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不已,先前,大娘明明沒有了呼吸,難道是假死。
白玄音身體一僵,低頭看著那只干枯的手,神色變幻不定。
我已經(jīng)傻了,一副不知所措地樣子。
大娘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想要伸手去掐白玄音的脖子。
白玄音反應(yīng)很快,手里桃木劍一個翻轉(zhuǎn),木制的劍一下子變得鋒利了起來,直接刺穿了大娘的心口。
黑色的血流出,我愣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她已經(jīng)不是活人了。”
白玄音看了我一眼,說了這么一句話。
“或許,我們一開始見到的,就不是活人?!?p> 接下來白玄音的一句話,讓我渾身一抖。
“丫的,我就說,這個村子怎么可能只有一個人,早知道就不該來這里?!?p> 我懊惱不已,早知道這是鬼地方,打死我也不來。
“我們現(xiàn)在趕緊走吧!這個地方太詭異了。”
我不愿在這里停留,上前拉著白玄音的手,就想離去。
“你怕了,膽小鬼?!?p> 白玄音掙脫開我的手,斜了我一眼。
“這不是膽小的問題,而是安全的問題?!?p> 我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不,我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p> 白玄音很犟,要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
我無語,這妹子怎么這么執(zhí)著,這也不是救人啊!
都沒活人了,救誰?
白玄音在屋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可疑的東西,我則是盯著那只石腳。
我很疑惑,判官的腳為什么會在這里呢?難道說,判官的神像被人給肢解了嗎?這又是什么人干的。
白玄音出了屋,徑直走向了相鄰的房屋。
我則是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白玄音的身后。
“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白玄音似乎并不喜歡我跟著她。
“我不去?!?p> 我態(tài)度很堅決,就要跟著白玄音,現(xiàn)在,村子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白玄音身旁了,我這個學藝不精的半吊子,要是遇到什么危險,可能應(yīng)對不了。
白玄音冷哼了一聲,而后一腳踹開了一間房門。
我心想,這妹子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就是太暴力了,這樣以后能找到老公嗎?
相同的白布,不過是不同的部位。
這一次,是手臂的部位,左手臂。
我更加疑惑了,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呢?
“判官的神像被肢解了?!?p> 我皺著眉頭,實在是想不通,這又不是什么寶貝,石頭塊子,拿著有什么用?
“嗯,的確是這樣,是村里人干的?!?p> 白玄音點了點頭。
外人,誰會沒事來這里拆一個石像。
“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
我不解,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
“或許,是對宿命的抗爭吧!”
白玄音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她緊接著去了墓地。
我緊緊跟在白玄音的身后,白玄音的速度飛快,健步如飛,一點都不優(yōu)雅。
夜色下的亂葬崗死一般的寂靜,連個耗子都看不到。
我抬頭看了看夜空,真希望早點天亮。
“你去把那些墳給我扒開?!?p> 白玄音命令我。
“你想干什么?扒人家墳做什么?”
我不愿意,覺得白玄音挺缺德,人家都入土為安了,還要扒人家墳。
再說了,這也不是古墓,也沒有什么寶貝,挖人家墳干啥?
“快點?!?p> 白玄音不滿了起來,我能感覺到她的怒氣。
暴力妞比我厲害得多,我最終妥協(xié)了,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先前大娘的屋里,之前我看到里面有一把鋤頭。
沒有工具,可挖不了。
我拿起鋤頭,突然間“喵”的一聲,嚇了我一跳。
一只黑影從窗外閃過,我以為是只野貓,也沒有當回事,不過,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去亂葬崗的路上,我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盯著我,令我有些毛骨悚然,可是當我回頭望,卻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我不禁有些害怕,開始狂奔了起來,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只有白玄音可以帶給我安全感。
白玄音看著我干活,也不幫忙。
這里所有的墓碑,都是葛大壯的,這種事情特別詭異。
不可能這么多同名同姓的人,都埋在一起,當然,也不可能是立碑的人弄錯了。
我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一下,然后開始干活。
像我們這種鄉(xiāng)下人,干活自然是好手,不多久,鋤頭碰到了棺材。
一口黑棺,有點詭異,這年頭,用黑棺的人少,就比如我們村里,裝死人的棺材都是原裝木,根本就不上漆。
“給我起開?!?p> 白玄音似乎把我當成手下了,這種呼來喚去的語氣,令我感覺很不爽。
“大姐啊!這都釘死了,我沒有鉗子,怎么起。”
這下葬的棺材,都是訂死了的,沒有工具,很難打開,總不能放把火燒了吧!
白玄音上前,妹子很暴力,她重重一掌按在棺材蓋上,棺材蓋直接就炸開了。
我都嚇傻了,這好大的力氣?。⊙镜?,我很想問,妹子,你是吃啥長大的,看上去也不強壯??!
印象中的白骨并沒有出現(xiàn),我定睛往棺材里一瞧,里面躺著的,是一只黑貓的尸體。
我當場嚇傻了,這棺材里,居然裝得不是人。
“看樣子,是邪祟在作怪?!?p> 白玄音皺著眉頭。
“我們還是快走吧!別把自己給陪進去了,咱們也不是在救人,感覺是在找死。”
我看了看看夜空,這該死的天,還沒有亮。
“你要走自己走?!?p> 白玄音是個挺較真的人,非要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
“看你說的,咱們誰跟誰?都是一家人,你在這里,我怎么能單獨離去呢?我是不會拋棄你的?!?p> 我強顏歡笑,主要是我擔心,我一個人走不出這個村子,天知道會遇到什么?
“誰跟你是一家人??!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p> 白玄音不滿。
我表面上堆笑,心里卻是在暗自詛咒白玄音。
我詛咒你找不到老公。
“既然你不走,就再起一座墳看看?!?p> 白玄音繼續(xù)命令我。
我心里那個氣?。∵@大晚上的我沒睡覺,你還拿我當苦力。
不過,我也想看看,是不是其他的棺材,也埋得貓尸,這可能都不是人埋得,誰會給貓弄棺材。
這棺材,明明就是給人準備的,卻躺進了貓。
我又起開了一座墳,里面還是一具黑貓的尸體,關(guān)鍵是都沒有腐爛,像是剛裝進去的一樣。
忽然間,貓尸動了一下,令我嚇了我一跳。
我揉了揉眼睛,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以為是光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