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火車內葉飛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以及尸臭味,上前沒有兩步發(fā)現了一只喪尸犬的尸體,這尸臭味就是從這喪尸犬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在喪尸犬的旁邊,葉飛看見了靠在窗戶邊上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愛德華。
愛德華,擅長格斗術,身體十分的強壯,七八個大漢都近不了身,在葉飛的想法里,他和福斯特是最有可能生還的人,可沒想到他竟然也死在了這里。
葉飛檢查了一下尸體,發(fā)現這愛德華身上并沒有太多的傷痕,胳膊和身前只有幾處被喪尸犬咬過的痕跡,唯一的一處致命傷是背后那一個深可見骨的抓痕,似乎被一種擁有鋒利爪子的巨大怪物給突然襲擊了。
但到底是什么怪物,暫時還不知道。
葉飛心中嘆息,如果他能夠對這些喪尸以及喪尸犬亦或是其它的怪物稍微有些了解,多做準備的話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但葉飛明白這也不怪他不告訴別人,因為就算他告訴別人,恐怕也沒有人相信,而且這個事情這么大,當時他捅出去的話很可能會得罪安布雷拉這個龐然大物。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是捂不住了,所以警局才會派他們STARS來,但就算警局派他們來,也沒有告知他們這阿克雷山區(qū)到底有什么,所以如果要怪的話,最應該怪的是安布雷拉公司。
拿出腰間的戚家刀,一刀刺進了他的腦袋之中,徹底斷絕了他變異的可能。
除了愛德華的尸體和喪尸犬的尸體之外,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喪尸倒在了一旁的座位上,他們的腦袋上都有著血窟窿,看樣子是變異之后被人給爆了頭,徹底死亡了。
這些人的身上都戴著保護傘的別針,可以看出這車子內的人似乎都是安布雷拉公司的員工。
從尸體身上摸出了一本本的證件,葉飛有些疑惑起來,這安布雷拉的員工為什么乘坐火車來著阿克雷山區(qū)?
想起這阿克雷山區(qū)的地圖,葉飛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山里的阿克雷山區(qū)之所以會出現這么多怪物,肯定是研究所之中的病毒泄露了,這些人應該是來調查的?!?p> “那么問題來了!”葉飛摸著下巴皺眉道:“這火車很顯然是遭遇了襲擊,誰干的?”
葉飛心中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就是二十天前葉飛在山上遇到的那個詭異的長發(fā)青年,恐怕也只有他才能夠擁有攔截列車的本事了。
雷聲響起,列車外面開始嘩嘩的下起了暴雨,那些雨水打落在窗戶,車頂上,傳來了細碎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另外一個車廂內傳來了一聲驚叫聲。
葉飛聽得清楚,這個驚叫聲是從其它的車廂傳來的,這個聲音是瑞貝卡的聲音。
“她遇到危險了!”
愛德華死后,瑞貝卡沒有下的了手,收拾了情緒,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犯人被抓住,押解回去,讓他接受應該接受的審判。
深吸一口氣,瑞貝卡剛剛轉身,一聲嘶吼聲響起,一頭身體腐爛,齜著獠牙的喪尸犬從窗戶躍了進來,朝著瑞貝卡撲了過去,關鍵時刻愛德華傳授的格斗術起了作用,她側身撲倒在一個空座位上,那頭喪尸犬撲了一個空,正要轉頭再次襲擊,卻沒想到瑞貝卡此時已經掏出了手槍,連點幾次,那喪尸犬腦袋中槍,一股血水飚射而出,那半空中的身體徑直摔倒在地。
比利·科恩聽到了槍聲,他走過來看見驚魂未定的瑞貝卡,皺眉道:“現在外面的森林很危險,相對于森林來說這里還算比較安全,我建議我們合作,只有合作,我們才有機會逃出去?!?p> 瑞貝卡想起了對方是一個死刑犯,秀眉蹙起,道:“我是警察?!?p> 見瑞貝卡不愿意合作,比利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瑞貝卡正要跟上去,無線電對講機里傳來了恩里克的聲音,和恩里克隊長簡單的說了幾句,瑞貝卡臉色很難看的追了上去。
走過了兩節(jié)車廂,她看見前方的那個車廂里似乎有人的身影,她要進去,比利卻攔住了她,道:“你要做什么?”
