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徐安也不管老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徑直出了草廬,往后院寢室方向走去,這個時候,學(xué)子們都已用過膳在寢室內(nèi)休息,晚上還有兩堂課,必須要養(yǎng)足了精神。
公孫琪琪正孤獨的躺在寢室內(nèi)生悶氣呢,他不是不敢在前院呆著,關(guān)鍵是王先生跟他爺爺是舊識,自己不聽話,萬一傳到爺爺耳朵里,一頓馬鞭那還是輕的,斷了每月的零花錢那才要命。
煩啊,老大也走了,三哥現(xiàn)在還在家,空蕩蕩的寢室內(nèi),就剩下個老二,那家伙不講究衛(wèi)生,自己又約束不了,這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啊。
“琪琪……”徐安站在外面輕輕叫了一聲。
“嗯,誰叫我?”公孫琪琪豎起了耳朵,“琪琪,出來,陪哥哥用膳去?!?p> “哎呀,三哥,是三哥的聲音。”公孫琪琪猛地起身,跳下床,推開門一看,徐安正笑瞇瞇看著他。
“三哥!”公孫琪琪鞋都沒穿,跑了過來。
“鞋!”徐安一樂的同時,心里暖烘烘的。
喔。
又折返回去,三兩下穿上軟靴之后,一陣風(fēng)撲了過來,抱著徐安的胳膊,“三哥,你咋來了?!?p> “來看你啊?!毙彀搽S口說道。
“雖然不是真的,但聽著就是舒服?!惫珜O琪琪笑道。
“對了,三哥,你是因為老大的事情來的吧?”公孫琪琪雖然率真,但并不代表傻,稍微一分析,就猜到了。
“好聰明啊琪琪?!毙彀策@一刻,真把公孫琪琪當(dāng)成了親弟弟。
“老大沒事了吧?”對于這種事情,公孫琪琪的神經(jīng)還是比較大條的,他的世界里想著,王先生也就是訓(xùn)斥一頓高鶴翔,氣消了,就沒事了。
“當(dāng)然啦,不看是誰來了嗎?”
二人說著話,徑直朝前院走,經(jīng)過草廬的時候,徐安發(fā)現(xiàn)人都不在了,王先生也沒回來。
徐安想了一下,讓公孫琪琪寫了張假條放在了草廬之后,當(dāng)即也不再耽誤功夫,因為肚子真餓了,拉著公孫琪琪跑了出去。
當(dāng)來到書院大門的時候,楊神棍正坐在一頂轎子內(nèi),掀開轎簾,大聲喊了一句。
“琪琪,你上轎子?!毙彀舶压珜O琪琪推入轎中,折返馬廄,翻身騎上小紅,跟在轎子后面,問道:“老楊,他們定的哪家酒樓啊?!?p> “悅滿樓!”老楊終于接受了這個稱呼。
“我先走一步?!彪p腿一夾馬腹,一陣風(fēng)吹過,眨眼超過轎子,朝悅滿樓方向而去。
本來徐安不想在悅滿樓吃了,沒想到王福安這個沙雕什么好地方不挑,專挑悅滿樓,算了,哥們現(xiàn)在也餓了,自己的生意還是自己照顧吧。
腦海里想起翹姐那張迷人的臉,徐安心中一陣猶豫,要不要把翹姐發(fā)展成底下情人?就是年紀(jì)有點大了。
人翹姐今年才二十剛過,只比他大個三四歲而已,這就開始嫌棄上了。
一路不急不緩,方向悅滿樓。
此時,悅滿樓大掌柜翹姐正斜躺在床上,托腮沉思,大眼睛撲閃撲閃,閃爍著慧光。
下午黃師傅有點忙,所以就在飯店做好了飯,然后給徐安送到家了,誰知到了之后,徐府大門緊閉,黃師傅等了好大一會,也不見人,最后只好心情復(fù)雜的回到了酒樓。
翹姐一看黃師傅提著飯菜又回來了,頓時心里一驚,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自己與安少爺其實嚴(yán)格說起來,就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guān)系,而這樣的關(guān)系,說斷就斷了,反正現(xiàn)在悅滿樓生意是蒸蒸日上,日進(jìn)斗金有點夸張,日賺幾百兩銀子還是很輕松的,如果這個時候換個掌柜,影響到真的不大,怎么辦,自己該怎么辦?
翹姐上樓了,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想著今后的處境,想著能不能主動改變這種情況,可想來想去,自己好像沒什么值得安少爺留戀的,一定有打動安少爺?shù)牡胤?,一定有,趕緊想,趕緊想。
翹姐躺在床上,腦子在飛速運轉(zhuǎn)。
咚咚咚!
三聲輕輕的敲門聲,一下將陷入沉思中的翹姐驚醒,而也是這忽然被叫醒的瞬間,她感覺好像捕捉到了一絲靈光。
“誰?”翹姐猛地一喝,那道出現(xiàn)的靈光忽然放大,翹姐瞬間明悟,除了這具身體,還有什么能牢牢靠住安少爺這顆大樹呢。
此時的徐安雖然年輕,雖然給人的感覺閱歷很淺,但,他就是翹姐的天與地。
有時候為了擺脫這種心一直懸空著的狀態(tài),翹姐甚至想過買兇殺人,宰了徐安或者綁架徐安,把徐安藏起來陪在自己身邊,那悅滿樓就是自己的,那徐安也是自己的,全都是自己的。
不過,這個瘋狂的念頭剛一出現(xiàn),就被翹姐斷然否決了,甚至還在心里暗暗自責(zé),安少爺多好的一個人啊,救了自己,還給自己這么體面的工作,讓自己掌管這么大的一座酒樓,怎么能生出歹心加害安少爺呢,太卑鄙了,啪,翹姐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從此之后,這種歹毒的心思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然而,那顆始終懸著的心,仍然懸著,翹姐本來想著,盡全力拉近與徐安的關(guān)系,好好工作,努力回報,定會換來安少爺?shù)男模煲娍蓱z,安少爺終于被自己感動了,把自己的奴籍給消了。
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好心給安少爺做了一身衣服,為了表功,竟然傻不愣登的說是自己做的,一不小心,翻了船啊。
呼啦!
翹姐大力拉開房門,她倒要看看是誰敢吃了豹子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打擾到了自己,盡管這敲門的人有功,但也有過,平時里是怎么交代的,天塌下來,也不能上四樓敲自己的閨房。
“何事!”翹姐氣呼呼道,也仿佛是找到了自救的方法之后,心里充滿了暢快之感,需要發(fā)泄一下。
“大掌柜對不起打擾到您了,是這樣,安少爺?shù)膸讉€同窗過來吃飯,說是安少爺一會也到…..”黃師傅被翹姐嚇得魂都飛了,今日沒有伺候好安少爺?shù)耐砩?,翹掌柜的臉當(dāng)即就黑了,辛好當(dāng)時廚房的朱師傅忙不過來,否則,翹掌柜當(dāng)場就能把他解雇了。
一個月六兩銀子,可是一家老小的生計啊,黃師傅一下午都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工作。
肥紅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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