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伏姐,怎么是你來了,我還以為小姨親自過來呢。”邱栗梓很興奮地挽住來人。
“想得美呀,她可是校長呀,哪有那么多閑工夫?!睂⑶窭蹊魇掷锏男欣钕渫线^來,孟一伏笑得賊兮兮的:“倒是你呀,如果不是小姨突然跟我說要我來接你,我都不知道你接了綜藝了。平常要你跟我一起去漫展你都不愿意,怎么綜藝就愿意來了?!?p> 說起這個,邱栗梓就有滿腹牢騷要發(fā):“你當我愿意呀,還不是小姨,我不小心做了個錯事,被她抓住了。她明知道我最聽我媽媽的話,做錯事情一定要得到受害者的諒解,這不就把我坑到了嗎?”
“原來是這樣啊,怪你笨笨的,才會被她抓到把柄。”
“那是我做人的基本啊,我才不是笨呢?!?p> “哈哈,好啦好啦。不過......”孟一伏突然眼光轉了方向,看向邱栗梓身后,將手指點在自己的紅唇間,笑得很不懷好意:“你什么時候跟汪敘熟了?”
“什么汪敘,誰跟他熟???”隨口應道,邱栗梓很敏感地察覺到孟一伏的眼光異樣,猛的轉身,果然,汪敘正在自己身后笑的很......嗯,怎么說,斯文敗類還是衣冠禽獸?
“你干嘛躲在人家身后偷聽,不用負法律責任的是不是?”邱栗梓氣呼呼的。
汪敘也不生氣,揚了揚手中的粉色信件:“我只是給你來送你一直想要的東西呀。看來你沒那么想要嗎?那我拿走嘍?!?p> 汪敘作勢要走,邱栗梓一把跳過去將信件搶了過來。
“誰說我不要?”她摸了摸信件,發(fā)現上面并沒有任何外力撕開的痕跡,這才放了心。這可是小姨的隱私,怎么能隨便流落在別人手里,自然是要物歸原主的。
汪敘對她笑了笑,但邱栗梓看來這笑怎么都像不懷好意。
“原來你不能做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啊,否則一定要竭盡全力得到受害者的諒解。你說這算不算你的弱點???”
邱栗梓氣急:“是又怎么樣?我又沒欺負過你,怎么,你還想威脅我什么!”
“那可說不定,說不定我們真在什么時候見過,不巧你還落了一個把柄在我手里呢?”汪敘若有所思地暗示道。
“這點不用你操心,我記憶好得很。沒見過就沒見過,你還想杜撰一個回憶出來嗎?”
汪敘但笑不語,倒是孟一伏摸了摸下巴,仔細上下地打量了他,嘴里咕噥著:“你別說,這個身高,這個姿勢,汪影帝,咱們是不是之前在哪見過?”
汪敘還是笑。
邱栗子翻了翻白眼:“表姐,你這個帕金森記憶,就別拿出來秀了,你們怎么可能見過,走啦,走啦,我們回家啦!還看什么,走了!”
說完拉著還在盡力回憶什么的孟一伏,頭也不回的,走掉了,走遠了還聽見她們在碎碎語。
“栗子,這汪敘跟你什么關系?你們這狀態(tài)不對啊?!?p> “哪有什么關系啊,表姐,你真八卦?!?p> “嘖嘖嘖。小栗子有秘密了?!?p>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開車走吧?!?p> “得嘞,讓你見識我的無敵車技?!?p> “趕緊飛吧,皮卡丘?!?p> ......
汪敘再回到保姆車里,陳枯一臉鄙視地看著還駐在車門前的他:“可以了,人都走沒影了,有這么依依不舍嗎,望夫石本石?!?p> “總比你這個孤家寡人的好?!蓖魯澤砩狭塑嚒?p> 陳枯吐槽:“說得好像你們已經開始談戀愛了一樣,我看著像是小姑娘不太愛搭理你呢。”
“諷刺我是吧,既然你這么閑,要不要我答應周導的邀約,給你加點工作?。俊?p> “欸,你這人還不能開玩笑了是吧,你倒是敢啊,周遺他那個細膩文藝風,你就算了吧,虐不死你?!?p> 汪敘坐在后座,笑著倒下,困倦似的,閉上眼睛,沒再說話。陳枯從后視鏡看了幾眼,終究還是忍不住八卦。
“不過,你認真的啊,那就是一普通小姑娘,你現在的行為是不是有點過了?”
“這就算過了?如果你知道我想讓她做我老婆,你會不會瘋了?”
陳枯嚇得一激靈,放慢了車速,在無人的街道緩慢前行:“不是,你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結婚?不是,大哥,你才28歲,事業(yè)正是奮斗的好時機呢,你想什么呢?結婚你基本就告別這個圈子了。”
“我有自己的想法,多說也沒用。”
汪敘是個很固執(zhí)、很堅持自我的人,他思想很獨立,不會因為其他人而輕易改變自己,陳枯跟他共事了快五年,自然是很明白的。
“行,公司有你的一份,你想怎么造就怎么造吧,從當你經紀人開始,我就算明白了,你啊,看著老實無害的,其實也是個祖宗。”說完,他還是想不通,又問:“可為什么啊,她有什么不一樣嗎,就這么吸引你?”
