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著在地上蜷縮的門衛(wèi),皺了皺眉頭。
“你們二人是何人?!?p> 那女子雖然心有怒火,但還是比較謹(jǐn)慎的,萬一這兩個看起來臟臟的少年,大有來頭,吃虧的會是自己,畢竟她也只是凝氣一階的修為。
夏流年滿臉歉意:“這屬實意外,我代表我徒弟向你道歉?!?p> 宇文軒摸不著頭腦的望著夏流年,怎么就成徒弟了。
“我徒弟宇文軒,我宇文年。我們師徒二人游歷四方,聽聞令府家主有女子的得怪病,特來此解病?!毕牧髂暾?jīng)的說道。
那女子一臉狐疑,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另一位也不大,還會治???穿著還如此破爛。
那女子搖了搖頭:“我妹妹的病,你們治不好的,還是趕緊走吧?!?p> 夏流年皺了皺眉頭,若是都不能進(jìn)去,那算什么事,突然靈光乍現(xiàn)。
“若是不相信我們,我們自有方法讓你相信,徒兒將你的修為給她看看?!?p> 宇文軒微微皺眉,真搞不懂夏流年到底在玩什么花樣,但也照做了。
一股靈氣從宇文軒的體內(nèi)釋放。
那女子震驚了,顫抖地說道:“怎么可能,這么小年紀(jì)就有凝氣一階!不可能。”
要知道如今已經(jīng)二十歲的她,也只有凝氣一階,而且恐怕她的修為天賦,不足以支撐她到凝氣中階。
瞬間,她看向二人的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她此刻相信,這二人絕對不一般,或許妹妹的病真的能治好。
“是我有眼無珠,沒看出二位師傅的大能,請進(jìn)吧?!?p> 那女子帶著歉意的表情說道。
夏流年二人互視了一眼,微微一笑,仿佛詭計得逞。
對于夏流年來說,哪有什么毒在他心中是難呢,擁有九毒經(jīng)的他,治個毒還不是輕而易舉。
李府很大,夏流年光在前院,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李府的氣派,種植了各種名貴的花草樹木,各種珍貴石料打造的亭臺更是顯得李府的富裕。
反倒是宇文軒一路走來,面部絲毫沒有變化,看著夏流年那一副模樣,輕聲說道:“流年哥,下次我?guī)闳ノ壹遥杀冗@個豪華幾千倍。”
夏流年瞪大了雙眼看著宇文軒,默默地豎起了拇指。
“李倩啊,聽說你妹妹得這個怪病已經(jīng)很久了,想問一下,如何染上這怪病的。”夏流年問道。
“宇文年師傅,說起來也慚愧,我妹妹這病三歲的時候就染上了,當(dāng)初家父帶她去山上游玩,誰知遇到一種極為奇怪的兇獸,向我家父發(fā)起攻擊,戰(zhàn)斗過程中,那兇獸的唾液沾到了我妹妹的有手臂上,之后妹妹便一直不醒,請來了不少郎中,都說此毒極為兇悍,無法消除,最多壓制,但還是會復(fù)發(fā)。每當(dāng)復(fù)發(fā)時,我妹妹哭的撕心裂肺,聽她的描述,感覺右手手臂在燃燒,里面的骨頭在被蟲子咬?!崩钯唤忉尩?。
還沒等夏流年說話,宇文軒聽了之后搶先說道:“這應(yīng)該是千足人面獸的毒,但你們碰到的應(yīng)該是一只還未成年的,你應(yīng)該慶幸,若是成年的話,別說右臂了,沾到一點,恐怕當(dāng)場整個人燃燒?!?p> 李倩滿臉吃驚,就這樣可以判斷出來了嗎?
