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拿起電話,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張大娘?這里有個人自稱是您兒子王青山的朋友。想見您一面,您看要不要見他?“嗯!好的,我知道了!”。小伍轉過頭對我說道:“張大娘一會兒就到,你先等一下吧!不要到處亂跑?!?。小伍的動作行云流水,撥打電話沒有絲毫停頓猶豫。整個光明小區(qū)這么多人,恐怕他早已經(jīng)把每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爛熟于心!我開口道:“你在這里多久了?”。小伍看了我一眼,沒有答話。我無奈拿出第九局頒發(fā)的證件給他看。小伍猶豫片刻,接過證件仔細查看一番,又還給了我。接著向我敬了一個禮:“回首長的話,已經(jīng)九年了!”。我有些驚訝,我以為他不一定知道第九局的存在。畢竟第九局屬于特殊部門,行事低調,知名度很低!“你認識這個?”。小伍笑道:“我原屬國安部,和第九局也有過多次聯(lián)合行動。雖然我對它知之甚少,但也知道里面都是一些神仙一樣的人物。第九局的證件,我還是不會認錯的!”。我點點頭:“你認識就最好,我只是想證明我不是壞人!”。小伍遲疑片刻:“對不起,雖然你已經(jīng)證明身份。但我職責所在,不能自作主張,還請見諒!”。我忙搖頭道:“不礙事,我不著急!不會為難你的?!?。小伍見我這么說,也松了一口氣!
沒多久,一位中年婦女人從小區(qū)走來,對小伍道:“小伍,是誰要見我呀?”。小伍指著我道:“張大娘,就是他!”。張大娘仔細看了看我,有些疑惑:“你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我連忙自報家門:“張大娘,我叫楊云,是王青山的朋友!您叫我小云就好了。王青山因為工作原因要出差很長一段時間。他臨走的時候,委托我照顧好您!”。張大娘點頭道:“青山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也確實說過會有人來看我,可是你怎么證明你就是他說的那個人?青山工作特殊,我不能不小心!”。我沉吟片刻,取出王青山手書:“這是王青山留給我的親筆信!還有,王青山左邊屁股上有一塊兒胎記。”。張大娘接過手書仔細查看一番:“確實是青山的筆跡!他屁股上的胎記很少有人知道,看來是你沒錯了!”。張大娘對小伍說道:“讓他進來吧!青山的朋友遠道而來,我不能失了待客之道?!薄P∥闆]有多說什么,例行登記以后,便讓我進去了!
我跟在張大娘身后,一起往她家里走去。小區(qū)很安靜,偶爾可以見到一些老人和孩子在散步玩耍。我心里好奇,神識透體而出探查四周。突然間一股極其強大的神識如排山倒海一樣向我壓來,將我的神識壓回體內(nèi)。這股神識力量太過于強大,我竟然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我內(nèi)心一驚:“有高手坐鎮(zhèn)!”。好在這股神識的主人并沒有惡意,只是將我的神識壓回體內(nèi)。否則,以他的實力可以輕易碾碎我的神識,重創(chuàng)我的神魂!我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跟在張大娘后面。到了她家,張大娘請我坐下,然后去給我泡茶。我趁機觀察四周。王青山家里非常寬敞,簡單卻又不失整潔。書房、客廳應有盡有,甚至還有獨立的院落!院子里種滿了花草,還有一些張大娘自己種的水果蔬菜。這里的每一戶人都是獨立院落!在帝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這樣的一套房子,已經(jīng)不是有錢就可以解決的了!更何況這里還有一個修行的神秘高手當保鏢,可以說算得上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房間的內(nèi)部結構和布置充滿了書香世家的氣息,與我想象中出入甚多!王青山說他出身貧寒,連上學的錢都仰仗村里人資助。但這樣的布置格局,沒有一定的家學,是布置不出來的!
我雖然心有疑惑,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我看到沙發(fā)正前方的墻上有一幅畫像,畫中一男一女。男的略有些肥胖,女的則是明艷動人。男人在田里開著拖拉機,女的則拎著水壺正從田間小路向男人走去。這幅畫的畫風奇特,我一時間竟然看得有些癡了!張大娘端著茶水和點心水果過來:“這些點心本來是給青山準備的,可惜他來不了,就給你嘗嘗吧!”。我慌忙站起身雙手接過:“謝謝張大娘!”。張大娘笑道:“不必客氣,你就當來到自己家一樣!”。見我時不時看向墻上的畫,張大娘主動開口:“那是青山的父親王忠!這幅畫是他走的時候畫的,他說等他忙完了手里的事情,就和我到鄉(xiāng)下過這樣的日子!他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再見的時候,他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這是一樁傷心往事,我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張大娘,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蛟S是因為平時少有人說話,又或許是因為我是王青山的朋友。張大娘沒有生氣,平靜道:“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
我坐直身體,準備聆聽塵封已久的往事。張大娘抬頭看著畫,仿佛在回憶。好一會才開口:“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我和忠哥他們家都是江浙一帶的名門望族!后來隨著上山下鄉(xiāng)運動,我們兩家人一起被調到川南邊區(qū)支援建設。又正好分到一個村子里,我們兩家就這樣成了相扶相攜的鄰居!忠哥的父親學識淵博,曾經(jīng)在海外求學,我和忠哥的教育啟蒙都是由他一手教導,村子里的人也很尊敬忠哥父親!而我的父親文化水平則很一般,好在生的人高馬大,也練過一些功夫。那時候正值時局動蕩,各村都要組織民防。我父親當仁不讓地成了村里的民防隊長!忠哥的父親則自己辦起了學校,讓村里的其他小孩兒也有了讀書識字的機會!他們兩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整個村子在他們的幫助下,日子也還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