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陰鎮(zhèn)鎮(zhèn)龍山莊大堂。
莊主林不群啪的一巴掌,將座下椅子的扶手拍得粉碎。
“你兩個蠢貨,法事就沒死幾個人,為啥單單就有淵兒?”
堂下跪著的林淵的兩個跟班早已趴在地上,不停地用力叩頭,聽到林不群問話后,其中一人大著膽子回答:“老莊主,少莊主是被神駕山莊那沈胖子害死的?!?p> 林不群更加惱怒,騰地站起身來,“胡說!就他家那廢物,淵兒站著不動,給那廢物把刀,他都割不破淵兒的肚皮?!?p> 堂下兩人把頭磕得砰砰響,“老莊主,小的怎么敢胡亂說,咱家少莊主從樹上跌下來的時候,小的看得清清楚楚,全身一點傷勢沒有啊?!?p> “嗯?”林不群眉毛揚了揚,對大堂右邊的弟子道,“去找人查證一下再好好計較。”
……
……
龍陽鎮(zhèn)神駕山莊后院沈浪臥室。
莊主沈放收回搭在沈浪脈門上的右手,眉頭微皺站起身來。
旁邊一位儀態(tài)婉約的中年女子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急問,“夫君,如何?”
沈放微微點了點頭,眼中略帶一絲疑惑地答道:“查不出絲毫的內(nèi)傷,可能沒事,咱們?nèi)デ斑叴筇迷僬f?!?p> 大堂上,沈放坐在中間,沈夫人坐在左側(cè),二莊主也是沈放的堂弟沈淵坐在右側(cè)。
沈放偏頭看向沈淵,“二弟啊,你對今天遇到這事怎么看?”
沈淵想了一會,將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側(cè)了側(cè)身子兩眼盯著沈放道:“大哥,既然剛才你檢查浪兒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這塊我們就不需擔心了?!?p> 他頓了一下,等沈放點頭,又接著說:“眼下該考慮的是鎮(zhèn)龍山莊那邊,不管那林淵是怎么死的,最后砸到浪兒身上卻是眾人都親眼見到,只怕林不群會在這事上糾纏。”
沈夫人在那側(cè)哼了一聲,“二弟,是他家林淵砸到咱家浪兒,我們還沒找他們理論呢,他有什么理由找我們糾纏?”
沈放苦笑著插話,“夫人,你別忘了是咱家浪兒沒事,林家那小子卻是死了?!?p> “死了也與咱家浪兒沒有關(guān)系,龍陽龍陰兩個鎮(zhèn)上的人,誰不知道咱家浪兒手無縛雞之力?”
“大嫂,你說的雖然是實話,但林家未必會這么想。”沈淵接話道,“這事透著怪異啊?!?p> 沈夫人一瞪眼,“怪異?要是咱家浪兒死了就不怪異了?”
沈淵苦笑,“大嫂,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不是咱家的事情,你覺得一個煉體都沒入門的普通人,跟一個煉體雕革境的武夫,誰的身體更結(jié)實?”
“這?”沈夫人愣了一下沒再辯駁。
沈放輕嘆了口氣,頭偏向沈淵,“二弟說的有理。雖然在外人看來,咱們與鎮(zhèn)龍山莊一直和睦共處,但那林不群妄圖合并咱們神駕山莊的野心,卻早已露出尾巴。極有可能以這次事情為由,對我山莊施加壓力。”
沈夫人不解,問道:“夫君,咱們神駕山莊跟他鎮(zhèn)龍山莊一樣,都是只有一位雨霧境老祖,芽現(xiàn)境的練氣士雖然他們多了一人,但真要打起來,除非生死相搏,否則也是均勢之局,還怕他對我們施加壓力?”
沈放皺眉,“夫人,爹爹在按例去秘境參戰(zhàn)前,曾經(jīng)跟我提過,說是我們兩家山莊藏有一個極大的秘密,關(guān)乎到雨霧境練氣士能否進一步提升到更高境界的問題。
以前我們與鎮(zhèn)龍山莊各守其地,乃是因為雙方誰也看不到能完全壓過對方的前景,但如今可不一樣了。
咱家浪兒連煉體都無法入門,更別說以后練氣,二弟家中又都是女孩,在血脈之力上與他林家差距巨大,均勢已經(jīng)被打破了?!?p> 沈夫人張了張口沒再言語,她對沈放說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兩家山莊當初是由一位大能之輩的兩位徒弟建立,以各自的血脈之力分別封印一處所在,所以才能和平共處了千年之久。
隨著時間的變遷,人心的變化,兩家的相處也沒了原來那樣融洽,要不是各自的頂尖修士一直差距不大,想必許多年前早就會生出變故了。
三人沉默了片刻,沈放問沈淵,“二弟,你看有無必要去云霖宗請位長老過來做客,壯壯聲勢以備萬一?”
沈放所說的云霖宗也是龍洛國的五大勢力之一,處于龍洛國北部,在大勢力間的勾心斗角上,向來與神駕山莊互相聲援。
而位于南疆的玉瑤宮則與鎮(zhèn)龍山莊互通聲息,只有坐鎮(zhèn)國都潯龍城的太倉院因為有皇室的支持,與這四家保持獨立,置身事外。
沈淵點頭,“大哥所慮有理。我這就去給相熟的云霖宗二長老傳遞消息,只要他肯來幫幫場子,也多少會帶給林家一些威懾。”
……
……
就在兩家當家之人各自盤算的時候,沈浪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從屋里搬了個春凳來到院中,靠墻擱了,坐在上面背靠石墻面朝陽光想著心事。
爹娘剛才到來之前,他留意過腦中圓盤,發(fā)現(xiàn)其中那個紅色的數(shù)字有了異常的變化。
按照原來減小速度推算,到這個正午的時候,數(shù)字該是63,但現(xiàn)在卻莫名的多小了10,變成了53。
這種異常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fā)生,有果必定有引發(fā)這個果的原因,現(xiàn)在想來,這原因就出在林淵砸到自己身上這件事情上。
以正常的情形來說,自己與林淵身體相撞,根本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狀況,變成一灘肉泥的絕對應(yīng)該是自己,但,現(xiàn)在變成肉泥的是林淵。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在兩人撞擊的那一瞬間,自己的身體足夠的硬。
這硬來自于哪里?
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個數(shù)字多減少了10,多減少的部分轉(zhuǎn)化成了身體的硬度,這個可能性很大。
但又如何解釋林淵會被撞成肉泥呢?
即便自己的身體足夠堅硬,對林淵肯定會有不小的影響,會撞痛他,但僅僅從十幾丈高的樹頂落下來,自己再堅硬,也不會讓雕革境的林淵撞成那樣。
這就跟一塊土坷垃砸到一塊青石上,沒有足夠的撞擊力,土坷垃一樣不會碎掉。
十幾丈高度產(chǎn)生的沖擊力,不足以讓林淵這個土坷垃碎掉,除非當時他已變成一團勉強黏在一起的黃沙,換言之,他的身體已經(jīng)變化到普通人的身體狀態(tài)。
這樣來想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自己當初那個“交換”的念頭真正起到了作用,使得自己與林淵的身體強度發(fā)生了對調(diào)!
順理成章的,自己也就付出了數(shù)字多減少10的代價。
沈浪的眼睛輕輕瞇起來,抬眼看向正午那明亮的太陽,溫暖而明亮。
他覺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不過還需要再多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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