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趙大寶表示,自己過生日,要舉辦生日宴會,要我去參加,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心情。
而且,這家伙前幾天送我回來,也沒告訴我??!
他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一會兒要給我加工資,一會還讓我入戶分紅,總之,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我回去。
丫的,我又不是傻子,聽出了趙大寶有些不對勁。
他這個電話,肯定不是他自己愿意打得,他也不過什么生日,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目的就是讓我回燕京,這肯定是被人給脅迫了。
彭志高和楊沉這兩個家伙都有可能,這是一個陷阱,我才不回去呢?不過,我嘴上還是沒有說,反而答應(yīng)了下來。
“行吧!我后天就動身,你也不用來接我,我坐個車來就是了?!?p> 我忽悠趙大寶,主要是忽悠趙大寶身邊的人。
想要害我,這是在做夢,我可不會上當(dāng),我回去必定死路一條。
彭志高我肯定打不過,那個楊沉,可能還有點把握。
我掛掉了電話,心說這白水鎮(zhèn)也不能待了,趙大寶送我回來,知道這個地方,在受到脅迫之下,肯定會告密。
對方先是引我回去,見到我不回去,肯定又會來白水鎮(zhèn),我得離開,可是去哪兒呢?這是個問題。
去找我爹,我嘴上說不管,可是我心里根本就做不到,就算那是很危險的事情,也應(yīng)該并肩作戰(zhàn),我也不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我肯定是可以幫一點忙的。
想到這里,我決定出發(fā)了,可是我身上沒有錢,坐車是一個問題,我打算回鄉(xiāng)下借點錢,不能走著去,那得什么時候到?。∥业搅?,可能黃花菜就涼了,時間上怕是來不及。
而且,我也得回去看看??!給我母親上墳什么的。
我買了十塊錢的火紙,然后買了一柱香,買了兩根燭。
盡管從白水鎮(zhèn)回鄉(xiāng)下要點距離,不過我沒打算坐車,現(xiàn)在是囊中羞澀,能省一點,那就省一點吧!
兩個小時后,我回村了,看見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我熱烈地打招呼,可是沒人回應(yīng)我。
我知道,在村里人的目光中,我是個喪門星,倒霉蛋,沒人愿意與我來往,當(dāng)然了,我也不想和他們來往。
我在我家門前停留了一會兒,當(dāng)初我走得快,也不知道我爹把房子賣給誰了。
我的眼神朦朧了起來,透過了墻壁,發(fā)現(xiàn)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可能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買鄉(xiāng)下的房子的吧!
我心中自然有點憤憤不平,我沒了根,回到故土都沒有自己的房子,這真的是有點可恥,我有點接受不了,不過木已成舟,也不好說什么了。
我娘的墳,是在村后面的一座小山上,我對她沒有任何記憶,燒了紙錢,我就去了我二大爺家。
我家的親戚并不怎么多,二大爺是我爺爺?shù)挠H兄弟,我去他家,是準(zhǔn)備借一百塊錢,當(dāng)做路費。
不過看見我二大爺那個老邁的樣子,我實在是開不了口,他家里面也困難,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要用錢,但是也掙不到多少錢。
“你爹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把房子都給賣了?!?p> 二大爺憤憤不平,他搬了一張凳子給我做。
家里面,除了他而外,還有我一個小堂弟,十歲左右。
這一老一小住在一起,我叔叔伯伯,在外面打工,逢年過節(jié)都不見得會回來,可能是為了多掙一點錢吧!
其實,我也不能理解我爹為什么把房子給賣了,我也有點想不通。
“那個混蛋在哪里?”
二大爺問我。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攤了攤手,跟我二大爺閑聊,借錢這事就算了,這實在是有點丟人,一百塊都沒有。
本來,我是應(yīng)該有錢的,奈何我是窮命,丟了不少錢。
“等他回來之后,老子非要揍他一頓不可,他現(xiàn)在,簡直就是二流子,也不上班,也不種地,一點家業(yè)都沒有置下?!?p> 二大爺不滿地嚷嚷道。
我沒有為我爹辯駁,這種老輩子,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唄,沒事。
“今后你怎么辦?。∧愕娌皇莻€東西,啥也給不了你?!?p> 二大爺擔(dān)憂地看著我,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我是個人才,可惜,我沒有成為一個人才,雖說不是無業(yè)游民,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不需要給我啥?!?p> 我平靜地說道,我可以活著,不依靠我爹,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臨走之時,我給二大爺留下了一道護身符,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太平了,況且,我也沒買東西來,就當(dāng)做是禮物吧!
“別學(xué)你爹,搞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p> 二大爺皺著眉頭。
“我走了,下次再來看您老人家?!?p> 我說道。
“吃了飯再走吧!是去城里找工作嗎?”
二大爺問我。
“是得,吃飯就不用了?!?p> 我點了點頭,不想勞煩我二大爺。
離開了村子,我丫的很頭疼,白水鎮(zhèn)倒是有到燕京的車,可是我沒錢啊!坐不了車,也不能打白條。
想著給趙大寶打個電話呢?也覺得不行,不說他被人給控制了,就是他有錢,也給不了我。
我沒有卡,也沒有什么移動支付,非得是現(xiàn)金給我才行。
丫的,我就不信,我還掙不到路費了。
搬磚肯定是不行的,這一天兩天的,也結(jié)不到錢,再說了,我哪里有那個時間??!
我覺得只有去算命了,搞一張布,寫上算命兩個字,往街邊一掛,然后我蹲在路邊,看看會不會有人上當(dāng),哦,不是,應(yīng)該是生意上門。
這年頭,信這個得已經(jīng)不多了,老頭老太婆倒是有些信這個。
五百塊才行,我覺得這個數(shù)字差不多,剛好夠路費,當(dāng)然了,我有一個手機,不過我不愿意賣。
我這幅模樣,如果再在面前放一個碗,就跟要飯的差不多了,實在是有點狼狽。
路過的人都對我投來鄙夷的目光,尤其是一些小年輕,我還聽見一個中年婦女吐槽我,說我年紀(jì)輕輕干點什么不好,學(xué)人家騙人。
我懶得搭理,我這哪里是騙人。
“你會算命?!?p> 一個中年男人來到了我面前,他盯著我,看上去他有些落魄,身上有點臟。
“當(dāng)然,不然我出來做什么生意?!?p> 我點了點頭,沒有點底子,我怎么敢出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