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碰面
陶洛清接到沉然給自己打過來電話的時候,她剛給塵塵洗完澡,正要抱著他回房間呢,結(jié)果沒想到突然就聽到了自己的電話響起來了。
見狀,陶洛清只得把塵塵先放到了一邊,然后小跑著把電話給接起來了。
沒想到給自己打電話的人竟然是沉然。
“喂,沉然,沒想到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我還以為是誰呢,這個時候突然打電話過來。”
“沒,沒忙什么,剛才在幫塵塵洗澡,剛把他抱出來,就接到你電話了。”
“?。磕憬裉煲湍切┤艘娒姘?,好的好的,那我馬上收拾一下,這就去見你。”
陶洛清完全沒想到沉然給自己來電話是說的父親的事情,按照沉然的說法,今天他約了幾個很有名的醫(yī)生碰面,那幾個醫(yī)生都是業(yè)界翹楚,對于自己父親的病情這方面也是一直都有研究的,所以自己如果能夠親自和他們交流一下自然也是好的。
想到這里,陶洛清沒有猶豫,趕緊把塵塵抱回了房間以后給他穿好衣服,就讓他一個人在一旁玩了。然后自己又緊跟著回了房間,換了件稍微鄭重點(diǎn)的衣服,就打算著出門去和沉然碰面了。
“媽咪,你這是要出門嗎?”
陶洛清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媽咪待會兒有點(diǎn)事情要去忙,塵塵好好在家里待著,等媽咪好不好?”
塵塵聞言,很是懂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就在陶洛清換鞋子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他還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東西一樣,小跑著來到了陶洛清的身側(cè),問了一個問題。
“媽咪,你這是要去干什么啊?去見人嗎?”
陶洛清聽到兒子的問話,并沒有想太多,直接把那個人的名字給喊出來了。
“去見你的沉然爸爸啊,塵塵聽話啊,自己好好在家里待著,要是有什么需求就去找家里的阿姨,媽咪盡可能早點(diǎn)回來,知道了嗎?”
塵塵點(diǎn)著頭就把這件事應(yīng)下來了,一直到看著自己的媽咪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以后,塵塵這才有些費(fèi)腦地糾結(jié)起一件事情來。
“爸爸那天跟我說很計較沉然爸爸和媽咪兩個人在一起的,現(xiàn)在媽咪又去見沉然爸爸嗎,我要不要告訴爸爸知道呢?”
塵塵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主要是在他的心里,一直也是把沉然爸爸當(dāng)成是自己很要好的朋友來看待的,他的心里總也是希望這兩個人爸爸也能夠像朋友一樣的來相處,可是實(shí)際情況好像是和自己想象中的那個樣子,相去甚遠(yuǎn)了些。
所以,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塵塵不知道的是,雖然這件事他還沒來得及和他的爸爸開口提,但是卻也已經(jīng)有人把他媽咪的行蹤給匯報到阮煜城那里去了。
“老板,夫人去找沉然先生了,剛才從家里出來了以后,直接打車來到了一家餐廳,現(xiàn)在里面坐了挺多的人的,沉然先生就在其中?!?p> 阮煜城這段時間,總覺得自己心理上好像是出了什么問題一樣,情緒經(jīng)常無常地好像是自己也操縱不了了一樣。
自從那一天他和陶洛清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成那個樣子以后,他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好好地聊過了,甚至就算是在家里,兩個人能夠心平氣和地待上一會兒的時間也是少之又少。
大多數(shù)時間,也都是橫眉冷對著對方的。
他不想要去屈服,而那個人呢,似乎也在執(zhí)著著什么事情,兩個互不相讓的人在一起,最后導(dǎo)致的結(jié)局只能是讓兩個人的關(guān)系日益僵化,緩和起來的程度困難重重。
他原本還想著,要不自己就低一次頭,不要再去計較這些事情了,反正以前不管他們兩個人發(fā)生了什么,陶洛清和沉然的關(guān)系怎樣,現(xiàn)在站在陶洛清身邊、被稱之為她丈夫的人是自己,這不就夠了嗎?
可是偏生人就是生來貪心的,欲望得不到滿足,就不會想要心甘情愿地停下,他現(xiàn)在恨不得直接剝開那個人的心,看看她這會子心里頭想的念的人,到底是誰。
可是這樣的事情,又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
所以他才會這么混沌,這么不明朗,這么糾結(jié),這么矛盾。
“知道了,別繼續(xù)盯著了,回來吧?!?p> 阮煜城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在聽到電話那頭的下屬給自己說出那個消息來時的感受。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被人欺騙的氣結(jié)?還是感覺自己心愛之人要被人給搶走了的難堪?亦或是自己想要守住的人而有種棄自己于不顧的痛苦和絕望?
他說不上來,他真的說不上來,這種感覺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去體驗(yàn)了,可是現(xiàn)在,分明是卷土重來的趨勢,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把他給壓倒。
“洛清,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有些事情寧愿讓他知道,你也不愿意告訴我呢?”
“洛清,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他明明那么聲嘶力竭地警告過她,不要去和那個男人近一步的靠近,不要再讓他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可是換來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的置若罔聞嗎?
原來自己說的話在她的心里,都已經(jīng)快要到一文不值的地步了啊。
阮煜城越想心里越覺得憋悶,好幾次想要直接把面前的這堆東西給甩到地上去,可是抬了幾下手,到底還是被自己給強(qiáng)行止住住了。
因?yàn)樗?,這樣的火氣,就算是把自己面前的一切都給毀掉了,可是他仍舊是沒辦法改變面前的現(xiàn)狀、更改不了如今的這個局面的。
他有些無力地癱坐到了自己身后的椅子上面,一個人明明睜著眼睛,卻還是有幾分無神和空洞地盯著頭頂?shù)奶旎ò?,腦海里閃過一幀一幀手下人曾拍給自己的畫面。
他們兩個人相談甚歡,他們兩個人兩相美好,彼此和諧,那么他呢?他就該被這樣無情的甩在一邊,當(dāng)成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嗎?
阮煜城越想越氣,猛的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起來了以后,他下意識地拿起自己辦公桌上的鑰匙,直接甩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