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
眾人似乎明白過來。
陸琛跟秦敏在公司還沒建立的時候兩人邊很是要好。
因此陸琛在公司成立后就讓秦敏當(dāng)了集團總裁,如今公司處境艱難,這兩人邊狼狽為奸,打算讓梁妃蓉來處理這一堆爛事。
要是梁妃蓉不能如約完成利潤年目標(biāo)的話。
梁妃蓉不但會因此失去所有,就連孩子也會被陸琛給帶走。
黃穎見梁妃蓉已經(jīng)簽下合約,一時有些急了,直接破口大罵道,
“陸琛,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你讓梁妃蓉做公司總裁還兼任董事長,可是她名下卻沒有任何股權(quán)!”
“不但如此,你甚至將公司股權(quán)占為己有,光是你一個人就占了近八成的股份?”
“陸琛,你也太狠了吧,你不但要把昊昊帶走,現(xiàn)在居然還讓梁妃蓉姐來收拾爛攤子幫你賺錢?”
梁妃蓉只是雙眼緊閉,可整個人卻因此極度的氣憤與失望而渾身發(fā)顫。
如今的蓉琛公司處處樹敵,處境艱難,哪里能夠達(dá)到年利潤一百億的目標(biāo),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先前陸琛也這樣刁難她!
八千萬銷售額!
讓她獨自完成這樣的巨額目標(biāo)。
不僅如此,甚至讓她一個人去籌資開設(shè)線下門店。
這些雖然困難,可最后她還是成功完成了。
但是陸琛卻變本加厲,現(xiàn)在竟然把她推上去做董事長,還要完成每年一百億的目標(biāo),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嗎?
“妃蓉,走?!绷汉鈶嵉乩约旱呐畠恨D(zhuǎn)身就要走,“咱們才不受這窩囊氣呢,就當(dāng)咱爺倆眼瞎,看錯他陸琛,沒想到他費盡心思就是為了搶昊昊的撫養(yǎng)權(quán),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咱們回家。”
“爸,不行,我決不能讓他把昊昊帶走?!?p> 梁妃蓉并未任由梁海拉走自己,兩眼泛紅,哽咽著說道。
梁妃蓉的哭聲像一把尖刀直接扎進(jìn)陸琛的心,強烈的痛感讓他感到一陣窒息,但他覺得,此時的梁妃蓉或許比他痛苦百倍千倍。
但他絕不會改變主意,這一次,他只能做一個被人唾棄的惡人!
若是這次梁妃蓉能夠成長起來,頂住壓力贏過慕雪晴。
梁妃蓉今后便完全有能力掌管紀(jì)氏公司了。
要是她這次連慕雪晴都贏不了,以后若是真去了紀(jì)氏,估計只有被人坑的份。
梁??粗嫒缤辽呐畠海挥X心如刀絞,開口道,“妃蓉,你千萬不能答應(yīng)他做公司董事長啊,陸琛就是故意設(shè)計害你的,這就是個大火坑啊,你可別傻傻地往里跳?!?p> “爸,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絕對不能失去昊昊,為了孩子,我必須這么做。”
梁妃蓉緊咬下唇,眼神堅定地說道,“爸,雖然我不確定是否能夠完成目標(biāo),可不管怎樣,我都必須盡力一試,我現(xiàn)在只剩下昊昊了,要是沒了她,我也活不下去了?!?p> 梁妃蓉下定決心,扭頭看著陸琛,冷聲說道,“陸琛,我答應(yīng)你,你放心,我肯定會盡最大的力量讓蓉琛脫離困境,可是你跟我,從此一刀兩斷,形同陌路!”
說完,梁妃蓉便推著梁海離開了公司。
“陸總,秦總,是我眼瞎,錯信了你們。”
李佳明很是失望地說道,隨后也跟著離開了。
沒一會兒,蓉琛的管理層人員都紛紛離去,只剩下陸琛,程毅還有秦敏三人站在原地。
見陸琛仍舊佯裝鎮(zhèn)靜地閉著眼睛,秦敏不禁笑了起來,“陸總,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以你的本事,哪里需要梁妃蓉來擔(dān)公司的擔(dān)子,你完全能把她們娘倆保護的好好的,干嘛非要把梁妃蓉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去呢?”
