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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天之第一重天

第二十章 祈福

踏天之第一重天 曾言曾想 2975 2020-08-16 01:26:44

  浮沱古廟位于浮沱城的最東邊,傍山而建。圍繞它的也只有一條僅僅可四五人并行的小街。

  浮沱古廟的鄰邊有著一潭泉水,清澈見底,在夜晚的星星點(diǎn)綴下,一閃一閃的,攝入心魂。

  正處于夏季,泉中盛開著荷葉荷花,隨風(fēng)舞動,也有小船蓑衣,妙美佳人,這正是浮沱泉。

  此刻的人們早已涌上了街頭,街邊的小吃也飄香四溢,散發(fā)著唯美的紅光的燈籠也高高掛起。

  有一家三口,孩子騎在父親的頭上,指著各種玩物,笑聲傳遞這巷口之中。

  也有年輕的情侶,折著紙船,任它在浮沱泉中游蕩,祈福著未來的海誓山盟。

  “流年,怎么樣,很熱鬧吧?!绷鵀t瀟笑著說道。

  夏流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小到大,這算是第一次感受這種人山人滿的煙火氣息。從小便一直被關(guān)在學(xué)院內(nèi),說起來生活在都城,實(shí)際上更像個(gè)都城中的山里人。

  這種滿是人的喧嘩,夏流年的內(nèi)心也是極為激動。

  夜晚,繁星點(diǎn)爍,浮沱古廟的鐘聲不斷激蕩,仿佛有著凈化內(nèi)心的作用。

  “夏流年,快看那兒?!绷鵀t瀟激動的拉起夏流年的胳膊。

  原來,正有江湖人士表演口噴火的雜技。

  夏流年也是震驚,居然還有如此雜技,很快也沉浸其中,和普通人一樣呼喊著,大叫著,表達(dá)心中的激動。

  在這樣熱鬧的場景之下,恐怕誰都會產(chǎn)生一種難以表達(dá)的喜悅吧。

  “算命咯,三算子算命咯,知天人地,知天通地,懂人間千年辛秘,算錯(cuò)不要錢啊……算命咯?!辈贿h(yuǎn)處一道衰老的聲音傳入了柳瀟瀟的耳朵。

  柳瀟瀟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傳出之處,正是一個(gè)身穿黑袍,頭戴小帽,胡須飄飄的半百老人。

  柳瀟瀟因?yàn)楹闷嫘?,緩緩走去,而夏流年倒是還沉浸在雜技之中。

  “先生?!绷鵀t瀟看著算命先生。

  那算命先生眼皮都沒有抬:“江湖人稱三算子,小姐可是算愛情?!?p>  柳瀟瀟極為驚訝,這算命先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那三算子提起來他僅有半截的中指,指了指在旁邊的破碗。

  是的,需要先交錢才能算。

  柳瀟瀟拿出來十枚靈幣,放進(jìn)了碗里。

  靈幣是整個(gè)東域都通用的最低等的貨幣,但是普通人最喜歡使用的貨幣。

  三算子掂了掂碗,點(diǎn)了點(diǎn)頭:“夠喝酒了?!?p>  隨后,三算子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簽子。

  簽子呈古黃色,但又坑坑洼洼,破破爛爛,很符合三算子的人設(shè)。

  “具體需要算什么?!比阕愚抢燮ふf道。

  柳瀟瀟指著夏流年的背影:“先生我想知道未來……我和他有沒有可能。”

  三算子終于把頭抬了起來,看了柳瀟瀟一眼,隨即轉(zhuǎn)頭看了夏流年背影一眼:“抽個(gè)簽子吧。”

  柳瀟瀟也不知道這所謂的簽子有何用處,可能只是故弄玄虛吧,便隨便抽了一根。

  三算子拿回了簽子,上面好像有一些奇怪的符號,三算子湊近瞇著眼看著簽子上的符號。

  “先生,我和他到底……可能嗎?”柳瀟瀟著急的問道。

  只見三算子皺的眉頭越來越緊,柳瀟瀟的心也越來越緊張,她害怕聽到否定,盡管這可能只有心理作用,但她還是怕。

  “瀟瀟,你在這干嘛呢?!毕牧髂暌膊恢裁磿r(shí)候走了過來,笑著問道。

  “我……我,我沒事,就看這個(gè)先生能算命,讓他幫我算算。”柳瀟瀟低著頭紅著臉說道。

  “有可能?!比阕釉诖丝滩换挪幻Φ恼f道,“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绷鵀t瀟的眼睛放著光芒,那是希望的光芒。

  “有一絲可能,在生死輪回之后?!?p>  柳瀟瀟滿臉疑惑,生死輪回,這是什么:“先生,能不能說的再詳細(xì)些。”

  只見那三算子搖了搖頭:“天機(jī)不可泄露?!?p>  說完,三算子收起了碗,想要起身離開。

  “誒?先生,幫我也測測看唄?!毕牧髂晷χf道。

  “先生,幫流年也測一下吧?!?p>  柳瀟瀟又往那碗中放置了十枚靈幣。

  看著碗中沉甸甸的靈幣,似乎無奈的說道:“好吧,老夫再測一卦吧?!?p>  夏流年也隨意的抽了一根簽子。

  “這位少年,你要測什么?!?p>  還未等夏流年開口,柳瀟瀟搶先回答:“先生,流年以后的妻子是個(gè)怎樣的人啊?!?p>  夏流年驚訝的看著柳瀟瀟,他怎么也沒想到柳瀟瀟會問這樣的問題。