“這節(jié)車廂里好像還有人?!?p> 比利搖了搖頭道:“直覺告訴我,這個車廂很危險,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p> “我有槍!”
瑞貝卡舉了舉手中的槍,推開了比利,走進了這節(jié)車廂。這節(jié)車廂是一個餐廳,裝修的極為考究,如果不是車窗的話,根本就不像是一列火車,說是高級餐廳都有人相信。
燈光微亮,一個餐桌上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他的面前有著一杯紅酒和一個盤牛排。
這老者的皮膚并沒有那種灰白的顏色,和正常人的皮膚差不多,瑞貝卡作為醫(yī)學生自然能夠看出來這是健康的膚色,神色微喜,走了過去。
死了這么多人,如今有活著的人,她怎么能夠不高興呢?
“這位先生?”
瑞貝卡拍了拍這老者的肩膀,下一刻,這老者的腦袋從脖子上掉了下來,嚇得瑞貝卡花容失色連連后退兩步。
但更加詭異的在后面,只見這老者的身軀突然崩解,化作一個個巴掌大小的水蛭在地上快速的爬行著,朝著她圍了過來。
葉飛快速的穿過兩個車廂,來到了餐廳的門口,看見了站在餐廳中央的瑞貝卡。
只見那地上密密麻麻巴掌大小的水蛭朝著她圍了過去,這些水蛭的速度極快,一轉眼就已經爬上她的腿上了。
槍聲響起。
一旁的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的槍口上冒著煙,他并沒有打中水蛭,只是故意放出聲響來吸引那些水蛭,這些水蛭能夠化作人體,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果然那些往瑞貝卡身上爬著的水蛭們停頓了一下,其中一只水蛭直接原地彈起朝著那個高大青年撲了過去,那青年舉起手槍,在有些昏沉的車廂內瞄準了那水蛭,一槍射了出去。
但他的子彈卻沒有射爆那水蛭。
一道刀光閃過,高大青年看著那落在地上變成兩半的水蛭有些吃驚,他的反應已經很快了,可沒想到有人的反應更快。
比利·科恩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特種兵,剛才那水蛭撲來的瞬間他就準備開槍了。他很自信,就算同樣有人出槍也不一定能夠快過他,但現在他卻有些不敢相信了,因為竟然有人比他的槍還要快,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那個人使用的是刀。
他覺得有些荒唐,剛才的事情告訴他如果他和那個使刀人對決的話,十米之內,他的槍還沒有開出來,就已經被斬成兩半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這難道是一個夢?
可事實卻告訴他這不是做夢,而是現實。
比利怔怔的望著那一身緊身衣的男人,只見那男人絲毫不懼那水蛭的威脅,腳下所過之處,那被踩中的水蛭全部變成了一扒拉爛泥,那些水蛭似乎感覺到了威脅也朝著他的腿上爬了過去,但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彈開了。
來到了瑞貝卡的身邊,葉飛沒有說話,直接伸手握住了驚慌失措的瑞貝卡的手,龍虎勁施展來開,輕輕一抖,勁力綿延而去,瑞貝卡腿上的那些水蛭全部被震開了,用力一拉,把瑞貝卡帶出了水蛭的包圍圈。
葉飛知道這些水蛭身上都攜帶者生化病毒,不敢大意,當即就拉著瑞貝卡來到了另外的車廂。
比利也急忙跟著,把車廂之前的車門給關死了。
瑞貝卡心中恐懼的時候,被人一拉,只覺得這只手溫暖而又有力,等到了車廂內,她才看見了那人的臉,當她認出是葉飛的時候,心中溢滿了喜悅,且驚且喜道:“Y先生,你來了。”
驚的是這個救她的人是她根本不會想到的那個人,喜的是他安全的回到了浣熊市。
但驚喜沒有持續(xù)多久就想到了愛德華的死以及四周的一些怪物和喪尸,她的臉色又變成了擔憂。
牽著瑞貝卡的手來到了一個座位上,葉飛把她按在座位上,蹲下身子把刀放在地上然后掀起她的褲管,瑞貝卡畢竟是學醫(yī)的,見葉飛這個動作沒有多想。
葉飛接著燈光見瑞貝卡的小腿依舊光潔如玉,也有些后怕,如果再差一點,只需要被那水蛭菊花一般的利齒咬上一點,那么恐怕就只有截肢才能夠阻止病毒擴散了。
松了口氣,葉飛放下褲管,撿起刀站起身來問道:“有沒有受傷?”
