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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歡

司歡

蔚喜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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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1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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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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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新的故事

司歡 蔚喜 2010 2020-08-25 23:05:20

  韓司凡順著韓歡歡的視線看了過去,雖然陵園的墓地是一個個單獨(dú)的,但是中間間隔不算大,在光下看過去,墓碑上刻出的字體明晃晃的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上面寫的是——晏東陸藍(lán)洛之子晏南洵。

  韓司凡雖然表面平靜,可內(nèi)心卻在憤恨。

  “他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出了墓地,韓歡歡一直跟在韓司凡的屁股后面。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哥,我們在這里多住幾天好不好,我還沒在這怎么玩過呢。”

  韓司凡臉色微變,直接拒絕:“不行,父親的后事已經(jīng)安排完了,明日我們就啟程回美國?!?p>  韓歡歡不滿的嘟嘴:“就多留一天都不行嗎?為什么我們一定要住在美國,我們明明是中國人,在美國我們也只是華僑,哪有在中國自在。”

  雖然當(dāng)初韓至鉉帶著黎歡舉家遷徙到美國,可到底也不曾改過國籍,他們依舊還是該回來的。

  這些年韓家的老人們?nèi)サ娜ィ叩淖?,直系近親里唯有韓父,也就是韓司凡和韓歡歡兩人的爺爺還在世了,但身子骨也不大好,青年喪妻,中年喪父,老年喪子,這些年接連來的白事讓他對人生失去了不少活著的意義,每天都在盼著,盼著,終于盼到韓司凡兄妹長大,再過幾年韓氏旗下的所有也該正式交給韓司凡打理了,連帶著當(dāng)年晏南洵將整個晏家送給黎歡的那份嫁妝一起,舊人舊事該翻篇了。

  老一輩的結(jié)束,預(yù)示著新一代的開始,恩恩怨怨,永無休止。

  韓司凡停下腳步,回身看著韓歡歡。

  韓歡歡的眼睛長得很像晏南洵,每每看著她,都恍若晏南洵,而別的地方又像黎歡,尤其是嘴唇,唇中的那顆美人珠幾乎和黎歡一模一樣,父母的顏值長相都很高,融合了他們兩人優(yōu)點(diǎn)的韓歡歡只會越長越漂亮。

  “爺爺還在美國,如果你不回去他老人家又該傷心了?!?p>  雖然韓家的大人們都知道韓歡歡是黎歡和晏南洵的孩子,但是畢竟從小長在韓家,韓至鉉待她如親生女兒,而且她又長得俏皮可人,會討老人家開心,久而久之,比之韓司凡這個‘親孫子’對韓歡歡是愈發(fā)喜愛有加,況且女孩子本來就是要疼,要寵的,加上韓司凡年長幾歲是做哥哥的,長大后的性子又十分沉悶陰冷,自然不會像韓歡歡那般是個開心果會得人喜歡。

  “爺爺也不會反對我留下來多玩幾日的......”

  面對來自韓司凡堅定不移、不容反駁的眼神,韓歡歡越說越?jīng)]了底氣。

  對于這個只大她三歲的哥哥,她往往都是無功而返,自討沒趣。

  韓歡歡小嘴一癟:“回去就回去,兇什么嘛?!?p>  韓至鉉去世的這一年,韓司凡18歲,韓歡歡15歲。

  他做到將他們兄妹兩人養(yǎng)大后才去追隨黎歡,該有的父愛他一點(diǎn)不曾舍的都給了他們,只是可惜終是代替不了缺失的母愛,這是黎歡虧欠他們的,也是他韓至鉉虧欠的。

  他們走后不久,天開始陰沉了起來,風(fēng)也變大了,不一會便下起了濛濛小雨。

  當(dāng)年晏南洵死后雖然葬在了晏家的專屬陵園里,但是他也告訴過自己的手下如果有一天黎歡去了,一定要把自己重新葬在她的身邊,讓他陪著她,不讓她一個人在陵園里孤單,只是他沒想到黎歡在他去了之后的第二年便沒了。

  黎歡死之前對韓至鉉說過想回家,想回安城,后來韓至鉉就把她的骨灰?guī)Щ亓思?,雖然他不忍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安城長眠,可她想回來,他便陪著她、守著她,一開始兄妹兩人還小,需要人帶,他便只好每年月月抽空來陪她幾日,后來兄妹兩人大些了,他便得了空在安城長住了,雖然他曾想過要遷徙回中國,畢竟當(dāng)初離開也只是為了躲避晏南洵,現(xiàn)如今他不在了,也該回家了,只是每每提到這個事韓司凡總是反應(yīng)格外的大,對此也很抵觸,很反對,不過韓歡歡倒是與他截然相反,她很想去看看,去看看母親和父親的老家長什么樣,她對事物格外的好奇,不過總是屈服于韓司凡這個兄長的威嚴(yán)下的她也只敢同韓至鉉稍微在安城住幾日,往往經(jīng)常是她剛隨韓至鉉來了韓司凡便催著她回去,也不知道為什么。

  韓至鉉死后,韓司凡授了他的意愿,將他葬在了母親黎歡的旁邊,這樣一來他又可以守在她的身邊,讓她不再孤單。

  只是每每來陵園見到黎歡旁邊的墓地總是讓韓司凡不爽,韓歡歡很小的時候便入了韓家,隨了韓家的姓,她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葬在自己親生母親的旁邊,可他知道,無比清楚的知道,知道他是誰。

  他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會容忍他又重新葬在母親的旁邊,明明當(dāng)初他的墓地是安放在他們晏家陵園里的,那土看起來很舊了,大約是黎歡什么時候安葬在了這里,后腳就有人將晏南洵也移了過來,十三年的時間,父親為何曾未動手將他移走?

  韓司凡想不通,也不懂,只是每次來都覺得那個墓地礙眼,十分的礙眼,他就不該出現(xiàn),不該存在,沒有他誰都會活得好好的。

  黎歡墓碑上刻著——韓至鉉之妻黎歡,韓至鉉墓碑上刻著——黎歡之夫韓至鉉,這應(yīng)該是對晏南洵最大的折磨,生得不到,死亦得不到。

  只是韓司凡不知,那晏南洵墓碑上原本刻著的同是黎歡之夫晏南洵,韓至鉉沒有遷走他的墓是覺得沒必要為了他費(fèi)那個心,但是之前墓碑上的字是著實(shí)污了他的眼睛,他可以包容黎歡的所有,但容忍不了野男人的“耀武揚(yáng)威”,所以他不大度的替他改了改。

  安靜的陵園里,只有風(fēng)在響,在陰沉沉下著雨的天氣,一個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到了故人的墓前,為他放下了一朵荼靡花。

  花開荼靡,終究是殤,而這次殤的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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