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放箭!干掉他們??!”
看著不言不語踏足木橋的少年,城樓上的一名小頭目再也沒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暴躁出聲。
旋即勁弓被拉滿,無數(shù)森冷的箭矢更是對準了眼下這一群陌生來客。
然而,穩(wěn)步向前的少年壓根連抬眸的姿態(tài)都沒有,顯然是未將那一群烏合之眾放在眼里。
‘呲啦?!?p> 陡然間,一抹銀藍色的電弧躍然于之右臂,那靈動的模樣就像是一條盤桓其上的白蛇!
“放!”
憤憤的咆哮落在了虛空,略顯沉悶的弓弦迸發(fā)聲炸響此間,隨之,密密麻麻的箭矢宛若蝗蟲過境般紛落而下。
可就在這些流轉寒芒的事物即將有所建樹之際,原本空曠的視野中竟突兀凝結起了冰霜!
至于那些裹挾蠻力的箭矢,則盡皆被凍結在了半空,化作了一道瘆人心神的冰雪繪卷!
“這,這怎么可能?難道,難道是忍者?”
惶恐的字句在城樓上流淌。
頓時,有所明悟的小頭目旋即聲嘶力竭的低吼著:“敵襲!”
也就在其怒吼出聲的那一刻,催動術法的莫語動了。
此刻,跳躍著的電弧完全覆蓋了他的臂膀,刺眼的芒光宣泄著狂暴的能量,一柄雷霆大槍的模樣也變得愈發(fā)清晰。
比之最初施展此術時的迫切,這小子已然變得沉穩(wěn)了許多。
“雷遁·偽暗!”
伴隨著一道冷冷的輕吟,那迸發(fā)著尖銳聲響的雷霆大槍旋即被其向前投擲了出去。
‘轟?!?p> 似是眨眼的瞬間,那橫隔數(shù)米的距離被此道術法橫跨而過,其間也再無靈蛇般的電流逸散,沉悶的轟擊聲更是令及近者產(chǎn)生了短暫的耳鳴!
木屑飛濺,厚重的城門在這一刻被洞穿出了一個諾大的口子,其后光景一眼可辨。而且,在這缺口的周邊還呈現(xiàn)出了如同般的蛛網(wǎng)裂紋,仿若輕輕觸之就會崩碎。
‘面?zhèn)€是不夠啊?!?p> 看著自己的杰作,莫語卻輕輕蹙起了眉頭。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訓練,他對于查克拉的控制有了很大的進步,但作為對比的卻是宛若白紙的過去。
就拿偽暗的兩種進攻模式來說,其現(xiàn)在能夠做到的也僅是不讓能量逸散,并完全作為蠻力擲出。
但若想使之呈現(xiàn)出隨心所欲的面?zhèn)Ч€是有著很大的差距,就更別提將二者相結合了。
等拿下這座城,就趕快進行水上行走的修行吧。
有了決斷后,莫語的眼瞳開始聚焦,思緒也回歸了當下,排山倒海般的叫囂聲也在這一刻席卷而來。
是駐扎在此地的雇傭兵們!
‘那么,順便測試一下體術的訓練吧?!?p> 一柄苦無悄無聲息地躍然于之掌心,松懈的神經(jīng)也慢慢繃緊。
實戰(zhàn),永遠是成長的最佳途徑。
與此同時那淺薄的迷霧也于其身后涌上,他知曉,再不斬老師就隱匿其間,默默守護著自己。
‘嘩啦啦?!?p> 有刺耳的鎖鏈之音響起,那立于城墻之上發(fā)號著命令的小頭目猛然墜落于護城河中,于之原先所立的位置已然出現(xiàn)一名帶著霧隱村護額的男子,是冥頭!
而這也揭曉了紛爭的開端!
久次良一步邁過處于戒備的少年,骨刀上揚之際,那殘存的門庭轟然碎裂。
他何嘗沒有看出這位年輕的陰陽師想要磨礪自身,但僅憑其當下的實力,面對以百計數(shù)的敵人,光是一個照面就夠嗆。
即便是有那個喚作再不斬的家伙庇佑,也只能夠保證最基本的生命安全罷了,歷練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兄弟們,干掉他!”
雄渾的怒吼在城門洞中炸響,只見為首之人是一名袒露橫肉的粗獷男子,于其手中還握著一柄滿是倒刺的狼牙棒,看起來也是擅力者。
但是。
他所要面對是來自鈴鹿山的海國大將!
‘所以,就讓我先吸引火力吧?!?p> 落下定論的久次良微抬骨刀,那凌厲的眼眸好似潛藏于深海的猛獸。
只是到底是從何時起,自己開始在意這小家伙的行為了呢?是源于那一日在斷橋上的喝斥,還是對方這一連七天沒日沒夜的訓練?
嘛,算了,不想了。
畢竟,視野里的那一群烏合之眾,已然及近身前。
“鯨骨·駐!”
一聲低吟若鯨出深海,厚重的骨刀旋即橫掃了開來。
僅是一個照面,那些沖在最前列的傭兵們便被一股巨力轟退,那位滿是橫肉,手握狼牙棒的善力者也不例外!
凄厲的哀嚎聲在這一刻回轉于城墻洞中,而更多的卻是沒有了出聲的機會。
戰(zhàn)圈被拉開,如是戰(zhàn)神般的人物,任誰都不敢再輕易上前。
“不要慌,不要亂!他就一個人罷了,誰先干掉,賞500萬兩!”
極后方有雄渾的低吼迸發(fā),顯然是位足其間的小頭目。
聽聞此言,陡然止步的雇傭兵們又隨即揚起了手中的戰(zhàn)兵,他們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加之如此重賞自然不退反進!
然而就在那家伙還在不斷叫囂、鼓舞之際,一道黑色的鎖鏈從虛空中赫然探出,并死死地纏繞在了他的脖頸處,那鋒銳的倒刺已然將之皮膚割裂。
只需稍稍用力,必定是尸首分離的下場。
而尋著鎖鏈的盡頭望去,一位身著黑袍的男子正目光戲謔的看著他,額間亦佩戴著屬于霧隱村的護額。
‘嗬嗬嗬。’
粗壯的喘息聲,以及豆大的汗水瞬間傾瀉而出,瞪大的眼瞳中更是鋪滿了恐懼。
鼓舞同伴去阻敵的小頭目卻率先感受死亡的威脅。
“我,我,我......”
他張大的嘴巴想要說些什么,想要許諾些什么,但是一句‘再見’徹底將之接下來的話語阻斷。
鮮血肆意揮灑,那睜大的眼瞳中還寫著濃濃的不甘。
“業(yè)頭,過了?!?p> 看著視野中那尸首分離的小頭目,冥頭的眼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對。
若放在往日如是行徑自然無傷大雅,但現(xiàn)在他們又多了一個主人,那個年輕的少年!
‘嘶?!?p> 后知后覺的業(yè)頭也變得有些慌亂,他確實忽略了這一點,如是動作除卻習慣使然還有發(fā)泄的意思在內。
“不想死的就快點將這個家伙給我清理掉!”
看了眼還在城池外的新主人后,他旋即兇神惡煞地對著附近愣神的傭兵們咆哮著,于之手中鏗鏘作響的鎖鏈就是最好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