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這不耽誤人家小孩呢嗎?!?p>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誰家的小孩,大人也不管管?!?p> “你們怎么就知道人家小姑娘一定就是來搗亂的,說不定人家是要救人的呢?!?p> “切,屁大點的小孩,字都不一定認(rèn)得全,還救人,誰信吶?!?p> “就是說!”
……
“嬸子,我不是來搗亂的,您可能不知道,我是這百草堂的坐堂大夫,不過今天剛來?!?p> “那也不行,麻煩這位小哥幫我找找別的大夫好嗎?”
那婦人聽了言凌的話,又見醫(yī)館的人也沒有反駁,便知言凌說的是真的。
只是言凌的年紀(jì)一眼便能看出來,讓她醫(yī)治,她真的不敢冒這個險。
“嬸子你有所不知,醫(yī)館的大夫今天早上都出診去了還沒回來,現(xiàn)在坐堂的只有我一人,您若不放心,我先把脈,不給他用藥如何。”
婦人一聽大夫都不在,心都涼了半截,離這兒最近的醫(yī)館也得一刻鐘才能到,她怕她兒子撐不到醫(yī)館。
只希望眼前這個小女孩真的是個有本事的。
言凌檢查了一番,那小孩大概是被摔傷的,額頭,肩膀處皆有傷口,在流血,右腿小腿骨折。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給人止血,血要再流下去,這孩子要失血過多休克了。
從自己的小荷包掏出一副銀針,唰唰唰幾下扎在小男孩的傷口周圍,不消片刻,傷口便不再流血了。
眾人一看,原以為言凌是在嘩眾取寵,沒想到是真有本事。
“血止住了!”
“這小姑娘原來真的會醫(yī),看來是我們錯怪她了?!?p> “是啊,這小孩應(yīng)該沒問題了吧。”
對于眾人的議論,言凌充耳不聞,他指揮著藥鋪的學(xué)徒將小男孩搬進內(nèi)室。
“幫我準(zhǔn)備繃帶,還需要幾根竹板,另外將我?guī)煾刚堖^來?!?p> 言凌雖然處理過傷口,但是對于接骨,卻空有理論,沒有實踐,因此,這么重要的工作還是交給師父完成比較好。
至于她,在旁邊看著就好。
等待胡青山的過程中,言凌又翻出自制的特性止血藥,撒在小男孩的傷口上,用繃帶包了起來。
本來傷口應(yīng)該縫合起來,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制作羊腸線,普通的線她又不敢用,萬一引起感染就不好了。
因此還是讓傷口自然愈合。
“找為師何事?”言凌剛給小男孩包扎好,胡青山便到了。
“接骨,我沒練習(xí)過,不敢動手,而且怕掌握不好力度。”
“那你且在旁邊仔細(xì)看著?!?p> 胡青山一邊接骨一邊講解給言凌聽,“這種情況已經(jīng)算好的了,沒有骨裂,更加沒有碎骨頭,處理起來還算簡單?!?p> 接好骨,又用竹板將小男孩的右小腿固定好,胡青山這才吩咐言凌給他開藥。
言凌開好藥,將藥方遞給胡青山看了看。
“小凌兒,你覺得以那母子二人的家境,承擔(dān)的起這藥錢嗎?”
“師父放心,這個我都想好了,之前春風(fēng)樓順走的銀票剛好可以用,再說了,自家藥鋪,算便宜點嘛?!?p> 胡青山:……這坑師父的小兔崽子!打秋風(fēng)都打到自己師父身上了。
“親兄弟,明算賬,一家人也要算得清清楚楚,你師父要養(yǎng)那么多人,你好意思坑我老人家嗎!”
“那行吧,要尊老愛幼,您老人家不愛幼,只能徒兒我尊老了。”
反正花的是打劫來的銀子,不心疼,真的一點都不心疼。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來婦人的眼睛可以看出,她不是什么壞人,沒有那么多小心思。
對于這樣一個一心一意疼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就算心疼,言凌也愿意將錢花在她身上。
吩咐完學(xué)徒去取藥煎藥,言凌從內(nèi)室出來,對等在外面的婦人說道,“傷口處理已經(jīng)好了,但是還需要留在這里觀察幾天,最晚明天早上可以醒來,嬸子放心?!?p> “多謝小大夫,多謝小大夫?!蹦欠蛉苏f著,就要跪下給言凌磕頭。
“嬸子快起來,這可萬萬使不得,您是長輩,這不是折我壽呢嗎?!?p> “是是是,小大夫說的是,瞧我,開心過頭了,沒想到這一茬,對了小大夫,診金多少,我今天出門忘了帶錢,現(xiàn)在回去拿?!?p> “診金不用,我是在這里義診的,至于藥錢,等您家兒子出院……確認(rèn)沒有大礙可以回家的時候,再跟藥鋪清算?!?p> “小大夫您可真是個好人,我可以進去看看柱子嗎?”婦人小心翼翼地詢問。
“可以,去吧,但是病人需要休息,不能長時間打擾,最長半刻鐘就得出來。”
“好的好的?!眿D人一邊抹著淚,一邊往內(nèi)室走去。
“小大夫,你剛剛說的義診,可是真的?”
婦人剛走,圍在藥鋪門口看熱鬧的人忍不住問道。
“自然是的?!?p> “那可以幫我看看嗎,我晚上總是睡不著?!?p> “還有我還有我,動不動腿就疼?!?p> ……
“大家不要著急,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其實這些人都沒有什么大病,很多連藥都不用吃,平時注意飲食就可以了。
至于需要用藥的,言凌給他們開的都是既便宜藥效又好的藥。
由于聽說百草堂有大夫義診,越來越多的人趕來排隊,后面來的人看到言凌還有點懷疑,但是看到前面有那么多人排隊,也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排在隊伍中。
因此,言凌一忙忙到連午飯都沒時間吃。
這對一個吃貨來說,真的很不能忍。
主要是言凌她是真的餓,再餓下去她感覺她都要低血糖了。
這個時候,言凌突然有點懷念前世那些壞人給她注射的營養(yǎng)液了,一針管一天,飯都不用吃。
但是再餓也不能半途將這些人扔下去吃飯吧。
終于,華燈初上的時候,言凌送走了最后一位患者,只覺得她都快餓虛脫了,急需大吃一頓補充體力。
“今天感覺如何?”
偏偏這個時候胡青山還要詢問她一天的感受。
“今天很多事情沒有考慮周全,徒兒覺得,明天可以在藥鋪外面立個牌子,寫清楚中午得休息半個時辰不接診,要不然真的餓得受不了。”
胡青山:……他問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