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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坐孤舟

第八章我想你,如此而已

獨坐孤舟 歲月足夠長 1067 2020-07-23 00:46:55

  在巴西郡深山處的一處山洞口,那個全身長滿了長毛的黑影醒了過來,他赤紅著雙眼掃視著周圍的一切,眼神不再似之前那般恐懼而是充滿了憎恨。

  黑影原本是西涼州人一路逃荒到巴蜀。只因家中無糧為了活下去,四處尋覓食物,最后連老鼠都吃完了餓得實在沒有辦法吃了一只蝙蝠,自此力量也變得大地出奇,時常發(fā)瘋被人們趕到山上。

  自此以后在深山,處與野獸為伍,變成了一個茹毛飲血、風(fēng)餐曠野的怪物。

  直至黑夜,隱暗的虛空中,閃現(xiàn)出一對猩紅的眼眸,咆哮轟鳴一樣,沒有方向卻震耳欲聾,忽的一只巨爪從黑暗里分離而出,直撲他的喉間,他的身影一個閃爍,橫躲了過去。

  那巨爪則再度消失在黑暗里,他知道,它已蓄勢待發(fā),隨時從夜色中給他致命一擊。顯然,老虎并沒有打算放過這個偷去它孩子的家伙,很快支離破碎的悲鳴傳來,穿透了天空。

  隨之,那巨獸似是失去了耐心,它張著嘴漏出4枚犬齒,底部牢牢地嵌在血盆大口中,末端則尖尖而閃著寒光,仿佛在頃刻間就要咬斷黑影的脖子。只見黑影迅速翻身,抬起右爪向老虎的頭部揮去,老虎不以為意,它對眼前這個弱小的物種充滿了不屑。

  彈指間,老虎就被打翻在地,它渾身顫動,眼里充滿了駭然。此刻老虎癱軟在地,想要逃走竟被打的毫無力氣,黑影猙獰地張開嘴,一口咬斷老虎的脖子,直至吸干了它的血。抖了幾下再無動靜,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會死在自己的獵物手下。

  此刻的黑影他臉皮下面一條條隆起的筋肉不斷地抽搐著,行態(tài)怪異而癲狂,他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隨后又抓起一條蛇活活吞了下去。

  他意猶未盡一股血腥的氣息從他身上不斷散發(fā)出來,趁著夜色奔下山去,嗜血的念頭使他不能控制自己,一夜之間山底的人家都被他盡數(shù)屠戮了。

  隨后沿著小道一直晝伏夜出沿途吸食人血,最后西出歷城到了西涼荒蕪之地。

  二老回憶之余,楊吉那邊卻是慌了心神,只因陳鵬不見了。

  原來,陳鵬早已醒來,。

  只是這半年來,他時常感覺那眉心處的金珠把他腦海占據(jù),使他把過去的事都忘了許多。

  但他心中執(zhí)念太深,硬是要找回妹妹,只是楊吉擔(dān)心他又不讓他走太遠(yuǎn)因此才跑了出來,這會兒到了白天又來到了當(dāng)初墜落山崖下的古道,這古道半年來也很少有人走過,草已長到半人高,逐漸淹沒了道路。

  說來也怪,這古道像是一條沒有人能走得出的怪圈,來到這里陳鵬便陷入了一種苦思冥想的狀態(tài),他好像感知到些什么,又不知不覺地錯過了一個女子,西風(fēng)中衣袂飄飄的孤影,仿佛三月斷線的紙鳶,思緒不知是在延伸,還是在縮短。

  這被綠草盡掩的古道隱現(xiàn)于荒野,泛著誘惑的光亮,浮呈出無盡生機,卻又叫人捉摸不透。

  陳鵬探望了一會兒,很難猜測路的去向。

  盡管走得艱辛,古道,卻聯(lián)系起陳鵬對父親的承諾和對妹妹的牽掛。

  他坐在這里,腦海中回憶起關(guān)于妹妹的記憶。

  記憶中彩虹輝映著湛藍(lán)的天空,陣陣涼風(fēng)吹過,美麗的金沙江岸,風(fēng)光更加動人。

  遠(yuǎn)處,一輪紅紅的太陽快要落下山了,一群小鳥排成人字形朝著岸邊蔥郁的大柳樹上飛去,飛向它的家。

  在這金沙江岸住著一戶人家,在綠樹的掩映之中,顯現(xiàn)出幾間低矮破舊的茅草屋,雖然陳舊,但在夕陽和江河的掩映下,卻顯現(xiàn)的極為自然,讓人感到十分溫馨。