“我這么做,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何時會離開她們?!?p> 陸琛語氣淡然地說道,“我一直做梁妃蓉的保護傘,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我希望她可以有一定的能力面對困難,我知道,或許我的方法殘忍而極端,可只有這樣,梁妃蓉的潛力才能被完全激發(fā)出來?!?p> “你說的沒錯,剛才我也確確實實感受到梁妃蓉的憤怒和決心,可是你難道就沒想過,這樣的重壓之下,梁妃蓉要是垮了怎么辦?”
“不可能?!标戣『苁亲孕?,“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測試她,梁妃蓉她就像一根彈簧,越壓越強,而且一旦涉及昊昊,她總是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她可以為孩子付出一切?!?p> “那咱們是不是也該開始下一步行動了,難不成你真打算讓梁妃蓉獨自收拾這爛攤子?”
秦敏笑著問道。
陸琛聞言開口道,“不過我還真是沒料到,你居然會支持我,謝謝你啊?!?p> 秦敏很是坦然地摸了下自己的頭發(fā),爽朗地說道,“這么客氣干什么,你可別忘了,咱們都已經(jīng)結(jié)拜了,你就是我哥了,而且咱倆性格也很像,哪怕你與全世界為敵,我也一定是支持你的,無論你做的究竟是對是錯,反正在我這兒,你就是對的?!?p> 陸琛看著她點了點頭,“好,等這事兒過了,咱們就正式結(jié)拜!”
“嗯?!鼻孛糁刂攸c頭答應(yīng)道。
與此同時。
江海市郊的別墅內(nèi)。
慕雪晴正端著高腳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面帶微笑地看著電視中的新聞報道,“如今輿論全都倒向蓉琛集團,我看他蓉琛還能撐多久。”
此時坐在旁邊的凌天傲,馮陽平等人都很是贊賞地說道。
“慕小姐,你這法子可真是絕妙啊,如今蓉琛公司成了江海商界的的公敵,現(xiàn)在還成了眾人口中唯利是圖的無良企業(yè),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慕雪晴聞言只是露出一絲微笑,并未回應(yīng)。
慕雪晴慣用的手段便是輿論壓制,這次她可是把這一招用到極致了,一把將蓉琛推上了輿論浪尖,這次蓉琛想要徹底洗白可不容易。
如今蓉琛最好的選擇便是識相地退出江海商界,去別的城市發(fā)展。
王宇辰懶洋洋地躺在沙發(fā)上,忍不住奚落道,“你們別得意,指不定什么時候陸琛就帶著地下勢力那幫人來找你們算賬了,再說了,現(xiàn)在蓉琛不過就是被輿論所壓制而已,這算什么啊,也值得你們這樣炫耀?”
眾人就算再遲鈍也能察覺出王宇辰話語之中的酸意了。
慕雪晴聞言扭頭瞟了眼王宇辰,冷聲道,“陸琛難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來找我們算賬?你可別忘了,如今他可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要是他敢?guī)е切┤顺鰜眙[事,那就不止是江海了,恐怕整個華夏的力量都會盯上他,你說,他敢嗎?”
一番話堵得王宇辰無話可說。
就在這時。孫龍忽然急匆匆地沖進(jìn)別墅,“不好了,蓉琛公司并不打算搬離江海,不僅如此,現(xiàn)在梁妃蓉還當(dāng)上了蓉琛的董事長和總裁,像是打算跟咱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了?!?p> “梁妃蓉?”就她這種貨色也想跟我拼?真是笑話,等著看吧,明天我便讓她見識到商界的斗爭究竟有多么殘酷,她這樣的螻蟻,可沒資格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