了。”
蕭云朗手上動作稍有停頓,隨后繼續(xù)解韁繩。
“你們要走?為什么?”月牙不解,婉兒道:“我們此次來漢城只為報信救人,別無他意。人既以沒事,我們也不必再留下。畢竟我是永安王府的世子妃。我的丈夫還在等我回去,我不能讓他等太久。”
“可是……”月牙話未說完,蕭云朗從月牙手中搶過骨灰壇。
“人各有志,何必勉強(qiáng)。你要是舍不得她就跟她一起走,沒人留你?!?p> 蕭云朗的話再次激怒月牙,月牙一腳踹向蕭云朗,蕭云朗生氣。
“你這丫頭!我……”
蕭云朗抬手要打月牙,南宮玄抓住蕭云朗抬起的手。
幾人看向南宮玄,蕭云朗瞬間冷靜下來。南宮玄松開抓著蕭云朗的手,將另一個骨灰壇塞到蕭云朗懷里。拉著月牙的手道:“我們走?!?p> 月牙乖乖跟從,蕭云朗目光追隨。南宮玄從馬車上解下一匹馬,托月牙上馬。隨后坐到月牙身后。
“駕!”
南宮玄帶著月牙騎馬離去,月牙向婉兒喊話:“婉兒姐姐,我們京城見!”
婉兒向月牙揮手告別。茉兒用手比劃。
世子妃,我們也走吧!
婉兒點(diǎn)頭答應(yīng),二人共騎另一匹馬離開。蕭云朗視線追隨婉兒,眼看婉兒越走越遠(yuǎn),絲毫沒有回頭之意,生氣道:“好!你們都走吧!都不要管我!我就不信了。沒了你們,我自己還走不了了!”
蕭云朗一手抱著一個骨灰壇四下看去,發(fā)現(xiàn)以無馬再騎。生氣道:“你們把馬都騎走了,我怎么去南陽!”
蕭云朗一時氣憤,一腳踢向一個酒壇。卻不想酒壇沒碎倒踢痛了腳。他皺眉咬牙。再次看了眼幾人離去方向。抱著兩個骨灰壇向前倔強(qiáng)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