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白骨,看著就使人感覺頭皮發(fā)麻。
只是三人像是沒看到似的,一路踩著森森白骨前行。
此時他們走了快半個時辰了。
“每人再吃一顆避毒丸,要不了半個時辰,便可以走出這毒霧了。”胡青山吩咐道。
“是,師父。”
“是,谷主。”
三人每人又吞了一顆避毒丸,繼續(xù)向前走去。
終于,小半個時辰之后,路上的白骨漸漸少了,毒霧也漸漸消失了。
“終于走出這毒霧了?!?p> “是啊,這毒霧可真毒?!背0不叵肫鹨宦飞系乃?,心有余悸,若是稍有不慎,便真有可能交待在這里。
“師父,還有多久可以到?”
“等我看一下?!焙嗌秸f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羊皮紙。
端詳了一會兒,“估計大概還得一天路程?!?p> “這個森林這么大的嗎。”言凌說完瞄了一眼所謂的地圖。
瞄完就愣住了,這么抽象的嗎,完全看不明白。
師父可真厲害。
“加緊趕路吧?!?p> 一個半時辰之后,三人來到了一處溪水旁。
“就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吃點東西?!?p> 胡青山其實并不累,常安也不累,但是考慮到言凌還是個小孩子,又不停地趕了兩個半時辰的路,就算不累也該餓了。
最終還是決定吃點東西休整一會兒再繼續(xù)趕路。
“好的師父?!?p> 言凌是真的有點餓了。
“咕咕~咕~”聽見聲音,言凌眼神亮了亮,看來中午可以加餐了呀,可以不用只吃硬邦邦的大餅了。
言凌貓著腰,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
果然,有野雞,還不只一只。
然而言凌此時卻并沒有趁手的工具,手邊連顆小石子都沒有,想了想,言凌撿了幾根看起來還算結(jié)實的小樹枝。
瞄準(zhǔn)不遠(yuǎn)處的野雞,將樹枝扔了出去。還好,殺傷力雖然不強(qiáng),但總算是將野雞打暈了。
又眼疾手快地扔出另一根樹枝將被驚到的野雞打暈。
“師父常伯,我抓到兩只野雞,中午我們加餐?!?p> “不錯,小姐真厲害。”
常安由衷地夸贊到,他本來也打算去打點野味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去,小姐便打回來了。
胡青山卻知道,小徒弟這大概是饞了,畢竟已經(jīng)有兩天沒有怎么吃到肉了。
“常安,你去將野雞處理一下,我來生火?!?p> “是,谷主?!?p> “對了,師父,你到底是什么谷的谷主?。俊?p> 反射弧長出天際的言凌這才反應(yīng)過來,常安一直稱呼胡青山為谷主。
胡青山:……小徒弟這是一點都不關(guān)心他吧?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
常安:……小姐的心真大,連谷主身份都不清楚,也不怕谷主是壞人的嗎。
“為師……是醫(yī)谷谷主?!焙嗌揭膊]有隱瞞,也可以說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言凌,不然也不會讓常安當(dāng)著言凌的面稱呼他為谷主了。
“那師父你為什么待在青山村啊,難道……青山村有什么秘密?”
“為什么這么說?”胡青山真想知道言凌腦袋里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話本里面都是這么寫的啊,絕世高手隱藏在小山村探尋真相,或者就是受了背叛傷了心找個地方躲起來肚子舔舐傷口。”
胡青山:……這哪里來的徒弟。
“那些東西還是少看,生活不是話本子,為師只是看上了青連山脈里面的藥材而已。而離青連山近的幾個村莊,也就青山村沒有那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因此才選擇在青山村落腳?!?p> “哦,原來是這樣?!?p> 言凌有點小失落,還以為師父是個有故事的人呢,她都做好了聽故事的準(zhǔn)備了。
沒想到,竟然只是為了藥材,可以,這很大夫。
“谷主,收拾好了?!?p> 二人還沒說多久,常安便將野雞收拾好了。
“給我,我來烤?!?p> 不得不說,胡青山做飯不怎么樣,但是烤肉還是不錯的,大概得益于經(jīng)常在野外生存吧。
胡青山和常安并不是多重口腹之欲的人,兩人分了一只烤雞,另外一只被言凌一個人給消滅了。
言凌吃得很滿足,她都兩天沒吃到肉了,嘴巴都快淡出鳥了。
吃完之后,三人每人尋了一顆樹,躺在樹上休息了一會兒,便又繼續(xù)趕路了。
“離天黑只有兩個時辰了,抓緊時間趕路,這兩個時辰便不休息了,小凌兒你能吃得消不?”
“師父放心吧,我一點都不覺得累。”
在青山村鍛煉了那么久,言凌的輕功雖然并沒有練成,但是不停歇地趕一天路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走吧。”
天快黑的時候,三人來到了一顆大樹旁。
不得不說,這樹是真的又高又大,樹桿很是粗壯,在周圍一眾樹木當(dāng)中顯得尤為顯眼,樹冠郁郁蔥蔥的,怕是下雨的時候連一滴雨都落不下來。
“今晚就在此處歇息吧?!?p> “好嘞,師父,我去撿樹枝?!?p> “就在附近撿,不要走遠(yuǎn)。”
“知道啦師父?!?p> 周圍的枯樹枝很多,言凌都沒走幾步便撿了很多。
言凌:……那她還撿什么,燒完了隨手一抓就可以扔進(jìn)去繼續(xù)燒。
算了,不撿了。
生了火,三人匆匆吃了一點餅,又喝了點水。
“常安,老樣子,你先歇息,我先來守夜,下半夜你再換我?!?p> “是,谷主?!?p> “師父,我長大了,我也能守夜了,什么時候安排我守夜?!?p> 言凌也想做點什么。
“不行,小孩子該睡覺的時候就是得睡覺。”胡青山無情地拒絕了言凌。
讓一個八歲的孩子守夜,他和常安還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言凌:……得,又被拒絕了,算了,明天途中休息的時候再打點野味給師父和常伯好了。
至于現(xiàn)在,還是老老實實睡覺吧。
“來吧……到這邊來。”
言凌睡得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一道清潤的聲音,然后便不由自主地起身往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此時言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不然師父早就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了,怎么可能還任由她繼續(xù)往前走。
只是,這種手腳不聽使喚的感覺也太不好受了,哪怕是在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