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對方提供的,可是一個大單,這絕對是撿了個大漏。
“話可是你說的,我要錄音了?!背桃环泣c了一下手機(jī)功能鍵,“要是裝不了,我會追究你們的法律責(zé)任?!?p> “你要清楚,電話約定,也是協(xié)議的一種?!背桃环茋?yán)肅地說道。
“放心,這么大的單子,我們怎么可能會反悔?”電話那頭說道。
“那你聽好了,我的名字是程一菲,”程一菲說道,“要裝修的,是位于桃源城的餐廳?!?p> “你好,程姐……”電話那邊傳來的猶豫的聲音。
“為啥你這名字我總覺得耳熟?咱們見過?”
“不對,你不就是黑名單的二號人物嘛。”
“啪嗒”一聲,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二號人物?程一菲一頭的黑線。
“哼,這個時候知道怕了?!背桃环瓢戳嘶?fù)堋?p>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p> “再撥!”程一菲一口氣回?fù)芰耸啻巍?p> “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手機(jī)聽筒里傳來了新的聲音。
“真沒耐心,”程一菲交手機(jī)扔回手包里,“給別人打電話的時候,怎么就那么鍥而不舍呢?”
任天一無語了,這營銷別人,和被別人營銷,能是一碼事嗎?
“菲姐,你不是說要追究他們的責(zé)任嗎?”任天一眼巴巴地看著程一菲,這就純粹屬于看熱鬧不怕事大的。
“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程一菲笑道。
真要追究責(zé)任,那可是一件麻煩事,程一菲哪有這個閑功夫?
更何況,法律能不能支持,那可是兩說著。
接了這么多的騷擾電話,程一菲的目的,不過就是給對方添堵,好好地出一口惡氣罷了。
看著菲姐的心情好了不少,任天一倒也松了一口氣。
兩人沒有回香荷里,而是來到了桃源城。
“喲,這是從裝修市場回來了?”看著任天一兩人下車,付明浩從周記食府的大堂里走了出來。
顯然,付明浩知道任天一的路程,專程等在這里。
任天一兩人在紅凱廣場的時候,便有裝修公司的人給周成俊發(fā)了短信。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付明浩看著任天一,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
“我們?nèi)ツ睦铮€需要向你匯報嗎?”任天一反問道。
任天一猜得到,一定是有人向付明浩報告了消息。
對于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為,任天一很是討厭。
“那倒是抬舉我了,”付明浩說道,“不過咱們的賬還沒算完。”
付明浩握了握拳頭,不過還是松了開來。
打架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放在明面上的。
更何況,找過飛天燒烤麻煩的付明浩,也知道任天一的背后有人不是?
架可以不打,不過那口氣總是要爭一爭的。
“你想怎么算?”任天一說道。
“你把這家店送給我,咱們的賬一筆勾銷,”付明浩指向了任天一新租的店面,“或者,咱們就一直玩到底!”
付明浩在香荷里的損失并不大,只是強(qiáng)制斷租,但他的心里,一直壓著一股邪火。
“胃口夠大,就不怕?lián)嗡滥??”任天一說道。
“果然是塊硬骨頭,”付明浩揮了揮手,“我還真怕你這么快就認(rèn)輸,咱們沒法接著玩了?!?p> “那就奉陪到底,”任天一昂起頭來,“別以為有了家底就了不起,再厚的家底,也扛不住敗家子的糟蹋?!?p> 任天一的話,可不只是對付明浩說的。
任天一早就注意到了,站在后面看熱鬧的周成俊。
“真是不知所謂?!敝艹煽±狭舜昂?,并沒有給任天一回應(yīng)。
不知為何,周成俊對任天一,隱隱產(chǎn)生了一種畏懼感,可明明自己更加有錢有勢不是?
這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甚至只要想到任天一,周成俊就會產(chǎn)生一種心浮氣躁的感覺。
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天之驕子,什么時候也輪到別人踩到自己頭上來了?
正因為如此,周成俊知道,只有將任天一徹底打倒,再也讓他翻不了身,才能夠讓自己重新找回自信!
“怎么奉陪到底?”程一菲低聲問道,“要不咱們找找佳萌?”
一段時間的相處,也讓程一菲和祝佳萌處成了閨蜜。
程一菲性格大大咧咧,本就好相處,再加上,程一菲也不差錢,不會對祝佳萌有什么逢迎。
更重要的是,兩人對任天一的飯菜,不是有著同樣的喜好?這不就是最合適的交流話題?
“那可不成。”任天一拒絕了。
找祝佳萌?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明明之前拒絕過人家的。
更何況,如果這點困難都解決不了,那么以后遇到更多的困難,都要去求別人不成?
那樣的話,還開什么餐廳啊,直接給祝佳萌打工去不就得了?
再說了,任天一還沒有走到絕路不是?
“咱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具體進(jìn)去再說?!比翁煲荒贸隽髓€匙。
有些事情,任天一只能跟程一菲說。不然的話,再被周成俊占了先機(jī),豈不把自己搞得太被動了?
隨著鋁合金碰撞摩擦的聲音,任天一拉起了卷簾門。
打開U型鎖,推開寬大的玻璃門,任天一走進(jìn)了店內(nèi)。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是,每一次來,任天一的心中,都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
任天一知道,這里就是自己的地盤,就是自己再次戰(zhàn)斗的地方!
經(jīng)歷了兩輪失敗,任天一更加明白,想要將華夏廚藝發(fā)揚光大,要么成為餐飲集團(tuán)的大廚師,要么就自己經(jīng)營。
任天一的想法,一直就是自己做,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充足的自主權(quán)。
“簡直趕上咱們的院子大了?!背桃环婆d奮地左顧右盼。
店內(nèi)的家具徹底清空,一眼望去,空曠至極。
墻面上還有此前留下的發(fā)黃的價目表,還有一些燈籠之類的裝飾品。
地面的紅色瓷磚有的缺了角,有的破碎了。
店是顯得破敗了一點,所以,才需要進(jìn)行全面整修。
“那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程一菲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