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逃走
“救命?。∮袉适?!”
隨著蕭依依一路小跑和吶喊,一時之間,這句話在生存所內(nèi)頓時炸開了鍋。
巡邏隊的人聞聲而來,手上裝備著先進(jìn)武器,可以說是高度重視,更是有看熱鬧的人圍了過來。
“有喪尸……”蕭依依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她本就長得漂亮,嬌嬌小小的,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憐惜她。
“蕭小姐,你別哭,慢慢說!”巡邏隊的軍長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他帶著人在蕭依依屋里搜了一圈,根本就沒找到喪尸,只有被撕爛的床單、破開的窗戶以及東倒西歪的家具,初步判定有打斗的痕跡。
“我……”蕭依依抽泣,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光著腳踩在地上,接到通知趕來的葉景然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說:“蕭小姐,請你把當(dāng)時的情況仔細(xì)地描述一下。”
葉景然離蕭依依很近,她隱約可以聞到他身上獨有的淡淡香味。
“我當(dāng)時在休息,突然就受到了攻擊,才發(fā)現(xiàn)是喪尸?!笔捯酪篮ε碌乜s了縮身子,眼眸含著淚。
“依依,別怕,我們都在呢!”柳紅聽說蕭依依出事,就立馬趕過來了,她柔聲安慰。
“嗯!”蕭依依低下頭,顯然情緒還是有些低落,“謝謝你們!”
葉景然懷疑地盯著蕭依依的腦袋,喪尸為什么會攻擊她?
蕭依依的頭發(fā)凌亂,一根呆毛豎了起來,看得他的心癢癢的,想把那根吊毛順平來。
心里這么想著,實際上,葉景然也真的上手了。
他把蕭依依那根吊毛給撫下去,就看到了周圍人見鬼的眼神。
葉景然咳了咳,也不解釋,只是又問:“周圍有什么異常情況嗎?”
“除了窗戶被破開外,房間的門鎖也壞了,上面還有抓痕!”
蕭依依靜靜地聽著,心里卻有了籌劃,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便直接暈倒了,站在旁邊的葉景然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周圍傳來一陣驚呼,葉景然僵硬著身子摟著懷里的人,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他不是第一次抱她了,可這一次,他的內(nèi)心卻傳來明顯的悸動。
蕭依依身上很香,甜膩的香味似是從血肉里溢出來那般,讓人忍不住想開口把她一口吞入腹部。
“散了吧!”
蕭依依人倒是暈了,卻留下一大推爛攤子給生存所。
葉景然遣散了一大群吃瓜群眾,將事情安排下去后,本打算將懷里的人交給柳紅等人照顧,誰知蕭依依閉著眼睛卻緊緊抱著他。
實在是脫不開身來,葉景然紅著耳根子,用手拖著蕭依依的臀部,像抱孩子一樣,將人給抱了起來。
鐘叔看著,覺得他的臉面都讓自家小姐給丟光了。
原先的屋子肯定是不能待了,葉景然想先把人帶去醫(yī)護(hù)室。
誰曾想,接待的小護(hù)士隱隱有些為難,說:“長官,病床緊缺,實在是挪不出空位來,您看……”
后來,葉景然只好把人帶到自己的父母那里去,他好不容易才把蕭依依給扒開扔床上去,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葉父葉母那復(fù)雜的眼神。
“兒?。≌T拐未成年少女是犯法的,你再饑渴難耐,也不能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p> “父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有,她不是未成年人?!?p>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景然,你怎么就這樣糊涂呢!”葉母驚呼,“你要是喜歡人家女孩子,就該三書六禮八抬大轎把人給娶回來,而不是做這種缺德事!”
“母親,我對蕭小姐沒有任何想法,我們只是工作關(guān)系?!鄙赂改冈倌X補什么,葉景然趕緊解釋,“她暫時無處可去,勞煩母親幫忙照看一下,我還有些公務(wù)要去處理?!?p>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是要忙嗎?去吧去吧快去吧!”見他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葉母反倒笑意盈盈。
葉景然理了理身上被扯歪的軍式風(fēng)衣,又恢復(fù)了以往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樣。
“我會盡快給她安排好住處,這段時間,就要麻煩母親了!”
葉父擺了擺手,說:“不礙事的,她巴不得家里多一個人呢!”
“……”
這句話,葉景然明顯接不上來,他咳了一聲就告辭離去。
有高級喪尸能夠偽裝成人類混在人群中,這個消息對于人類而言顯然是非常不幸的。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生存所也將消息散布出去,希望各地的政府能夠重視起來。
守門的軍士擦亮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周圍事物一舉一動。
“什么人?站?。 ?p> 軍士眼見著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可疑人士往這邊走來,連忙高聲喝道。
“出去辦點事,這是通行證!”那可疑男子抬頭看了軍士一眼,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綠色的徽章來。
通行證只有一枚,聽說在某位位高權(quán)重的長官手里,在此之前,通行證的形狀都已讓護(hù)衛(wèi)隊及巡邏隊里所有人過目過。
鑒定了手里這枚通行證是真的,軍士點了點頭,又還給他,說:“將人放行!”
堅固的大門緩緩打開,那男子正邁開腳打算出去,誰知另一位站崗的軍士攔住了人不讓出。
“市長命令,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不能放任何一個人出去!”
“他有通行證,準(zhǔn)予放行,你有什么意見嗎?”守門的軍士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跟林市長有關(guān)系又怎樣,還真當(dāng)只有他才有人撐腰?。?p> “放行!”
“不準(zhǔn)放!”
