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也不知道是本能反應(yīng)還是故意的動作。高靖碗里出現(xiàn)了一點她不喜歡吃的東西,但快到嘴邊時夾出來,碗都沒放就丟到歐陽彥安的碗里。
他一臉茫然的望向高靖,高靖也想忽然意識到什么事情一般。連忙慌張的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要不你重新?lián)Q一個碗?”
“沒事。夾出來就行了。”
這一小鬧劇讓兩人的尷尬感降低了一點,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
吃飯的地方與公司有一段距離,他們倆走在路上。他還是沒有想好該怎么問,或許別人都忘記呢?
“那個……”
“謝謝你中午的款待。讓你破費了?!?p> “害,沒事。那個……就是你上次過生日的時候,我們部門你請了幾個人?”
“沒請幾個。他們那些傳聞都是真的,我不喜歡熱鬧,就你還有一個別的部門同事,就仨結(jié)果你還沒來?!彼χ卮鸬馈?p> “啊,真的對不起。我……”
“沒事,你不是也祝福了嗎。沒必要要道歉?!?p> “可是,你為什么要邀請我?我們之前好像工作上都沒什么交集?!?p> “我也不知道,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簽合同吧!原本是交給馬哲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你。”
“行了,我上去了。你好好準(zhǔn)備吧!我之前說的話是真的?!?p> 午間的耀眼陽光正對她的側(cè)臉,那一輪光芒的輪廓光,讓他有些沉迷感。
飛機(jī)遠(yuǎn)比計劃早到半天。張漢龍他們兩人已經(jīng)乘坐專機(jī)到達(dá)天云省了。
“陽哥,一切都解釋清楚了。來來,繼續(xù)一杯雪糕?!?p> “解釋清楚了,下次就不會再懷疑別人了吧!”陽哥笑道。
“應(yīng)該是的。陽哥,你今天有客人?”
看到的兩人就是張漢龍他們。他們兩個人原本打算上街找人,但感覺那樣太扎眼了。于是就賴在這里了。
“嗯,我小舅子。跟你年齡應(yīng)該相仿。而且你們還有兩個相同愛好”
“啥愛好?兩個人都大門不出,你是喜歡冰飲,他是只要是吃的就喜歡。你倆絕對可以打了一起。”說著了還挖了一大勺。
就在老板跟歐陽彥安嘀咕時,他們也將矛頭指向了歐陽彥安。“老師,你說要不就先考察這個人?看他的這個樣子很符合??!”
“不是符合吧!你是又犯懶癌了吧!”
老師一眼就看破他的用意,毫不掩飾的拒絕他的請求。
“不是這樣的,反正也要慢慢來。先把他列在表格里面嘛”
老師還是搖頭示意,但搖了幾個來回又點了下腦袋,“我覺得可行。試一下?!?p> “好嘞”說著一路跑到歐陽彥安身邊,“兄弟,我是老板的小舅子。看樣子你跟老板很熟認(rèn)識一下。”
“你好啊,我叫歐陽彥安。就住你姐夫家對門?!?p> “張軍?!?p> 簡單認(rèn)識后,兩人又繼續(xù)玩自己的事情。
“二筒”
“七條”
聽到熟悉的聲音,正在吃著雪糕的歐陽彥安,立馬追尋這聲音來源。他學(xué)會之后一直沒人陪他搓,小區(qū)有棋牌室,但是他對自己牌技不自信,當(dāng)然這也并非全部理由??傊褪且恢笔职W沒人陪著玩幾把。
“誒,兄弟。你也會玩國粹?”
“對啊”
“技術(shù)好嘛?改天約一把?”
“沒……”剛要脫口說出沒時間,但想了一下正好可以借機(jī)把測試數(shù)據(jù)拿到?!坝袝r間,你有機(jī)子嘛?”
“有,我剛好最近時間比較充裕,有空可以一起搓一把?!?p> “我覺得可以。明天就行?!?p> 歐陽彥安心情大爽,先不說解開了一個誤會,現(xiàn)在還找了一個棋友。他哼著小曲回家去了。
“老師,我跟他約好了時間。明天我就去把數(shù)據(jù)拿過來?!?p> “我剛才也問了下你姐夫,這個小伙子應(yīng)該會符合當(dāng)初那些數(shù)值。”張漢龍帶著笑意的說道
“老師,可萬一他符合我們的要求,但是他不想去怎么辦?”
“不會的。我們找到一個讓他無法推辭的理由不就好了?!?p> 冬季的天都黑都比較早。窗外的天空打起閃電,不多時下起了中雨,里面還夾帶著一些雪。
高靖躺在沙發(fā)上,臉敷著一張面膜。
嘴里時不時冒出幾句“你是不是瘋了,你不能在一個坑里摔兩次?!?p> 每打一次雷,她就跟著喊一次。以此來發(fā)泄情緒。而在家中的歐陽彥安連打了兩個噴嚏,“是誰在罵我?我就擦一下機(jī)子也不可以嗎?”
敷完面膜就開始她每日的養(yǎng)生靜心時間,這些年打坐給她帶來的好處不是一點半點,遇到突發(fā)狀況還能冷靜處理靜心的功勞功不可沒。
可情況還是一樣,沒打多久一個小人就飛出來,腦海中全是那個男子的畫面。另一個小人不斷的讓這些畫面消失掉。
長久的拉鋸戰(zhàn),以平局告終。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端起茶杯斜靠在窗戶邊上。
“高靖啊,你怎么回事。上一次的教訓(xùn)難道還不夠嗎?你還是消停消停吧!而且對方怎么會喜歡你這個而立之年的女人。”
窗外的雷雨越下越大。一道巨響的雷聲驚醒了睡夢中的高靖,緊接著又是一道閃電劃過。
她連忙扯開床邊的抽屜里的助睡藥,往手上倒一粒都沒有。她只好全身蜷縮在一起,身體止不住的發(fā)抖,還把被子又往身上拉了拉。
那一晚的記憶又在腦中播放,每過一道閃電、雷聲記憶中的樣子就延續(xù)一點。
雨水順著窗戶往下流動,她感覺到一種窒息的痛感。她不知道該求助誰,打開通訊錄撥通歐陽彥安的電話,但還沒接通就給掛掉了。
她癱坐在地上,捂著雙耳腦袋搖的都快成波浪鼓了。她突然又像發(fā)了瘋一般沖到雨中。
正在熟睡的歐陽彥安被電話吵醒,他用手扒拉著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手還沒出觸摸到鈴聲就沒了,按平常他一定按騷擾電話處理,但也不知道怎么把手機(jī)湊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