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獄中。
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分弋奄奄一息,但錦寒的手下像他說的那般,從來只是折磨,不會讓分弋死去。分弋的手微微一動,遮掩的布條早就從白色染成了紅色,她再次感受到疼痛,她還記得,那晚的動靜那么大,就連獄卒們都在慶賀有了將軍夫人,她輕笑,好像距離那天已經(jīng)過去數(shù)月了,至于多久了,她也記不清了,畢竟在這里沒有晝夜之分,只有無盡地折磨。
這天,錦寒再次來到這里。
“將軍?!必?fù)責(zé)看守的獄卒對著錦寒行禮。錦寒徑直走向分弋,面無表情,冷眼旁觀,像是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一般。“怎么,你還要嘴硬,不肯說出解除的辦法?!卞\寒站了許久,終于開了口。分弋,張了張嘴,又合上,錦寒皺了皺眉,看了眼守衛(wèi),守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湊近,聽見輕微的聲音:“放了我,我就告訴你?!笔匦l(wèi)聽清后將此話告訴錦寒,錦寒輕笑:“放了你?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卞\寒扔下這句話甩袖離開。
錦寒回到月寒棲,自從結(jié)婚后,他以自己和月闌的名字將居住的地方重命名。月闌正扶著孕肚在藥谷中,錦寒便從月寒棲去到藥谷,月闌站在那片水晶蘭中,扶著孕肚,轉(zhuǎn)身看著錦寒,滿臉笑意,但依舊擋不住臉上的蒼白。
錦寒微微一笑,眼中滿是寵溺,他走過去攬住月闌的肩膀輕聲說到:“怎么來這了,都八個月了,還這么亂跑,你倒是對自己放心?!薄鞍パ?,錦寒哥哥,我無聊嘛,反正浮蕊她們也在這,解解悶。”月闌笑得俏皮,看不出來虛弱的模樣。
此時,寧濟(jì)從外回到藥谷?!拔艺f這是誰呢,饒是冥界的錦寒將軍?!睂帩?jì)爽朗的笑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芫昔雪和浮蕊也正好采藥回來,浮蕊沖著寧濟(jì)揮了揮手:“師傅!”兩人一起走到屋前,將背篼放下,錦寒把月闌扶著走到桌前坐下,便坐到月闌旁邊,芫昔雪和浮蕊也順勢坐下。
浮蕊倒了杯茶放到寧濟(jì)面前,寧濟(jì)摸摸胡子一笑,喝下,他看向錦寒和月闌,滿眼慈祥,錦寒正要開口,寧濟(jì)打斷了他:“我知道將軍要說什么,回來的路上老夫已經(jīng)聽冥尊說過了?!闭f到這,月闌有些犯困,在錦寒懷中輕輕睡去,月闌此前因?yàn)榛杷臅r間過長,對于分弋的事并不知曉,所以提到這事月闌自是疑惑,卻又不得不犯困。
寧濟(jì)壓低了聲音:“血命結(jié),無解,唯轉(zhuǎn)世,則將不得逆轉(zhuǎn)。”錦寒聽后抱著月闌的手收緊了些,只要分弋在獄中就不怕,他看著懷中的月闌,目光溫柔。浮蕊和芫昔雪心下一緊,這分弋看來得一直防著,就是不知道會在哪里。
暗獄中,分弋張口叫著守衛(wèi),奈何守衛(wèi)不肯理她,分弋直接開口道:“那我若是死在這,你們怕是不好交差,說不定還會交代在這。”守衛(wèi)愣了愣,思索了一番,走上前,“你湊近些,我跟你說?!狈诌f著,守衛(wèi)只好湊近了些,只聽分弋念叨著些什么,守衛(wèi)暈了過去。
暗獄中,一雙血淋淋的腳踏出了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