汪敘揉了揉腦袋,他現在很困,可如果不回答陳枯的問題,他怕是會一直煩他,于是他嘆了口氣,交代了:“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狐貍新娘嗎?”
“記得啊,印象深刻,你說你在某個廣場拍廣告的時候被個COS狐貍的女人給非禮了,她撞了你,說把自己賠給你,還非禮你,說給你下聘禮,哎呦,當時整整一個月我都不能直視你,看著你就想樂,現在想起來還想笑呢。”說著,他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可那跟邱栗梓有什么關系,難道......”想到了什么,陳枯頓時一臉驚悚:有沒有那么巧??!
“所以啊?!蓖魯Ⅻc頭默認,一臉無奈。
陳枯還覺得不可思議,那也太巧了吧,事過一年,這都能遇見,還隔著那么濃的妝?這算不算應了那句古話:人生何處不相逢。
可......
“可那就是一句玩笑話吧?!标惪萦行o語。
“我總會讓它變成真的?!?p> 汪敘倒是一本正經,陳枯是覺得自己徹底說服不了這家伙了,于是干脆放棄了治療。
“行行行,你說了算。”
等到完全接受了這一切,陳枯腦海里馬上浮現出上次錄節(jié)目汪敘安排自己給小姑娘打包吃的,這樣看來,這是一開始就有預謀地接近和刷好感了啊。這個男人啊,還真看不出來,嘖嘖嘖。
胡華體育大學戶外課時間。
體育系的學生大多在操場、游泳館、體育場或是獨立訓練館,只有邱栗梓上課的地點是特殊的。
她一個人在操場后的小草坪上,支著架子寫生。隨行的是她的私人,哦不,是她的班主任老師胡漾。嗯,當然從這個姓氏來看就知道,這人啊是自家人。
胡漾是邱栗梓的小舅舅。除了這個身份之外,他還是綠岸美院的座上教授,同時兼任胡華體育大學的美術老師,學生就她一個。
說起來真是一段孽緣,胡漾生性淡薄,不愛跟俗人交流,但是藝術天分極高,年紀輕輕就有自己的展會了,這也被極其缺乏師資的綠岸看上了,于是綠岸的院長,也就是胡花花大學時期的死對頭舒青青,親自出馬,一曲空前絕后的美人計,不僅拿到了才子的芳心,還為自己學院贏得一名大將。
那邊是開心了,這邊胡花花卻不服氣,心想她剛把邱栗梓騙來上她的學校,這下老師跑了,這不是逗她嗎。于是擰著自家弟弟的耳朵,整整一個晚上的私刑,才達成和解,就這樣,胡漾就開始了兼顧姐姐和媳婦平衡的生活。
雖然邱栗梓是很同情自家舅舅,可自己犧牲了選擇大學的自由來支持小姨,她也不能太虧,要她連個老師都沒有吧,是不是?于是也就對這慘絕人寰的故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這邊邱栗梓還在一筆一筆勾勒,安全沉浸在畫作和自然當中,突然胡漾的手機響了,只見他隨意應和了幾下就走了過來。
“你手機沒帶嗎?”胡漾問她。
“舅舅......”她正要抱怨。
“嗯?”胡漾威嚴的眼神望了過來。
邱栗梓吐吐舌頭,改口:“胡老師,不是您說上課的時候不要帶手機嗎?我直接給擱宿舍了?!?p> “這樣啊,你小姨找你有點事,要你去辦公室一趟,看樣子挺急的,別磨蹭。”
邱栗梓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畫筆,很不情愿地回了一聲:“哦。”
在走向校長室的一路上,她覺得路人對自己的關注似乎多了起來,還有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她反射摸了摸臉,聽到他們碎碎念著:
‘是她啊,快看?!?p> ‘真的是她?!?p> ‘真的假的,居然還真是我們學校的,厲害?!?p> ‘太強了吧’
......
還有一些學妹甚至跑過來問好,笑瞇瞇的要求合照,邱栗梓云里霧里,被這些人看得很不舒服,于是飛起腿腳,左躲右繞,直接走了學校的隱秘小樹林通道,才算是隔絕了那些嘰嘰喳喳和莫名其妙的目光。
這些人都怎么了?周末美食鬧一鬧早就播了,也不至于現在才反應過來吧。
剛剛打開辦公室的大門,胡花花就將手機拍在桌上,給邱栗梓嚇了一跳。
“你沒手機嗎?不看新聞也不看八卦的?出了事也不知道。”
邱栗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下,拿過手機翻了翻。
“叫你去給學校打廣告,不是讓你給學校抹黑的。你看看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我們學校哪有總是停電呀?!?p> “小姨!”邱栗梓抗議地喊了一聲。她現在是頭腦都發(fā)蒙了,刷現在正熱搜的新聞。全是她、汪敘還有清茶三個人的視頻混剪。
這這,這是什么?。?p> 熱搜第一:震驚?。∮暗弁魯膳訝砍恫磺?、動作曖昧。
熱搜二:停電校園美少女教訓‘傻兒子‘汪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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