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使長,十九層那個……又要麻煩您去鎮(zhèn)壓了。”
靈約剛有意識就聽到身邊的聲音,說話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普通的面容,頭上是一對犄角,兩只正宗蹄子正靈活的翻著文件。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p> 小東西下去了。
原主冷玉,地獄典使長,主刑罰。她管理上面十八層地獄的同時,也管理著神秘的第十九層地獄。
她還沒上任的時候就存在了的一大魔頭男主凌琛。
凌琛身份是個謎,是地獄十九層里無人敢提的存在,他高興了不高興了都能把地獄攪得天翻地覆,在無果的斗爭后。
凌琛和地獄官方達成了協(xié)議。
簽訂天誓契約,地獄允許凌琛在人間活動,只要凌琛不違反人間的規(guī)則。
基于這項契約,凌琛有個監(jiān)護人。
那當仁不讓的是武力值最高的冷玉。
本來都已經(jīng)相安無事很久了,冷玉是地獄典使長,身上的事務也很繁忙,沒有空天天盯著凌琛。
于是乎就沒有注意到凌琛與一個特異體質(zhì)的女主有了交際。
女主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叫安子棋。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有項能力,誠心誠意說詛咒性詞語時,基本都會成真。
樓下早點攤的大爺是個老流氓,安子棋一直容忍大爺?shù)囊稽c小動作,因為她不是個傻白甜。
這事兒說出去誰會信呢,誰不嫌丟人呢,社會輿論對女性的攻擊還少嗎?
“為什么偏偏就是你呢?”
在她忍無可忍的一個早晨,安子棋咬著牙,也許當時是真心的,她說:“這樣的人,怎么不去死呢?!?p> 傍晚大爺?shù)氖w就在下水道里被人撈了出來。
凌琛也是這樣對她產(chǎn)生興趣的。
理所應當?shù)年P系更進了一步,處在有些曖昧的時候。
這個時候他的問題就越來越多了,冷玉得去鎮(zhèn)壓他,不得不地獄人間兩頭跑,忙的原地變身成一只旋轉(zhuǎn)陀螺,還撈不到一點兒好。
凌琛又厭煩她的管制,大魔頭沒有人性,他故意制造各種動亂去分散冷玉的注意力。
冷玉好慘,她是過勞死。
現(xiàn)在這個時候說早不早,說晚不晚是凌琛出問題沒多久,男女主還處在曖昧階段。
靈約松了松筋骨,深感自己可能要得脊椎病了。
然后任勞任怨的推開傳送門。
她是凌琛的監(jiān)護人,有能力隨時出現(xiàn)在凌琛面前,不論她推開的是哪扇門,只要她想,到達的目的地就永遠是凌琛面前。
于是辦公室里的老師親眼看著一位不知名的女人推開門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坐在門邊靠窗戶的老師:??剛才走廊外面有人嗎??
女人是性感卻冷艷的那一掛,個頭高挑,身形纖細,身段勾人,五官秾艷,化了淡妝,踩著高跟鞋,氣勢十足的走向即便是待在角落,也依舊引人注目的男人。
男人眉目涼薄,鼻梁高挺,面部線條如同刀鑿斧刻的一般,桃花眼眼尾上挑,挑的卻不是多情,而是無情。
修長的雙腿懶散的交疊,金絲邊的眼鏡,紐扣扣到喉結的白襯衫,露了點腳踝骨的西裝褲,配上那身淡漠冰涼的氣質(zhì)。
非常斯文敗類。
看到冷玉時,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撐起下巴,卻垂下柔軟的睫毛。
第三次了。
這個星期第三次來找他了。
他還真是……煩的狠。
靈約停在凌琛的辦公桌前面。
“再鬧就回家?!?p> 辦公室里一瞬間安靜如雞,離得近的都假裝忙著自己的事情,支棱起耳朵聽。
回……回家???
這女的跟他們辦公室第一男神什么關系?!
凌琛往后一靠,靠在老板椅上:“少管我?!?p> 靈約有點懶得慣著他:“你覺得我的事兒不多?誰有那閑心天天顧著你?這都要年底了,別耽誤我沖業(yè)績?!?p> 饒是凌琛,也忍不住頓了頓。
頭一回正眼打量起這位美名和威名一同遠揚的地獄典使長。
“這次又為了什么。”凌琛漫不經(jīng)心的拎起了桌面上的一沓子卷子,細細的翻閱著。
批改的不認真也不細致,但速度出奇的慢。
靈約覺得原主可能有點什么強迫癥,因為她沒忍住“嘶”了一聲,然后很兇的奪過凌琛的紅筆和卷子,站在那里認真又迅速的批改。
“你上午為安子棋做了什么你心里一點數(shù)都沒有?”她這句消了音,除了凌琛之外沒人能聽到。
“這么些年里好不容易遇見個這么好玩的,怎么能讓她輕易受傷呢。”
靈約低頭批卷子,沒有看到凌琛此時眼底探究的光。
不然她一定就能明白,凌琛和安子棋之間的關系并不是曖昧。
凌琛是起了疑心。
安子棋的能力讓他感覺到違和的熟悉。
其實小凌同學對自己的身份,也很謎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