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p> 一道輕哼落在虛空中。
其中蘊藏著不屑之態(tài),在那鏗鏘的金屬之音中顯得異常格格不入。
“就這?”
瞥了眼突兀臨現(xiàn)的迷霧,久次良終于落下了字句,自若的神態(tài)仿佛當(dāng)下被困住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藏頭露尾的鼠輩。
面對如是挑釁,彌漫的霧氣中并沒有傳出回應(yīng)之音。
只不過,那束縛著獵物的鎖鏈卻開始猛地緊縮,似乎是要將對方徹底絞殺。
“鯨骨·駐!”
也就在這時,那位身披骨甲的海國大將低吼出聲。
似乎就是在同一時刻,原本將之緊錮的鎖鏈應(yīng)聲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流轉(zhuǎn)著森冷芒光的白骨將之護佑其間。
局勢在瞬間逆轉(zhuǎn),流氓武士們的笑容被定格在了臉上,大財主卡多亦不著痕跡地向后輕挪著腳步,就連那詭異的霧氣竟也在一剎那有了輕微的顫抖。
‘體術(shù)?不,就算是再強的體術(shù)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崩碎自己的忍具,且毫發(fā)無損?。 ?p> ‘那根白骨,絕對是那根白骨的問題!’
迷霧繼續(xù)蔓延,隱匿其中的冥頭并沒有因為一擊的失利就選擇放棄,畢竟,這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只要他的兄弟將那幫小家伙解決掉,他們可以有一百種方法將這樣的對手給干掉。
霧隱村,鬼兄弟之名,可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
更何況,自己是藏匿在這霧氣之中,天生立于不敗之地,區(qū)區(qū)體術(shù),怎么可能破開他的忍法?
然而,那手持骨刀的魁梧男子卻徑直調(diào)轉(zhuǎn)了目光,將視線落在了他所在的區(qū)域。
‘難道這家伙看穿了我的隱匿之術(shù)?’
‘不,怎么可能?一定只是碰巧,一定是!’
冥頭強行按捺著自己心中的悸動,更是將堪堪升起的雜念盡皆摒棄,整個人的氣息也再度變得模糊不可尋。
此際,他已然收斂起了心中的輕視,將對方當(dāng)作了擅長體術(shù)的特別上忍來看待。
可盡管其已經(jīng)更換身位,但那人的目光卻始終落在自己所處的地方,那不屑的眼神以及不斷逼近的身形,更是在說明著一件事情:
他所依仗的霧隱術(shù),對這家伙根本無效!
想通這一點的冥頭不再進行無謂的藏匿,而是迅速結(jié)印,并低吼出聲:
“水遁·水亂波之術(shù)!”
頓時,一道強勁的水流從其口中奔涌而出,并狠狠地轟向了這讓他十分煩躁的對手。
當(dāng)然,其并不指望這一擊忍術(shù)能夠帶來什么實質(zhì)性的效果,只要能夠?qū)Ψ綋敉?,給予自己與兄弟匯合的時間空隙就足夠了!
到時候,拿下那幫面容稚嫩的小鬼作為要挾,還怕這家伙不乖乖就范?
然而,出乎冥頭意料的是,面對這威力不俗的忍法,對方卻沒有絲毫的避退之態(tài),僅是高抬起了握于手中的骨刀。
“鯨骨·開!”
一聲怒吼若平地起驚雷,無鋒的骨刀就這么大大咧咧地砍向轟擊而來的水流。
掐著術(shù)印的霧隱叛忍眼瞳顫顫,護額下的眉宇更是緊蹙到了一起。要知曉,他僅僅只是想要將對方擊退而已,怎么就演變成忍術(shù)與體術(shù)的對碰了?
不過旋即一抹狠色躍然于之眼底,其體內(nèi)剩余的查克拉更是不要錢般被調(diào)集著。
‘這家伙!還真以為自己的體術(shù)獨步天下了?從血霧之村走處來的忍者,又怎么可能會輸給這種愣頭青!’
可事實上,在冥頭選擇進行正面戰(zhàn)斗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輸了。
抽刀斷水!
當(dāng)下的久次良就如同一頭來自大海深處的座鯨,沒有絲毫停滯地便破開了那屬于陸地上的‘小小溪流’。
骨刀壓近眼簾之際,這名擅長暗殺的家伙才清楚地認知自己究竟對上了怎么一個恐怖的存在。
蠻橫的巨力轟擊在了他的身上,為了提升暗殺幾率而穿著簡單護具根本不足以抵抗這樣的攻擊。
‘咚?!?p> 冥頭被狠狠地轟倒在地,中忍的體質(zhì)使之并不像那名流氓武士一樣脆弱,尚且殘留著些許氣息,但若得不到及時的救治,那也注定只有死路一條。
“為、什么?為什么?”
看著徐步臨近的魁梧男子,他艱難地仰起臉頰詢問著,眼瞳中流轉(zhuǎn)著濃濃的不甘。
“嗯?”
似是憐憫,久次良停下了腳步,安靜地等待著對方把話說完。
“為、為什么,能夠,看破我的霧,怎么能夠感知到我的隱匿。”
被強行破開水遁忍法是源于對方強大的實力,自家的老大再不斬先生也有這樣的實力,但是,他們所依仗的霧隱之術(shù)怎么會被輕易看穿?
他自問并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而且,對方顯然沒有施展出任何探知類的忍術(shù)。
“霧?”
聽到這樣的問題,久次良笑了,其中裹挾著的不屑之感清晰可觸。
‘你!’
對方如是態(tài)度瞬間讓冥頭心中的怒意不斷攀升,舒張的手掌也在這一刻握緊成拳。
‘咳咳咳。’
可如是狀態(tài)下的怒火,只能使其脆弱的身體再度咳血,緊攥著地十指也不由松了開來,這一仗畢竟是對方贏了。
也就在此時,眼簾中那手持骨刀的男子堪堪落下了回應(yīng):
“與深海的迷霧相比,這只不過是淺薄的水汽而已?!?p> 是了。
要知曉,久次良的前半生便是在深海中追尋寶藏的人類啊,什么樣的惡劣環(huán)境沒有遇過?
在成為鈴鹿山妖怪之后,其更是日日夜夜守衛(wèi)于這片藏寶之地,于霧氣中前行,早已是家常便飯的事。
說是水汽,已然是很給這家伙面子了。
“隱匿之術(shù)?”
言至于此的時候,這位海國大將的聲音里卻突兀的多出了一份情感。
“比海忍那家伙差遠了!”
最后,他近乎是咬牙切齒的將那個名字道出。
那個殺害了自己的摯友,叛逃出鈴鹿山的家伙,總有一天,他會親手了解這樁仇怨!
‘深海之地?’
聽著對方的言辭,冥頭的眼中充斥了不可置信。
這幫家伙竟然是來自深海?
那可是他們水之國都不曾觸及的絕對禁區(qū)啊!
難怪,難怪在對抗時,他未曾感覺到對方有查克拉的流動。
竟然是來自未知地域!
真如再不斬大人所言,和平數(shù)載的忍界又將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