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回去,在外面等我。”韓司凡不急不慢的開口,絲毫沒有覺得尷尬,命令的語氣讓韓歡歡站在原地不敢動。雖然她是背向他的,但她還是在的,可里面的韓司凡好像就沒有看到她這個人一樣。
過了一會,在韓歡歡要站不住的時候,韓司凡穿著浴pao出來了。
“過來。”
得到指令的韓歡歡才敢回身,韓司凡雖然穿著浴pao,但領(lǐng)口處絲毫不吝嗇的lu著jingzhi有型的腹部。
“你過來找我是為了手鐲?”他知道手鐲是誰送的,畢竟Cartier新出的幾十萬手鐲能拿來送人的,還是送給韓歡歡的就只有賀盛。
韓司凡見她懵在原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像只大灰狼看到小白兔般向韓歡歡走過去。
“好看嗎?喜歡嗎?”
“哥,我......我錯了,你別嚇我?!表n司凡的步步逼近讓她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墻邊再無路可退。
韓司凡伸手撐在墻上,將韓歡歡圈入自己的懷中。
“哥,我不該收那個手鐲的,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韓歡歡弱小的求原諒。
韓司凡明顯不想提手鐲的事,拉過她的小手覆在自己的fuji上。
在韓歡歡大腦停機的那一刻,韓司凡wen了上去,帶著他壓yi了18年的愛一起,一并都給了她。
這一刻,他等了太久。
電光火石間,天地似乎在旋轉(zhuǎn),韓司凡的腦中浮現(xiàn)起了他第一次見到韓歡歡的情景,在安城,在尋歡居,在晏南洵的懷里,他的歡歡,小歡歡。
韓歡歡瞬間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韓司凡。
他的小歡歡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哥,放開......”
可韓司凡不以為意。
“哥,放開我,求你?!表n歡歡害怕的帶著哭聲說道。
沉醉的韓司凡被她的眼淚驚醒,他的臉碰到了她流下的淚。
韓司凡緩緩從她身上起來,他不想嚇到她。
他對她早就不單純了,也沒有辦法單純了。
他不是個好人,骨子里就不是個好人,他卑鄙、齷齪、不堪,他從來都知道,無比的清楚。
“對不起?!表n司凡低下頭,他未干、濕漉漉的發(fā)絲偶爾還會滴下水珠,落在韓歡歡的頭頂。
“我是你妹妹啊?!表n歡歡疑惑的問,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與其面對這樣的韓司凡,她還是更想要之前那個會罵她、欺負她的韓司凡,至少她不會這么害怕。
“你不是。”比起他是給韓歡歡說的,倒更像是給自己說的。
這句話韓歡歡聽過太多次了,韓司凡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即知道韓歡歡是他的妹妹,又不想承認,甚至不想以兄妹的模式跟她相處。
“哥,你要是因為手鐲的事生氣了你罵罵我吧,不要這樣對我,我害怕?!北粶I水濕潤著的雙眼依舊單純的將他當做哥哥,試圖讓他變回以前的樣子。
“韓歡歡,你既然敢接受賀盛給你的情侶手鐲,你就應(yīng)該想好了后果,我從來都不良善,你知道的。”
她當然知道,可再怎么狠毒殘暴的他也未曾將對待別人那般對待過她分毫。
“哥,我喜歡他,你也是知道的。”
“喜歡?你才多大你就知道什么喜歡了嗎?你喜歡他?那我算什么?”
接近十八年的守候,他的小歡歡憑什么讓給別的男人?
“韓歡歡,你永遠都別想著和他在一起。”有他在一天,他們就別妄想著做一對逍遙鴛鴦。
“為什么?哥,我早晚都會嫁人的,我會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你無法阻止的?!?p> 是啊,她也會嫁人,他作為哥哥又怎么可能困著她一輩子呢。
韓司凡抬眸看著她,認真的神情是她第一次見。
“歡歡,我愛你,你明白了嗎?”
他說的不是喜歡,而是愛,是男人對女人。
他愛她,從始至終。
他愛她,天長地久。
韓歡歡在今天一天里接受的信息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超過了平時,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停機了,而是已經(jīng)死機了。
她無法相信會是這么出乎意料的答案。
“哥,你開玩笑的對不對,怎么可能會......”
“會什么?會愛上你對嗎?”他也想知道,比她更想知道。
“韓歡歡,我愛你?!钡种念^,韓司凡在笑,可韓歡歡卻覺得他在哭。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會愛上她?
她空白的腦海里有太多的疑問,也有太多的震驚。
“哥,對不起?!表n歡歡用力的推開他,慌不擇路的找到門跑出他的房間,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要遠遠的逃離他。
“歡歡,你開始怕我了對嗎?”韓司凡站在那里,保持著韓歡歡將他推開時的姿勢,脆弱的像個孩子。
想想他也不過21歲,只比韓歡歡大三歲而已。
他也不想告訴韓歡歡他對她不一樣的心思,可他怕,怕他的歡歡跟別人跑了,怕他的歡歡不要他了,他也會怕,像孩子一樣需要別人的安慰。
他的乘風破浪、急切生長只為他的歡歡能安穩(wěn)成長。
跑回房間的韓歡歡倚在門后,雙手捂在自己的心前,安靜的空間里能聽到它在撲通撲通的亂跳。
韓司凡竟然說......
他愛她?
韓歡歡抬高了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唇前,她想她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再見到韓司凡了,也無法再和他平靜的相處了。
她害怕,怕他還會對自己做這么過分的事,甚至做更過分的事。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可以讓韓司凡不愛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樣才可以離韓司凡遠一點,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她緩緩的蹲下,突然發(fā)現(xiàn)一旦出了什么事,她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可以幫她想辦法,幫她解決,可以安慰她,陪伴她,而她唯一有過的庇護、‘大樹’,成為了傷害她的最大威脅。
她好像除了韓司凡,再無別人了。
他是她在這世間最親的人了。
“你明明是哥哥啊?!?p> 接下來的幾天里,凡是有韓司凡的地方韓歡歡都不敢出現(xiàn)了,碰見他了都選擇繞路躲著走,哪怕是吃飯也都選擇拿回房間吃,總之她不敢再和韓司凡在同一個地方,她害怕,真的怕。
韓爺爺也關(guān)心的問過好多次,不管是韓歡歡還是韓司凡都是扯了個借口敷衍過去,但這并不是長久之計。
那天之后,讓手下人查出燙傷韓歡歡的女服務(wù)生后,原本心情不好無處發(fā)泄的韓司凡用同樣的方式,用同時的熱水將她渾身上下淋了個遍,一遍不夠再來一遍。
哪怕她真的是失誤,他的歡歡都不可以被傷害。
可他也知道,他傷害到她了。
不是發(fā)自本心,可也無法避免。
可能他愛她就是一件會傷害她的事。
她逃不掉,他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