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兄陰仄仄的冷笑,面目猙獰的給他傳音:好了,忘川,你別在那卿卿我我了,看來那個老東西并沒告訴你實話啊。你以為他真的是飛升了嗎?哈哈哈哈哈哈,不過也差不多,是我親手送他上天,不過是西天。
忘川看著他師兄說:你不會故意亂我心神吧?才這么說的吧。師娘她明明得神仙點化,先行飛升了。
他師兄蔑視的看他一眼,說“這樣的話也就你這傻子信。反正今天你也會死,我就告訴你實情又如何?那本天書里的術(shù)法乃是流于天界,傳說是伏羲所創(chuàng),有著無上神力。那老東西自己不能修煉偏偏還不傳給我,而要給你。我恨啊,百般哀求也不給我,最后我去偷,被他發(fā)現(xiàn),我劫持師娘做要挾,在我就要拿到天書時,我是萬萬沒想到師娘她主動自盡了。那老東西大概是因為痛失愛妻,一掌失手竟然沒打到我。我才得已逃脫。后來我屠了十幾座城市,化尸煉道,終于魔功大成,那老東西再也不是我的對手。
他師兄頓了頓,臉上都是扭曲,怨恨的看著忘川說道:“我魔功大成,那老東西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上ЫK究還是讓他逃了三魂七魄中的天魂,你的好師父啊,致死也沒說出天書在哪,也不說讓你躲到哪里去了,那老東西千算萬算沒算出我修煉的魔功可以抽取他的記憶,果然就找到你了。你看,你師父為你師娘煉制的照妖鏡還在這里,哈哈哈哈,他們早就該死”
忘川終于想起,那面鏡子據(jù)說是師父本命煉制,根本不可能飛升仙界而鏡子流落凡間。難道真的是……
他怒及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指著他師兄說你、你……卻再也說不下去,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師兄手里拿著一個凈瓶,里面有他師父的虛影,他能看出他師父想跟他說什么,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師兄拿起凈瓶,獰笑著說:今天我就讓你看著這老家伙魂飛魄散,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你也很快就會隨他而去。
說完他師兄手指掐訣,一股陰寒火焰讓他師父的魂魄燃燒起來……
他嘴角血跡未干,沙啞大喊:不要!天書我給你……
他是個孤兒,被他師父撿回來的。在他心里,他師父和師娘就是他的父母。別說是一本天書,就是自己的命也可以給。
可已然來不及,他只看見他師父在一句無聲的你要好好的活著,然后就消散于天地之間……
忘川兩眼發(fā)黑,在快要暈倒的時候,一抹清涼涌進(jìn)他的經(jīng)脈,他悠然轉(zhuǎn)醒,原來是白狐小月用自己的本命精元救醒了他。
他冷冷的看著他師兄,不帶一點感情,甚至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度。他抽出他師父傳給他的伏妖劍:我不想傷到無辜,今天我和我?guī)熜忠鰝€了斷,不相關(guān)的人請自去。小月,你先回去,我要替師父報仇。說完不等小月答話,飛身而出。
周圍的人聽了這些,早都跑沒了,熱鬧是好看,可命沒了啥都沒了。就連他師兄那幾個跟班也都退的遠(yuǎn)遠(yuǎn)的。
他倆直斗的天昏地暗,最后忘川眼里一片血紅,加上本身以命換命的打法,此時一身是血,真如地獄中的修羅一樣。他祭起天書,催動咒語,天生異像,滾滾雷云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如同末日一般。凡人哪見過如此陣仗,此時大街小巷早已空無人煙,有的已經(jīng)在跪地磕頭祈禱了。。。
此時雷云向他師兄凝聚,一道紫色天雷徑直劈下,他師兄盡管魔功大成,可又怎么能抵抗的了天書召喚的天雷,這一下就差點讓他化為飛灰。自知他這個師弟已經(jīng)盡得他師傅真?zhèn)?,不過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那個老不死留下的東西還是要好好算計算計,想罷,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說完倉皇而逃。他松了一口氣,天河洛書還不是他現(xiàn)在可以駕馭的,這法術(shù)的反噬讓他痛入靈魂。不過他更恨自己沒能為師父報仇。
看著她還在流血的頭,問她,很疼吧,走,回家。
她看出因為他因他師父的事而無比壓抑,
她展顏一笑:沒事不疼的,天下間也許只有你對我這般好了!可惜了那串糖葫蘆,還沒吃完就遇到你師兄了,我打不過他,又沒能跑的過他,哎。
他不禁無語,居然還想著吃,看她這樣子只好對她說,以后我經(jīng)常買給你吃!
他抬頭看著他師兄逃跑的方向,用盡氣力嘶吼:師父你安心吧,我會好好的活著,手刃那個叛徒。
說完伸出手拉著她的小手就要走,她卻緊緊的盯著他破損袖口的手腕處,有一個四葉草的印記一閃而過,要不是狐妖一族天性細(xì)致,否則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四葉草,傳承記憶中代表著與自己割舍不斷的四葉草居然會是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難道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嗎?
他卻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當(dāng)她是今天太委屈了,再加上他師父的事。他也無心多問。
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說:今天的事別放在心上,也別記恨去報復(fù)那些人,有些事他們也看不清。她笑著說,沒事我并不記恨他們,人類對我們的誤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對了,這么久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我叫小月!
他仔細(xì)想想確實沒告訴過她自己的名字,只能尷尬的說:額,我叫忘川!
好了趕緊回去吧,你的傷要處理一下的,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她依舊不肯走,反而問到:你那時候說再也不會讓人傷害我是不是真的?
他回答當(dāng)然是真的!這一刻她特別開心,所受的委屈似乎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