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被他們班班主任帶校外去了,只是亓心不太明白,方景曜為什么會跟著去。
看來真的是他打的,這個方景曜真是太囂張了!都欺負到學(xué)校里來了,要是祁樂有點什么事,她一定會當人證,讓他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不行,等祁樂他們班班主任回來,她就要去告狀伸冤。
邢瑤見到亓心就是那一副義憤填膺,又愁眉不展的樣子。
邢瑤拉著她去打飯,問道:“怎么了大姑娘?”
亓心把自己看到的詳細說了一遍給她聽,氣不過又口吐芬芳罵了兩句。
“打,打暈了?”邢瑤滿臉不可置信,這得是什么血海深仇才下得去這么重的手?還好,還好昨天她沒有喝那杯奶茶,太狠了。
亓心:“我一定要報復(fù)他,瑤妹,你幫我想想辦法?!?p> “要不你去學(xué)跆拳道,然后打得他滿地找牙?”
“等我學(xué)到能打得過他的時候,早畢業(yè)八百年了。”
“那找人去打他?”
“要是能找到我早找了。”
“你下毒吧?!?p> “……”
找邢瑤出主意,一定是個極其愚蠢的決定。
想象力豐富得一批,但凡有點可行性亓心也不至于和她這么多年了還是塑料姐妹情。
-
午休的時間,亓心愣是一點倦意都沒有,給祁樂發(fā)的消息就像是小石子投進大海,毫無回訊。
帶著這種消極情緒,下午上語文課的時候更加生無可戀。
老師的手機叮叮咚咚響個不停,才按掉,等會兒又響。
老師接了起來,小聲道:“我在上課,下課再說?!?p> 當手機換了個鈴聲響的時候,老師放下課本對同學(xué)們道:“大家先看下書,我接個電話?!?p> 估計又是哪位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的專屬手機鈴聲,她不敢掐。
老師不在,亓心手摸進抽屜里玩手機,無精打采地回復(fù)著她小姨的消息。沒一會兒,紅色感嘆號亮起來,成功把她勸退。于是她又支著腦袋,無所事事按著桌面上的自動鉛筆。
筆芯差不多掉出來,她又給壓著縮回去,繼續(xù)玩。
溫芷萱把邢瑤從紀熠那邊搶過來的小熊餅干遞到眼前的時候,亓心在紀熠可憐巴巴的眼神中吃了個干凈。
然后看見嚴小池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好久,老師才回來繼續(xù)上課,然后不知不覺叭叭叭把剛才和誰通話說了什么的內(nèi)容灌輸進了同學(xué)們腦子里。
熬到下課,亓心又跑高一那邊去了,曹昇坐在門口那一桌,想借她張試卷都沒來得及把人攔下,只好自己去找。
“心姐,借張化學(xué)試卷,吶,你不出聲我就當你答應(yīng)了啊?!?p> 過了兩秒。
曹昇把試卷拿走,臨走前對著亓心的桌子鞠了一躬,“謝謝心姐?!?p> 亓心熟門熟路去到祁樂班級,然后找到那個女生。但是女生告訴她祁樂請假了,還沒來。
覺得自己不能每次都這樣“利用”完人家就走,出于禮貌,亓心問了女生的名字,叫林鹿溪。瞧見她桌面貼了寧栩的圖片,亓心又扯了兩句。
什么寧栩全科大神,高一拜她就對了。什么想要逆襲的話拜寧愿學(xué)姐。什么大明星啊。
虛偽極了。但是小學(xué)妹似乎很喜歡她,說話的時候笑得甜甜的,一口一個學(xué)姐也喊得甜膩膩的,特別討喜。
最后亓心無計可施,直接找到人家班主任辦公室去。
經(jīng)過小學(xué)妹的描述,亓心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班主任,一個氣質(zhì)溫和中年男老師,姓張。
亓心松了口氣,糾結(jié)著要不要去,但是嘴卻快一步打了報告。
張老師看起來很忙的樣子,亓心小步小步湊過去,“老師,打擾了,我,我來問一下祁樂怎么樣了,可以嗎?”
張老師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嘆口氣,“現(xiàn)在沒事了,休息半天就好了,不用擔(dān)心?!?p> 亓心又問:“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在家啊。”
亓心總感覺老師有什么事情瞞著她,卻又不敢深問下去。
“他明天能來上學(xué)嗎?”
“可以的?!?p> 張老師也沒說祁樂因為什么暈倒,不能透露太多學(xué)生隱私,她可以理解,但還是想問問和方景曜有沒有關(guān)系。
亓心囁嚅著開口,“他,他是被人打暈的嗎?”
張老師似乎有點驚訝她的問題,隨即笑了笑,“當然不是,方景曜同學(xué)是好心。”
不等她說,老師已經(jīng)猜到她在想什么了,亓心臉紅起來。
是她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還,還罵了人家那么久。
“那個,謝謝老師,老師再見?!必列奈⑽澭蠋熅狭艘还?,然后飛快跑了出去。
張老師笑著搖搖頭。這小姑娘就是祁樂口中的“心心”吧?要不是他囑咐過,照自己理解的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會把話說出來。
-
和邢瑤告別后,亓心拖著身心疲憊的身體回家。她忘了問祁樂家住哪兒,不然就可以去看他了。只知道在他們家附近,卻不知具體哪個小區(qū)。
每次和他一起回來,都是她先到家,然后祁樂自己一個人回去。
回到家忘記拿快遞,被他們家黎老師說了一通,又有氣無力出門取。
剛進門,黎老師的聲音就傳入耳朵,“亓心,幫媽媽把鞋柜上的東西拿過來?!?p> 鞋柜上一堆東西,亓心問:“什么東西???”
“就那個啊。”
“哪個?”
還沒等她分析推理出來到底是啥玩意兒,黎老師已經(jīng)罵罵咧咧過來捧走了亓心認為最不可能的綠蘿盆栽。
黎老師:“真是什么也指望不上?!?p> 亓心:“……”
聽到身后的開門聲,亓心一頭扎進來人的懷里,控訴道:“爸爸,她兇我!”
“你兇她干嘛?”亓爸爸拍拍亓心的后背,對著黎老師道:“孩子學(xué)習(xí)一天了,回到家你還兇她?!?p> 黎老師:“行啊,我一張嘴說不過你們倆?!?p> 亓爸爸看著她往陽臺去,問亓心道:“怎么了這是?”
亓心埋著臉蹭蹭爸爸的胸膛,悶著聲:“同學(xué)生病了,我不開心。”
“來來來,去沙發(fā)上坐著,咱們一件一件說,好不好?”
“好?!?p> 亓心先是控訴了一番黎老師行為的惡劣性,然后再說關(guān)于祁樂的事情。
父女倆聊了好久,黎老師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怎么樣?想好怎么處決我了沒?”
亓心腆著笑臉上去把人抱住,對著黎老師的臉吧唧一口,“當然是,罰你被人親一下?!?p> “快去洗手吃飯,嘴貧。”黎老師說著,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亓爸爸剛想逗她兩句,黎老師道:“還有你?!?p> 亓爸爸:“是是是?!?p>
雷安克費
1.霜落熊升樹,林空鹿飲溪?!遏斏缴叫小访穲虺迹ㄋ危? 2.樹深時見鹿,溪午不聞鐘。——《訪天山道士不遇》李白(唐) 天啊,我又認認真真起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