瑞貝卡搖了搖頭,臉上的憂色不減,問道:“你怎么來了?”
葉飛看了一眼靠在門邊的比利,對著瑞貝卡道:“你知道我也在查阿克雷山區(qū)的案子,聽見你的電話留言我就自個來了,沒想到一來就發(fā)現了凱文的尸體,等到了這里又發(fā)現了愛德華的尸體,隊長、肯尼斯(老黑)、還有福斯特他們呢?”
“凱文也死了?”瑞貝卡臉色有些哀傷,但很快就恢復了情緒,回道:“我們分散了,他們所在的位置我也不清楚,不過恩里克隊長剛才用對講機跟我說明了一些情況,所以隊長暫時應該是安全的?!?p> “哦?他說了什么情況?”
瑞貝卡看了一眼比利,實際上剛才恩里克隊長用無線電對講機跟他說了這比利·科恩犯下的罪行,他曾經是海軍陸戰(zhàn)隊的少尉,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的過程中虐殺了二十三位手無寸鐵的平民,被軍事法庭判處死刑。
但之前這比利明知道自己是來抓他的,也有機會殺她,但他并沒有,似乎不是窮兇極惡之輩,所以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葉飛。
葉飛見瑞貝卡猶豫想起這個人之前開槍準備主動吸引水蛭群,不像是個壞人,既然她不說,也就沒有必要去追問。
“沒事就好,現在你跟我離開這里,我送你下山?!比~飛道。
“現在么?”瑞貝卡看向了外面,窗戶上都被雨水給打濕了,斑斑駁駁,倏忽一道雷光閃過,距離窗戶不遠處,一名身穿白衣的長發(fā)男子靜靜的站在那里,凝望著車廂,臉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
瑞貝卡嚇一跳。
“什么人?”
比利的精神也緊張了起來,因為他也看見了那人。
葉飛把瑞貝卡拉在了身后,他望著窗戶,隱隱約約的看見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交過手的長發(fā)男子。
手中戚家刀一動,那玻璃頓時被劃破,一股冷風夾在著雨水吹了進來,葉飛對著瑞貝卡道:“我去看看,你先在這里待著,如果有危險就呼喚我?!?p> 瑞貝卡心中一緊,連愛德華那么厲害的人都死了,現在他卻要出去?
“外面太危險了,不如我們先在這里等等?!?p> 葉飛搖了搖頭道:“不能夠坐以待斃,剛才外面那人很可能就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我去會會他,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p> 話剛落音,葉飛宛如一只飛鳥直接從那窗戶竄了出去,速度之快,就好像浮光掠影一般,讓瑞貝卡呆了呆,忍不住想要揉揉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比利這時候道:“剛才他救你的時候出刀比我出槍的速度還要快。不僅如此,他剛才就好像變魔術一般,在水蛭群里拉住了你之后,那些水蛭直接從你身上彈飛了,這說明你的這位朋友不是一般人?!?p> 瑞貝卡被比利這么一提醒,想起來剛才真的是這樣。
她這個時候想起了之前在公園里遇見葉飛的場景,當時問他為什么不去參加STARS的例行訓練,他說沒有意思,除了福斯特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當時自己還以為他是吹牛的,但現在看來他似乎并沒有吹牛,而是事實,只是自己不相信而已。
原來Y先生一直都是一個誠實的人。
哐當一聲,列車猛然動了起來,開始朝著阿克雷山區(qū)進發(fā),瑞貝卡心中一驚,走到了窗戶邊上,正要呼喊,這時候頂上突然傳來了異樣的響聲,似乎有一個體重特別重的人在上面行走。
比利立刻警覺道:“瑞貝卡,快離開窗戶?!?p> 一個黑影從窗戶邊緣閃過,瑞貝卡臉色一白,躲在了安全的地方。
“那是什么?”
比利蹲下身子,悄悄的把手指豎在了嘴邊“噓”。
瑞貝卡會意,不敢說話了。
片刻后,這異常的聲音消失了,而列車也已經加快了速度,現在不管是喊葉飛還是想要下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回事?車子為什么會突然運行了起來,難不成這列車上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