那男子置兩人如空氣,見他們在爭執(zhí),便一個側(cè)身走了出去,這時,有什么東西從他手里掉了下來,他彎腰下來撿。
“等等,人呢?”另一位站崗的軍士見那男子已經(jīng)走到門外,正在蹲下身子撿東西,便跑上去向他發(fā)起了攻擊。
那男子驚覺,一個翻身躲開攻擊,豈料帽子掉了,還被軍士一把扯掉了口罩,露出一張俊美的臉來。
“抓住他!”
……
生存所內(nèi)。
“呼叫呼叫……前方大門有緊急情況,速度救援!”
葉景然大吃一驚,伸手往懷里一摸,便發(fā)覺,他別在衣服上的通行證徽章不見了!
想到什么,他的臉冷得像一塊冰塊一樣,周身冒出寒氣來。
“把蕭小姐給帶過來!”
聽到這句話,劉海瞪大了眼睛,說:“不是吧?老大,你要辣手摧花?”
“瞎說什么呢!老大叫你去就去,廢話那么多!”
張良辰作勢踹了一腳劉海,后者便夸張地帶人往外走了,想來,應(yīng)該是去抓人去了。
蕭依依本就是裝暈,她把通行證拿到手后立馬就給了司允,后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真的睡著了。
醒來以后,她弄出點動靜,就被趕來的葉母拉起來左看右看,嘴里還說著:“真是個好孩子!”
蕭依依中午時刻鬧的事,此時醒來已然下午,葉母熬了雞湯,又透露了兒子有空間的事。
蕭依依覺得,葉母真是把葉景然的底都給掏光了。
就連葉景然小時候上樹掏鳥蛋,放被窩里孵化,最后被葉老爺子揪著根拐杖打的糗事都給說了。
“哈哈哈……”
劉海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屋內(nèi)一片歡聲笑語,而嫌疑人蕭依依正喝著葉母給她盛的雞湯。
來勢洶洶地前來抓人,實際上,劉海心里并沒有什么底氣。
果然,自家老大兼上司的母親把手一揮,說:“有什么事讓他自己過來,請什么人???小蕭身子不舒服,不去!”
這會兒,葉景然已經(jīng)帶人去大門了,而林市長聽聞第一手消息,也早早地跑去大門壓人。
葉景然是他頂頭上司的上司,自從這位軍中大佬來了以后,他連做夢都不安生,就想找到一個由頭來消一消這個上司的氣焰。
曾幾何時,作為A市的市長,他林剛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生存所是他建立起來的,可給上面一通報,好處卻全都讓葉景然給占了,風(fēng)頭也讓別人給出了,他屢次出錯,挨的批評可不少。
“葉少,這可疑人士手里拿著通行證,還傷了守門的軍士們,你怎么看?”林剛一開口,明顯是來者不善。
那男子已被制服,葉景然嘴角漾起一抹冷笑,諷刺道:“林市長真是好大的軍威,連我的人也敢攔!”
小黑吃了化形果,從七歲男童幻化成了放大版男子,不知是不是副作用,他頭上還長著兩只耳朵,一條尾巴藏在褲子里看不見,可那張臉被打了幾巴掌,已經(jīng)腫了。
“他……他不是怪物嗎?”林剛咂舌,“而且一身詭異打扮,實在是不能不讓人多想!”
葉景然眸色更冷了。
“我的下屬怎么樣,應(yīng)該輪不到林市長您來多管閑事吧?他是稀有的動物系異能者,長成這樣,的確,林市長您孤陋寡聞,確實沒見過?!?p> 聽到這,林剛差點氣得肝臟都裂了,這小子居然說他孤陋寡聞!
“張良辰,無視軍令,這條罪狀該怎么處罰呢?”
張良辰回道:“將上,按規(guī)定,嚴(yán)重的應(yīng)當(dāng)是要降職的!”
“嗯,”葉景然點了點頭,“林市長,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
最后,小懲大誡,林市長被放假一個月,副市長代為管理事務(wù)。
而小黑,替蕭依依背了黑鍋,成為偷通行證的人,而他給出的理由也很荒唐,是想出去遛狗。
葉景然可不相信,他讓下屬去了一趟葉悠然的住所,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屋里頭空空如也。
這下喪尸也不用搜察了,葉景然猜測,司允這個狡猾家伙肯定跑了,還把自己的傻妹妹給拐跑了。
想到這里,那是一個氣,劉??捱筮蟮鼗貋磉f話,葉景然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反而慢悠悠地處理事務(wù)。
當(dāng)晚,就在蕭依依以為葉景然不會來時,他踏著夜色過來了。
與平常不大一樣,這次,他穿了一身比較休閑的常服。
兩人對視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莫名的氣氛。
蕭依依最先別開了眼,跟葉景然打了聲招呼,葉母一臉的姨母笑,葉父都看不下去了,連忙招呼。
“兒??!來,喝湯!”
一碗湯放了下來,葉景然抿了抿嘴,然后喝了一口。
王悠悠戳了戳蕭依依的手臂,偷摸摸地問:“哎,你聽說了沒?葉悠然居然跟大冰塊跑了,真是稀奇!”
蕭依依沒有說話,她余光瞥了心情不悅的某人,覺得此時還是不要八卦的好。
“蕭小姐,這幾天,你先在這里待著吧!”葉景然放下了碗筷,“等安排好住所后,你再搬出去。”
絲毫沒有提他冤枉她,然后要抓人問話的事,蕭依依勾了勾嘴角,她的確是做了,所以不說更好。
“嗯!”
簡短到無趣的回復(fù),不知怎么,葉景然心中略不是滋味。
李翠花將換洗的衣服拿了過來,蕭依依在這里待了幾天,就被通知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回S市,起初一直是蕭依依的目標(biāo),可現(xiàn)在即將要踏入征程,她明顯開始有些不安。
要是沒有原主在還好,她見到蕭父蕭母還可以小意溫存一番,可如今原主的靈魂就藏在這個身體的深處,她又該如何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