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冶的右手緊緊抓住男子的領(lǐng)口,巨大的力量使得他只有腳尖接觸著地面,一瘸一拐的像是滑稽的小丑。
感到了巨大危機的男子再也不敢狂了,拼了命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隨口說說的,您別揍我?!?p> 直到此刻,宋冶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拳頭已經(jīng)在停在了半空中,自己其實并沒有想揍他的,僅僅是對于不尊重的人一點小小的警告。
宋冶將右手從領(lǐng)口中放開,男子哆嗦著腿總算接觸到了地面,低著頭不敢直視宋冶。
“我再問你一遍,這家的人呢?”宋冶不怒自威,把男子唬的一愣一愣的。
“據(jù)說,他們家叛國了,爸爸死了,女兒也被判了死刑,母親已經(jīng)離開了?!蹦凶拥恼f話聲音都有些顫抖,毫無疑問他害怕真的被宋冶胖揍一頓。
“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抬頭看向宋冶的他忽然發(fā)現(xiàn)對方眼神中的怒火,“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p> “聽說那天,好像有幾個穿軍裝的士兵,把她帶走了?!蹦凶友a充道。
他哆哆嗦嗦的樣子滑稽至極,如果不是眼下情況不允許,宋冶真的可能會直接笑出聲。
“行了行了,走吧。”宋冶嘆了口氣,知道詢問這家伙是毫無意義的,也便將其放走。
“謝謝,謝謝大哥啊?!蹦凶右贿呑哌€一邊向宋冶道謝。
“唉?!彼我庇行o奈,回到了車的駕駛位上。
看向一旁不停抽泣的趙青蕾,宋冶一時間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他平時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也更不知道在女孩子哭時應該如何安慰。
這可能就是廣大直男永遠的痛吧。
“青蕾,別哭了,阿姨沒事?!彼我闭f道,其實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
根據(jù)男子的口述,趙青蕾的母親被士兵帶走,那大概率就是鮑昌做的手腳,而解決這個事情的最佳方法,就是去找到鮑昌。
“什么?”趙青蕾止住了哭泣,一雙閃亮亮的眼睛盯著宋冶。
“阿姨應該是被鮑昌抓走了,他一定是想在阿姨身上獲得什么利益,所以一定不會急著取她性命?!彼我闭J真地分析道。
“那萬一他已經(jīng)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我媽媽已經(jīng)出事了呢?”想到這里,趙青蕾的眼眶再度紅潤了,作勢要第二次哭泣。
“誒誒誒,別,別哭了,我們現(xiàn)在馬上去鮑昌家里,你放心,如果阿姨有一點問題,我保證把他們的家給掀了?!彼我壁s緊阻止,再讓趙青蕾哭一次他確實也有些受不了了。
趙青蕾沒有再回答,也沒有再流淚了,輕輕地抽泣著,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唉?!彼我眹@了一口氣,打開了導航,輸入了那個早已印在腦子里的地址。
“鮑昌啊鮑昌,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小爺?shù)呐耍駝t你這陰謀詭計我也不屑于來調(diào)查。”宋冶在心中念叨著。
汽車的轟鳴聲很小,坐在車內(nèi)幾乎什么都聽不到,安靜的連一絲絲呼吸都十分明顯。
約莫半小時過去了,導航發(fā)出了一陣略微有些刺耳的聲音。
“目的地在您的左前方,本次導航結(jié)束,祝您旅途愉快。”
宋冶看向了左前方,一座巨大的豪宅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當然,這里確實是毫無疑問的富人區(qū),但這座豪宅,卻比其他所有的要顯得更加高貴一些。
占地盡五百平米的土地上矗立著一座六樓以上的高端別墅,四周環(huán)繞著綠色的花草,人來人往,像是一座鬧市。
宋冶徑直將車開入了宅院內(nèi),幾個正在修剪綠化的工人看到車子的牌子后都識趣地讓了開來。
“這鮑昌生活過的還挺滋潤的嘛?!彼我闭f道,他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有著五個車位,其中三個車位已經(jīng)停上了車。
看那車的檔次也絕對不會比自己手上的這輛低多少。
趙青蕾此刻早已抬起了頭,現(xiàn)在的她很緊張,因為接下來發(fā)生什么誰都很難預料。
“待會你就別下車了,太危險了。”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壁w青蕾決絕地說道,失去了父親的她早就不允許再失去親人了,如果母親并不在這兒或者已經(jīng)離世,她一定要第一時間得知消息。
“哎呀,你別不聽話,待會真的很危險,我們倆又是通緝犯,到時候鮑昌把我倆宰了都沒話好說的?!彼我闭f道。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趙青蕾是死刑犯外帶一條越獄罪。
宋冶則是懷疑通敵隨后劫獄。
這兩個人的罪名都是無法洗脫的,雖然說二人換了個身份,但鮑昌想要殺人,可要不了這么多理由。
趙青蕾沉思了一下,覺得宋冶說的也有著一定道理。
“那萬一你沒回來怎么辦?”
“我一定會回來的,放心吧?!彼我迸牧伺男馗溃雌饋硇乜谏暇烷L了一根碩大的毛竹。
“好吧?!壁w青蕾埋下腦袋,不再和宋冶爭論。
宋冶打開車門,毅然決然地走了下去,關(guān)上門之前,他把鑰匙扔在了車上。
這個行為的意思很簡答,也很明了,如果自己沒能回來,就讓趙青蕾趕緊自己開車離開。
趙青蕾埋著頭,并沒有看到身旁的鑰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車后,宋冶徑直走到了別墅的門口,門前有兩個保安,身穿一身黑色西服,帶著藍牙耳機和墨鏡,腰間好像還別著槍。
“干什么的?”兩人默契的伸出手,擋住了宋冶的去路。
“我找鮑昌?!彼我被卮稹?p> “有預約嗎?”
“沒有?!?p> “請回吧。”
宋冶有些生氣了,這把自己家當什么了?
不過從這點也可以看出來,鮑昌一定有鬼,把自己家保護的這么嚴實,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知道,光明磊落的人從來不屑于做多余的保護。
“我要是不呢?”宋冶的眼神中饒有趣味地笑著。
兩人對視一眼,好像對眼前男子的大膽感到驚奇。
“你確定你知道這家的主人是誰?”其中一個男子開口道。
“我今天找的就是他?!彼我痹俣然卮?,語氣中早就沒有了一絲客氣。
兩個保安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多,右手都以極快的速度伸向了腰間,作勢要拔出腰間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