隨后宇文軒又補(bǔ)了一句不靠譜的話:“當(dāng)然,最有可能是千足人面蟲的毒,具體還得看看你妹妹的癥狀?!?p> 夏流年汗顏,但也極為敬佩宇文軒,自己只有看到癥狀才能依靠九毒經(jīng)中的描述,來判斷是何毒,而宇文軒光聽就能判別,至少能看出來宇文軒的學(xué)識淵博程度不低。
他們來到了那房間門外,門緩緩被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女孩躺在床上,哭著喊著不斷掙扎著。
而守護(hù)在床邊的中年男子正是李家家主,滿心的擔(dān)憂,卻又無可奈何。
宇文軒瞳孔一縮,看到那右臂外表皮膚雖然白嫩,但透過表皮,右臂的內(nèi)部明顯能看出通紅一片,甚至有一絲焦黑。
千足人面獸的毒,就是從內(nèi)而外的將其燃燒。
“小倩,他們兩個是何人?!崩罴壹抑髡玖似饋?,問道。
“父親,他們二人是來治妹妹的病的?!?p> 李倩走到父親的身邊,低語著將剛剛到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他。
夏流年二人面帶笑容,看著李家家主的臉從懷疑到詫異,知道這比買賣來了。
“流年哥,這真的是千足人面獸的毒,這地方也太偏僻了,連這種毒的藥都沒有。”
夏流年作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聲說道:“所以我們賺錢的機(jī)會來了?!?p> “二位兄弟,我女兒的病可有得治啊?!崩罴壹抑骷拥奈罩牧髂甑氖?。
夏流年緩緩走進(jìn)床邊,瞇著眼,皺著眉,搖了搖頭,這治能治,只不過極其耗我心神。
家主豈能聽不出夏流年的意思:”如果二人將我小女兒的病治好了,必有重金酬謝!”
“十萬靈幣?!庇钗能幤届o的說道,在他看來十萬靈幣已經(jīng)是算少的了。
家主聽到這個數(shù)字之后,臉部抽搐。
他們家雖然家大業(yè)大,但一年產(chǎn)業(yè)的收入也就十萬左右,這開口就要十萬,著實嚇?biāo)惶?p> 夏流年聽到這個數(shù)字也嚇了一跳,他本來只想要個幾千就完事了,在他看來,幾千已經(jīng)是很多的靈幣了。
從皓月城到浮沱城的費用也就幾百而已。
“二位,這錢是不是……”
宇文軒平靜的說道:“才十萬,救你女兒的性命,我想并不貴吧。”
家主咬了咬牙:“好!只要二位治好了小女的病,十萬就十萬!”
宇文軒笑著望著夏流年:“師傅,你開藥方吧?!?p> 夏流年輕聲的說道:“你看得出是什么毒?不知道藥方嗎?”
“我們那兒就有這種毒的丹藥,但是讓我說出那丹藥的藥材,我還真不知道。”
家主見二人在那里嘀嘀咕咕,有一絲懷疑:“二位,這藥方?可有啊?!?p> 夏流年清了清嗓子,正經(jīng)的寫下了,一疊藥材的藥名。
“將這些藥材高壓熬制一天讓小女服下,便可?!?p> 夏流年所知的藥材自然是從九毒經(jīng)中看來的。有了九毒經(jīng)這一寶典,夏流年簡直就是再世華佗,當(dāng)然是個理論華佗,你讓他自己去熬制,那他也吃不消。
家主看了看藥材,心中卻是多了一份懷疑,藥方上的藥材都極為普通,甚至皓月城就能將這些藥材買齊,他以前從未聽說過,甚至那些郎中也不知道這些普通的藥材放在一起,竟然能解千足人面獸的毒。
“那二位便在我府上休息一日吧,若是我女兒的病治好了,必將重謝!”
說完,家主就趕緊離開,讓下人去買藥材了。
家主與李倩站在門外:“小倩,去查查二人的身份,這宇文年和宇文軒什么來頭?!?p> “好的,父親?!?p> ……
夏流年二人來到了準(zhǔn)備好的房間休息。
“流年哥,我發(fā)現(xiàn)我有點看不懂你?!?p> “嗯?怎么說。”
“我覺得我從小看的書已經(jīng)夠多了,知識面夠廣了,而你只是待在這種小地方生活,居然能知道這毒的具體藥材?!?p> 夏流年笑著說道:“我?guī)煾到痰暮?。?p> 夏流年怎么會告訴他,他擁有天下第一毒經(jīng),九毒經(jīng)。
“別說我了,我倒是對你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你究竟來自哪里。你面對尸體的冷靜,廣泛的知識面,那好像什么都不稀罕的眼界,恐怕你在你們那個地方,你身份也不一般吧。”
“以后你就會知道了,反正我是認(rèn)你這個老哥了?!?p> “哈哈哈,好,那我就認(rèn)你這個小弟了?!?p> 宇文軒好像想到什么:“流年哥,到時候等病治好了讓那家主給我們宣傳一波,這樣陳老便能找到我了?!?p> 夏流年點了點頭:“嗯,順便再靠治病掙點錢?!?p> “對,治那種一收收一萬的病?!?p> “不行,你以為人人都這么有錢啊,對于這里的人們,一百已經(jīng)很多了。”
宇文軒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高估這邊的消費水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