  屋外的墻上掛著蓑衣和木弓,旁邊還放著一些鐵叉和農(nóng)具,門口對面則是一排竹架,前面的竹架晾曬著衣服,而后面則是一些被風(fēng)干了的菜和魚。

  陳鵬依稀記得,那便是他的家。

  在一個沒有風(fēng)的早晨,父親陳浩坐在江河沿岸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奔騰的江水老者發(fā)出一聲嘆息。

  不多時,柳樹上的鳥群也紛紛飛出去覓食,。

  望著鳥群遠(yuǎn)去的身影,父親更加頹然,眼里滿是淚水。

  一瞬間,他蒼老了許多。

  湛藍(lán)的天空之下只留下一道鳥群的殘影,凝視江河良久,老者有些坐不住了。

  一連幾日都沒找到那被叼走的孩子,他無奈的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

  他恨不能跳下去陪自己的兒子,但是作為父親和丈夫身上背負(fù)著的責(zé)任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沿著江河沿岸一路走去,他心如同被刀絞一般疼痛,可日子還得過下去。

  躊躇了許久,朝著反方向走了回去,走向那幾間茅草屋。

  時間已近正午,太陽的光線順著屋中的縫隙照了進來,照在了陳鵬和妹妹小雯的臉上。

  小雯十五六歲的年紀(jì),目下正是青春洋溢,只不過右側(cè)臉頰卻微微泛腫,細(xì)看之下還有一個五指印,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眼里還殘留了些淚水,臉上也是說不盡委屈。

  ?小雯經(jīng)過一夜安穩(wěn)的睡眠,臉色好了許多,剛要起床發(fā)現(xiàn)全身酸痛使不上勁,掙扎了一番,艱難地坐了起來,聽見門外有說話聲,蹣跚地向外走去。

  ?房屋外陰云密布,陳鵬看了看天說到;“不會下暴雨吧”“這你就別擔(dān)心了前幾日才下過一場暴雨,這幾日總是這樣死沉沉的,快準(zhǔn)備準(zhǔn)備出發(fā)吧”隨后,陳浩把腰帶一勒拿上鐵叉,背上弓箭就對陳鵬一揮手說“走吧”陳鵬一回頭對母親說“娘,我們走了”母親一臉擔(dān)憂地說到“你們小心點,”“沒事的”陳鵬聲音還在門口人已徑自往林中去了。

  ?溪水依舊在林中靜靜地流淌著,父子二人不久就來到了山林。

  ?陳鵬指著前方的林子說到;“到了,進去小心點”陳浩從腰上拿出一把彎刀遞給陳鵬,兩人慢慢摸索了過去,只見一只兔子從陳浩眼前跳了過去,陳浩拔箭、拉弓、瞄準(zhǔn)一氣呵成。

  ?箭頭“嗖”就飛了出去正射在兔子身上,陳鵬暗暗佩服,對于老爹的狩獵本事自愧不如,趕忙跑過去把兔子拿了。

  ?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這些野兔比妹妹平常養(yǎng)的兔子個頭大,并且耳朵也不是很長,爪子彎而鋒利,牙齒也尖尖的看上去很有撕扯的力量,不似平常的兔子。

  ?陳鵬提著兔子繼續(xù)前行,發(fā)現(xiàn)前幾天布置的陷阱已經(jīng)損壞,于是父子二人開始扯藤條、織網(wǎng),在土坑上蓋滿了青草,把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

  ?一番折騰二人有些疲憊靠在一塊大石頭后面休息。

  ?突然對面的小山上傳來了恓恓索索的聲音,父子二人趕忙爬起來看,一道黑影從半山腰飛了下來,后面似乎還有猛獸追趕,嘶吼聲響徹整片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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