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千安。”盛夙辭真不知這女人又來干什么。
太后還是那副樣子,裝的高雅:“盛侍衛(wèi)快請起,這傷沒好透哪經(jīng)得起這般。昨夜你在太醫(yī)院?”
慢慢從地上起來聽了這話,心下幾分警惕。
“是,臣昨夜舊傷復痛便去太醫(yī)處取藥。”
“昨夜可查出什么了?哀家的意思是除了舊傷?!泵佳凵蠏熘鴰追中σ?。
“沒有,臣昨夜見太醫(yī)不在就回來了?!?p> “哦?哀家同你說個故事可好?”還是笑,笑里藏刀。這故事怕就能知曉。
你問這句還有我不聽的余地嗎?可笑“愿聞其詳?!?p> 撫了撫胸,看向窗外似在追溯一件很久遠的事“少時,哀家有幾個玩伴。一個妹妹可愛但好強,哥哥沉默但卻極其有才華。我呢確實當中最為平庸的人,無甚所求。家主之位本應是三人所掙,可我啊不愿彼此刀劍相向。卻不知我那好哥哥早就有想除去我的心,最后血濺一片。他早就串通好家里的長輩想置我和妹妹于死地。我又被他下毒,但不想妹妹死于他手。還是助妹妹上位了。殺人奪命我早就看清,他不死又怎會平靜。所以我定要趕盡殺絕的...你覺得哀家是否太狠?”
盛夙辭臉煞白,這說的不就是他嗎?故意試探還是已知我身份?
“臣覺得娘娘...并沒做錯,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若要付出代價,臣也會像娘娘那樣絕不留活口?!?p> 太后一驚,又附上臉龐說:“可惜啊,哀家還是留了他一命。你說呢?盛侍衛(wèi)?還是...大師兄?”
盛夙辭一咽口水,對上她的眼睛看見那深不見底的毫無波瀾的眸子。
“嘖,你的眼睛還是那樣令人厭惡?!彼膊谎b了。
“哈哈哈,還真是你啊。這次又想做什么呢?”靜靜地看著他,好似萬分眷戀又似想殺了他。
一個時辰前——
把這信給涼溪,告訴她速回隱閣搬救兵。
涼溪從神川河中冒了出來,到了城外的隱閣,正準備進去時倆侍衛(wèi)攔住了她。
“站?。∈呛稳?,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
涼溪渾身濕答答的,有些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我是誰?是我太久沒回來了嗎?”
那倆人相視一看:“這不是個傻子?”
淡然開口“讓開,我乃隱閣閣主還不速速退下!”
還是沒有讓開,涼溪想從身上掏出閣主令來可找了半天也啥也沒找到,這時,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令牌早給李陌糖收起來了,如今還在落羨居中!這也來不及了...
勾唇一笑道:“對不住了兄弟,是你們先當我道的!”于是她喚出最愛的越霄劍,抓住劍柄一揮這劍氣直將倆人揮出去。
解決了這倆人還不忘調(diào)侃:“這倆大傻子,我的劍氣可不是你們這群螻蟻可以擋下來的。”加速往深處去,隱閣內(nèi)到處充斥著血腥味與殺戮聲。因此隱閣中皆為黑色,不同于尋常人家。那污穢骯臟的血液會玷污了神圣的隱閣。越往深處地上的尸體越多,還彌漫著作嘔的臭味,與外面的櫻林不相符。這櫻林不同于其他的櫻花,是血紅色,嬌艷欲滴。每日“花匠”都將這遍地的尸體埋在櫻樹下,血氣彌漫怎不紅?若是與夕陽相映又是人間少有的美景。
此處不見一物,她熟練的拉下什么。暗門就開了,幾位長老正竊竊私語著什么,見她來都是一驚閉上了嘴。她哪里管得了這些,急急說:“胡暖悅在皇城,馬上調(diào)集人馬隨本閣去!”
可是這幾位長老誰也沒動,涼溪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端倪,怒然開口:“你們這幾個老東西,平日里我說話七個有五個同意,今日腦子都被豬踹了,不好使了?”
風長老笑道:“涼溪,平日里我們念你是閣主才聽命于你,敬你幾分,現(xiàn)如今你已不是閣主。又何來聽你一說?”
涼溪一臉茫然:“什...什么?”
花長老怒吼道:“你個小丫頭還沒醒悟過來嗎?殺手是不能有感情的,你倒好。整日與你的舊情人私會。按照閣中的規(guī)矩本應將你武功全廢,曝尸荒野。但看你也為隱閣做了些事的分上,只是革了你閣主。你還好意思過來‘登門拜訪’那就休怪我等?!?p> 聽了這些話,涼溪冷笑幾聲:“革我的位子?你們也配?當初串通胡暖悅要殺我和師姐。我饒你們不死,讓你們坐在這...看來我是有些時日沒回來了,這隱閣的小蟲蟲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好,今日我便來好好整頓。”
眾人見涼溪身上的殺氣漸漸的彌漫開來,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問:“你...你想做甚?”
涼溪笑了一下:“你說呢...”
越霄劍劍氣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發(fā)出撕開空氣般的鳥鳴聲。他們豈會毫無準備,幾人割開四肢流出的血液頓時變成霧氣與那劍氣相撞。也不知怎地這劍氣似是找不到方向在霧氣中胡亂相撞,最后發(fā)出一聲鳥鳴便消失了,可這見鬼的霧氣反到越發(fā)詭異直撲涼溪面門。
“師父的‘鬼魅’?你們可真行,從死人墳里找出來的?!绷杩找卉S,霧氣沾到的衣角被腐蝕的一點也不剩。來回騰空但空間越來越小,身上的傷也多了起來。咬了咬牙怒吼道:“我要你們?yōu)榇烁冻龃鷥r!”她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