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哪里聽的到嚴司的話,點入了一點神性值后,方天的精神再次沉入了奇異空間。
只是這次,空間里不僅僅有他,還有一個沒有五官,由光組成的人。
這怎么學武?方天想要開口,可一股力量控制了他的身體。
他盤腿坐下,手掌放在兩邊膝蓋上,手心向上。
那光人也是一樣的動作,他坐在方天對面,身子逐漸透明。
中間是無數(shù)經(jīng)脈穴位,看不到臟器、骨骼。
接著,方天有規(guī)律地呼吸起來,伴隨著他胸膛起伏,一股熱氣自腹部涌起。
方天可以看到光人的腹部出現(xiàn)一個小紅點。
紅點出出現(xiàn)一縷縷氣流一樣的東西,順著幾根較大的經(jīng)脈運轉(zhuǎn)。
原來如此,這就是四玄門入門功法的運行路線?
方天仔細看著光人體內(nèi)氣流運轉(zhuǎn),死死記下。
光人幾次運轉(zhuǎn),終于停下,接著,方天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也產(chǎn)生熱氣,他還沒控制它,熱氣便自動運轉(zhuǎn),和光人的運轉(zhuǎn)路線一模一樣。
方天記下感覺,心神跟隨體內(nèi)熱氣運動……
咦,這小子找到氣感了?
嚴司一愣神,他閉上嘴,圍著方天轉(zhuǎn)了一圈。
奇也怪哉,我只聽說過讀通武功迅速入門的天才,正沒聽過連武功秘籍都沒背熟,就能練出氣感的天才。
撇開這不講,能夠立刻找到氣感的,無不是絕世天才,自己當年找氣感都花了半個時辰。
這小子……
想到這里,嚴司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沒想到啊,自己出趟門,找了個絕世天才當徒弟!
難怪之前沒有理我,原來是找到氣感,不方便回應我的話,嗯,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嚴司滿意地點點頭,又摸出那本笑笑生的著作琢磨起來。
這就是內(nèi)力嗎?
方天指揮著熱氣涌到拳頭上,頓時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好像一拳能把地面打穿。
額,這個還是算了。
光人向方天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該教的都交完了,然后,一步一步走進水池,消失無蹤。
“原來,真就教到入門啊……”
方天撓撓頭,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里的內(nèi)力就那么一縷,可能還沒有小拇指粗。
好在,秘籍里的文字全部灌輸?shù)搅怂X海中,只要一會想,那些文字就和放電影一樣毫無滯澀地顯示出來。
嗯,看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
【魂名:方天】
【能力:千絲瞳·洞隱燭微(熟練)、千絲瞳·纏絲(入門)、凡人經(jīng)(入門)】
【當前神性值:1】
還是那么簡略,千絲瞳能力的加強似乎不能影響系統(tǒng)本身的評判,也就是說,方天無法通過強化洞隱燭微來剖析自己的各方面。
略有點郁悶啊。
洞隱燭微已經(jīng)到達了熟練的地步,確實,自己用一點神性值強化以后,使用洞隱燭微不再需要鮮血,能夠看到更多的信息。
至于纏絲,不知道是沒有開發(fā)還是沒有用神性值加強,它還是入門,不過,入門級的纏絲已經(jīng)很厲害了。
暫時不需要強化它。
凡人經(jīng),很奇怪,自己沒有學習過這東西,同樣,自己也沒有四玄門入門功法的能力。
這么說來,它其實就是了。
我說呢,堂堂魔教的入門功法,取名怎么能那么俗,聽著跟第XX套廣播體操似的。
想來想去,方天還是沒有把最后一點神性值用掉,先留著,以防不時之需。
方天心中默念幾聲離開。
一股失重感涌現(xiàn),片刻,方天睜開眼睛。
“不錯嘛,找到氣感了?”
嚴司放下書,明知故問道。
“是的,師傅。”
方天沒有刻意嚴肅,他臉上笑嘻嘻的,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師傅,徒兒這么快找到氣感,算不算是絕世天才?”
“你?”
嚴司哼了一聲,“資質(zhì)一般,為師當年是先干雜活鍛煉體魄的,我連武功秘籍都沒摸到,自然就找到了氣感?!?p> 好在方天也不太了解這東西,不知道不同的內(nèi)功心法,誕生氣感的方式都不太一樣,不然,他非一口口水噴出去。
“原來如此?!?p> 看來自己還是驕傲了,哪怕有系統(tǒng)幫忙,自己也不算是頂尖的資質(zhì)。
于是方天擺正態(tài)度,認真地說道:“徒兒明白了?!?p> “好,看得到差距就好。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
嚴司咳了一聲,下逐客令了。
方天鞠了個躬,退出門去。
夜里微涼,方天卻不感覺冷,練出的那絲內(nèi)力隨著呼吸運轉(zhuǎn),溫暖了他的四肢百骸。
“難怪習武之人都不怎么生病,原來學了內(nèi)功這么爽。”
方天回到自己房間,盤腿坐下。
決定了!今天就熬夜打坐,爭取把內(nèi)力再修出一絲!
……
咚咚咚!
“開門!”
“開門,開門!”
“再不開門我就把門拆了!”
房間外嘈雜的很,被敲的似乎是自己的門?
方天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臉上還頂了兩個大黑眼圈。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原來習武之人不能用打坐來代替休息……
昨天修煉到半夜,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接著,強撐著又修煉了不知多久,他跟昏過去一樣睡著了。
“來了來了!誰啊?吵什么吵!”
聲音不是師傅的,既然是旁人,吵了自己睡覺,自己吼幾聲怎么了?
吱呀!
門一開,外面站了一大圈人。
嚴司與蘇問魚也混在人群里。
“怎么了?”
方天皺起眉,望著站在最前面的漢子。
這個漢子他見過,是和張勝虎一桌的幾個走鏢人中的一個。
“你還說怎么了?”
漢子眼眶通紅,像是流過淚了,“就是你,一定是你殺了張大哥!”
什么?
張勝虎死了?!
方天長大嘴,還不等他說一句。
這漢子又說:“看你這大黑眼眶,就知道昨天晚上沒休息,一定是你害了張哥,對不對!”
啊這……
你這,我。
方天皺起眉,“話不能這么說,我昨夜練功到半夜,這才多了黑眼圈??偛荒苓@客棧里失眠了的,都是殺你大哥的吧?”
大漢一時語塞。
“不……不對!只有你昨天和我們起過沖突!你一定是懷恨在心,殺了我張大哥!”
“你這話不對吧,輸了的是張勝虎,你見過贏家對輸家懷恨在心,還滿腦子要殺掉他的?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人嗎。”
方天說道。
“對啊,百曉生公子說的對啊?!?p> “確實是這樣?!?p> 周圍幾人小聲交流,一副頗為贊同的樣子。
“再說了,你們不是走鏢人嗎。押的都是被人惦記的東西,是不是什么人盯上你們押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