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一個猛烈的噴嚏讓喻筱筱人仰馬翻,手里的正在寫的計劃書也因為自己的手抖而打錯了幾個字,上面顯示著一串根本看不懂的字母。
她拿來一旁早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紙巾,里面只剩下了半包,垃圾桶里還有不少的已經(jīng)用過的。
喻筱筱的鼻子也是紅紅的,因為發(fā)燒的緣故,臉龐一直都有兩坨淺粉色的紅暈,若果不仔細(xì)看的話還以為她是在害羞。
看著面前滿滿一片的字,讓人不禁有些頭暈眼花,明明這些計劃書是出自自己的手中,為什么感覺她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了,甚至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沒過一會兒,正在她努力的想要把眼前的字給修正過來,把剩下的計劃書趕緊寫完的時候,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了,司奕辰推著輪椅臉色寒冷地到她面前。
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一眼他之后,就連忙低頭去做手里的計劃書了。
本身就已經(jīng)懷孕的她加上低燒不斷就已經(jīng)足夠讓人難受且無法辨別一些細(xì)微事情的判斷能力。
“你在做什么?”
自己面前的桌子被敲響了,喻筱筱抬起頭揉了揉自己隱隱發(fā)脹的額頭,一臉無奈地看著司奕辰說道:“當(dāng)然是寫你讓我重新寫的計劃書了?!?p> “先去吃飯?!?p> 司奕辰皺了皺眉頭,似乎也看出來她的身體不適,冷冷地說道。
“不行,手里的計劃書還沒有做完,等吃完飯回來又要加班?!?p> 喻筱筱搖了搖頭,嘴里嘟囔著,手里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計劃書給做完。
這下卻讓司奕辰徹底黑了臉。
“你是我的助理,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p> 領(lǐng)導(dǎo)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自己這個做下屬的還有什么理由能夠抗命嗎?
再者說了,自己也得為肚子里的寶寶著想,自己不吃,寶寶總不能餓著。
想通了之后,喻筱筱把文件保存了之后關(guān)上電腦推著司奕辰一起去樓下的餐廳吃飯。
兩個人來到的是一家油煙味道不濃重的西餐廳,飲食還算是比較清淡,也適合她這個做孕婦的吃。
點了一些毫不忌口的東西之后,不一會兒飯菜就被端了上來,牛排還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一刀下去還爆出了汁水,讓人看著都覺得大飽眼福。
但是在面對這樣美味的食物時,喻筱筱僅僅只是吃了幾口之后便再也吃不下了,像是一塊魚骨卡在了喉嚨里一樣,咽不下去,只能吐出來。
等她適應(yīng)過來之后,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次司奕辰竟然沒有出言讓自己難堪,這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情景。
她以為今天將會是相安無事的一天,但是很快她發(fā)現(xiàn)她錯了,因為她遇到了一個熟人,蘇以慕。
蘇以慕今天穿著一身米褐色的西服,看起來十分的儒雅隨和,就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一樣,平易近人。
“好巧啊,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兒遇到你?!?p> 這句話只覺得讓她有些尷尬到不知道說什么,這是她公司樓下的餐廳,在這里碰到她不應(yīng)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好巧啊?!?p> 喻筱筱笑了笑,掩蓋了這一份的尷尬,到是她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
“你怎么在這兒?”
喻筱筱抬起頭問他,蘇以慕笑了笑溫柔地說道:“我路過這里,本來是過來吃頓飯的,沒有想到在這遇到了你,也是很巧了?!?p> “沒想到蘇先生竟然這么喜歡偶遇,不過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在仔細(xì)掂量掂量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p> 一旁沉默不語,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司奕辰看了一眼兩個人之后,心情本來還算不錯,卻被蘇以慕的出現(xiàn)而瞬間凌冽了起來,眼神中似乎散發(fā)著冰刀,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要了蘇以慕的姓名。
“司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不過只是和筱筱說句話而已,打個招呼,什么時候還需要掂量掂量自己該說些什么?”
兩個男人似乎天生就不對付一樣,就像是雄獅遇到了老虎,恨不得拼個你死我活才有資格說話一樣。
“她是我的妻子,而你總是平白無故頻繁地接觸我的妻子,縱然你心里對她有什么想法,可你要記住她是我的女人,你想都別想?!?p> 司奕辰的話里話外都帶著對蘇以慕的針對,正當(dāng)蘇以慕想要反駁的時候,喻筱筱站了起來一臉歉意地說道:“抱歉啊,他說話就這樣,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先走吧?!?p> 無奈,既然喻筱筱都已經(jīng)開口了,蘇以慕也不好在說些什么,只能眼神失落地離開了。
蘇以慕的出現(xiàn)似乎讓司奕辰的心情瞬間變得糟糕起來,等她吃完之后,一起回去的時候,坐在車?yán)?,正?zhǔn)備想接下來計劃書要怎么做的時候,一直沉默是金的司奕辰卻對她冷嘲熱諷。
“沒看出來,你懷著孕也都能勾引別的人,真是好本事。”
面對司奕辰的譏諷,她并沒有說話,而是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到了手掌心里,留下月牙的痕跡。
她想要反駁不是這樣,可是話到嘴邊被她咽了回去,沒什么好解釋的,就算是解釋了他也不會相信。
在他的心里早都已經(jīng)認(rèn)定自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再怎么解釋也無果。
兩個人一直相繼無言回到家里之后,司奕辰在下人的幫助下從車上回到輪椅上接著回臥室休息,喻筱筱也想去書房整理自己的計劃書,養(yǎng)母卻在這個時候打過來了電話。
“喂?趕緊打點錢過來,我們最近手頭緊?!庇黧泱阌行╊^疼,為什么這個時候她還要過來討錢。
“我現(xiàn)在有些難受,生病了,有什么事情等我病好了之后再說吧?!?p> “你能耐了?離開了家里就不把……”
喻筱筱有些不耐煩,還不等養(yǎng)母說完話就把電話掛了之后,看著頭頂上令人眼花繚亂的水晶吊燈,忍不住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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