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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坐孤舟

第二十三章陽平關下,長辭師生別

獨坐孤舟 歲月足夠長 1342 2021-01-30 21:23:20

  山羊胡子說有一天黃門常侍找來他,說是要實行一個計劃,事關重大。

  命令他去川文華寺,而且在去之前為了防止他反水,還給他吃了一種南疆蠱毒。

  這種毒藥太可怕了,據(jù)說沒有根治的解藥。

  只能是一年服一次解藥暫時把毒給鎮(zhèn)住,可要是到時候不服解藥,中毒之人就從身體上的某一部分開始腐爛。

  說著說著,那山羊胡子面露驚恐之色,李佑又問道;

  “我問你,你們到底在找什么?還有那個計劃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羊胡子這時候止住哭聲,說道:“好漢容秉,霍華也不在哪得到的消息,據(jù)說始皇藏有一批財寶,乃是給自己的后人準備的,可是胡亥死后,這批財寶也沒人知道藏哪去了。

  只是留下一張藏寶圖,而且聽說這張藏寶圖就在川文華寺,霍華就是讓我來找這張藏寶圖。

  至于說要實行的計劃,我就不知道了……?!?p>  李佑出手打暈了山羊胡子,無奈瑤瑤頭。

  眼中只有鄙夷之色,本想結果了他,又轉念一想他也是被人逼迫,便沒有下手。

  他正要離去,卻是一口黑血吐出,。

  他與魔一戰(zhàn),已然傷到元神,只是吃了趙宇的藥丸暫時沒有發(fā)作,但這一切他全然沒有告訴二位師弟,因為急于趕回去查清霍華的詭計。

  他靠在墻上,慢慢調(diào)息。

  又轉念一想;‘’是了,那盒子必是藏寶圖,若是真落在奸人手里,大漢國怕是要里外受敵了。‘’

  他曾聽孫賢說過,那霍華幼年跟隨先帝一齊長大,自先帝繼位開始他便得勢了。

  只是先帝身體不好,每每病重之際,服了霍華獻上的丹藥病立時就好。

  自此,封他為黃門常侍,對他更是寵信。

  然而,漢帝不在了,他所擁有的一切也就都不在了。

  于是開始追逐一個長生的夢,他要掌握天下最大的權柄。

  李佑長吁了一口氣,等到天亮時分,穿鎮(zhèn)而過。

  走到一個山崗處,四面眺望,忽然見到一顆柳樹,他在柳樹下靜坐吐納,修道之人元神若是受損,非要境界突破,亦或是三年五載方可修復。

  他想在此閉關修復道傷,也想去弄清那官員的盒子里究竟是什么秘密。

  他擺出八卦方位圖想去推演一番,他口念真言;

  ‘’伏羲易道,卦畫無止,吉兇顯形?!?p>  念完之后,天空之中出現(xiàn)了一道紅光,耀人眼目。

  但見那道紅光,滾滾飛射而來。李佑忽然驚醒過來,自言自語得說道;‘’天地萬相,有循環(huán)衍生、有反復依存,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貞?!彼嘈τ终f道;“是我玉衡多事了‘’

  對于世間有些事情他也無奈,隨著那道紅光一同消失在清平崗下。

  陽平關下,尤超登城遙望,匈奴、四方部族、和蠻族從陽平關和散關風陵渡口分三路圍攻關中,尤超倍添憂愁。

  忽見陽平關下一隊人馬殺入蠻族沖亂了賊陣。

  大叫

  ‘’開門‘’,

  一隊人馬這一路殺來已經(jīng)倒下不少。

  攻陽平關的正是蠻王孟鐘上,蠻兵藤甲堅硬那對人馬的刀也砍不進去。

  只是有些穿著漢軍將軍服飾,有些又穿著平民服裝,可以認得這是漢國的子民。福偉一路北去投軍,連走數(shù)日已經(jīng)到了巴西郡,他靠在江邊一塊草地上。

  朝陽照射在江水上,波光映眼,近處還有幾珠垂柳,在晨風中輕輕漂浮。

  河岸上躺著一條船,船上坐著一個藍衫老者他一邊撒網(wǎng)一邊唱著歌。

  福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叫那漁夫;‘’哎老人家,可否載我過河?!?p>  那漁夫猛然一轉身,笑著看他,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福偉眼前。‘’

  在這一剎那間,時間和空氣都仿佛凝結住。

  福偉愣了片刻才發(fā)出心中疑問;‘’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那漁夫一招手讓他上船去,對他說道;

  ‘’我早在這里等你了,繞開這江水還要多走許多時日,特來送你一程?!?p>  先生又收了魚竿,陳浩也不急于渡過河岸,船張著一片帆順風而行,在水中推開碧浪,看不盡遠山疊翠。

  山水之盛投入師徒二人眼目,福偉又問道;

  ‘’先生有何囑托?!?p>  先生一撫蒼白的須發(fā),看著茫茫東去的江水,說道;

  ‘’來歡去何苦,你當我真是一個教書的先生?‘’

  驀然地他抬頭望著蒼穹長天,隨即他把一把環(huán)首刀和數(shù)年的戰(zhàn)甲遞給福偉說道;

  ‘’我教你三年,知你生性靦腆但骨子里卻藏著一份堅韌,拿著它打退蠻賊,莫讓這片子土地再遭踐踏。‘’

  福偉接過戰(zhàn)甲和環(huán)首刀驚得呆了,他只知先生寫得一手好字不曾知道他的老師也是一位豪氣沖天的大俠。

  可是他不知他的老師經(jīng)歷了生離的苦楚。

  在死神面前也不曾眨眼,他他著這份死別的沉寂。

  去和他并肩戰(zhàn)斗的兄弟故鄉(xiāng),照顧他們的妻兒老小,教他們的后代讀書識字,本想再回到戰(zhàn)場一死了之,然而這漢國竟太平了幾十年。

  如今他照顧的老人盡數(shù)樂享天年,孩子也已經(jīng)長大,在世間他也再無遺憾。

  只是他知天命已至,他的歲月早已老去,他如今已經(jīng)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正是;

  ‘’烈士無死疆場命,長辭故人,問人生,凄涼否?”

  大地在日光之下,一切都如常不變,先生打了個噴嚏輕聲微言得說著;

  ‘’半生征伐半生傳道,我早該來看看你們了?!?p>  先生的頭越發(fā)低去,在船上坐著緩緩閉上了雙眼,風聲水聲對他而言仿佛都來自另一個世界。

  遠山云樹,大江流水組成唯美畫面,仿佛是在送別這位沉睡過去的老人,飽含學識的先生。

  福偉剎那心中空空洞洞,看著先生垂下的面容,拉著先生的衣袍呼喊,禁不住鼻子一酸,舉袖拭面。

  福偉對著先生說道;‘’修短由天,先生……走好。

  我定牢牢記住先生遺言,先生如此惦記這片土地,學生將你葬于此地,待山河安定之日再來看您。

  福偉在先生前磕了頭,又持環(huán)首刀舉國頭頂立誓;

  ‘’不破賊寇,再不過此江,復入巴蜀?!?p>  等船過江靠岸,王安祥在路左一丘新土旁將先生入葬,整了衣冠下拜。

  ‘’學生在此一拜,誠永別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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