  “瀟瀟……你?!?p>  “流年,問問嘛?!绷鵀t瀟俏皮的說道。

  當(dāng)然這時(shí)的俏皮只是為了掩蓋對因夏流年的驚訝而產(chǎn)生的尷尬。

  三算子看著手中的簽,眼神漸漸散發(fā)出一絲光芒,全身好像也有了微微的顫抖。

  “先生,你沒事吧?!毕牧髂険?dān)心的問道。

  “天啟之子,帝王之女啊。”三算子顫顫巍巍的說道。

  “先生,你是說,你說流年的妻子是帝王之女?”柳瀟瀟急忙問道。

  三算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離開,走時(shí)還一直瘋瘋癲癲的喊著:“天啟之子,帝王之女……”

  “這老頭傻了吧?!毕牧髂昕粗侨阕拥谋秤?,嘀咕道。

  此刻的柳瀟瀟失了神,甚至眼中無光,不斷自語:“帝王之女……”

  “瀟瀟……”夏流年搖了搖柳瀟瀟的肩膀。

  柳瀟瀟終于回過神來。

  “瀟瀟,這老頭瘋瘋癲癲的,估計(jì)就是個(gè)江湖騙子,別相信他的話,我們?nèi)ス艔R祈福吧?!毕牧髂攴凑龑δ抢项^沒有任何的相信,完完全全就是江湖騙子。

  柳瀟瀟機(jī)械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了假假的笑容:“是啊,江湖騙子,流年,我們?nèi)R里祈福吧。”

  柳家在麒麟府浮沱城內(nèi)算是三大家族之一,但與帝王二字覺絕不沾邊。

  “也是……流年這么優(yōu)秀?!绷鵀t瀟苦澀一笑,內(nèi)心多了些許無奈與傷悲。

  ……

  廟中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那接待客人的小僧都跑來跑去,滿頭大汗。

  只見一位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小僧笑著向夏流年二人跑了過來:“哥哥姐姐,你們需要祈福嗎?今天是祈福夜,為家人,為朋友為武道,都是很好的祝福?!?p>  “嗯。我們就是來祈福的。”夏流年笑著回應(yīng)。

  “你看,我們這有事業(yè)香火,朋友香火,家人香火,武道香火……種類豐富,只要十枚靈幣,就能祈求一次。若是心足夠誠,眼前的菩薩會為你們打開心門,你們便能聽到菩薩對你們的指引。”那小僧如背書一般滔滔不絕。

  “還要收錢?!毕牧髂旰荏@訝,這算是花錢買祈福嗎。

  十枚靈幣,對于一個(gè)普通的人,沒有武道修為的人,可是一個(gè)星期的生活費(fèi)用。

  而如今一次普通的祈福便要十枚靈幣,這算什么?

  所謂的祈福夜只是個(gè)噱頭,金錢的噱頭嗎?

  夏流年望向四周,發(fā)現(xiàn)排隊(duì)跪拜祈福的的根本數(shù)不清楚,每一個(gè)祈福種類的旁邊都站著一個(gè)收錢的小僧。

  夏流年看不到他們的虔誠,無奈的搖了搖頭:“瀟瀟,我覺得還是算了吧,別花這冤枉錢了。”

  “流年,來都來了,圖個(gè)吉利嘛?!绷鵀t瀟說完便給了那小僧二十靈幣,“流年我們各自祈福噢,你在祈福的時(shí)候一定要想到我?!?p>  說完,柳瀟瀟便去自己想祈福的地方排起隊(duì)伍。

  夏流年只能無奈的搖著頭,也去找了個(gè)隊(duì)伍排了起來。

  柳瀟瀟選了愛情,雖然那江湖騙子的話在她心中揮之不去,但那只是騙子不是嗎?

  還有機(jī)會,一切都應(yīng)該靠自己爭取。

  夏流年選了一個(gè)親人類的祈福。

  終于到夏流年的時(shí)候,眼前的香柱也僅有三分之一了,火也小了。

  “我希望我能找到我的父母,我希望的師傅能平平安安,我也希望柳瀟瀟永遠(yuǎn)是我的好朋友……”夏流年簡單的祈福之后便站起了身。

  突然不知從哪里傳出的聲音,傳入了夏流年的耳朵:“浮沱古廟后院埋有炸藥,趕緊走!”

  除了武道修煉還有一種人專門研究丹藥,被稱為丹師,然而當(dāng)一種丹藥的煉制成分有了不同配比時(shí),那丹藥便會形成炸藥,一種殺傷力極大的武器。

  顯然這句話是單獨(dú)傳進(jìn)夏流年的耳朵里,但是卻是給每一個(gè)人都傳了,此時(shí)浮沱古廟有不少人躁動了起來,炸藥,這可是會要命的東西。

  “趕緊跑啊,有炸藥!”

  “怕什么,說不定是誰亂說呢,我堂堂凝氣一階,要是讓我知道誰在亂說話,我非折了他的舌頭。”

  夏流年找到了柳瀟瀟:“瀟瀟,你也聽到了吧?!?p>  柳瀟瀟皺著眉頭:“嗯,流年,你怎么看,這是惡作劇還是真的?!?p>  夏流年搖了搖頭:“他說浮沱古廟后院,我想去看看?!?p>  “我陪你?!?p>  夏流年看著柳瀟瀟:“萬一有危險(xiǎn)?!?p>  “沒事,我陪你。”

  柳瀟瀟的眼神中充滿著堅(jiān)定。

  二人便在人群擁擠之中,悄悄的偷向后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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