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大型的訓(xùn)練館運動館地下一層。
綜合格斗訓(xùn)練場。
這種MMA是一種規(guī)則極為開放的競技格斗運動,其場地規(guī)模是仿世界最大的MMA模式的比賽UFC——終極格斗冠軍賽,其比賽場地在一個網(wǎng)狀的八角籠里,俗稱“籠斗”。
場內(nèi),沒有多余的觀眾,只有MMA訓(xùn)練員和一些特殊人員。
八角籠式的比賽臺上,兩個選手赤著上身,顯現(xiàn)在了光影下。
其中一名選手熱身之際,打趣似的笑著跟對方商量:“謝忘,手下留情啊?!?p> 那人聲線低啞,透著幾分慵懶散漫,開口:“放心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p> 光影下,他凝著眸,眼底斂著幾分懶倦,和一貫刻意偽裝起來的頹廢感。
一雙桃花眼生的極其標(biāo)致,漾著似醉非醉的朦朧感,好似對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
比賽開始,兩人認真了起來,各種招式相融合,近身搏斗。
那人裸著上身,體型偏瘦,沒有過于發(fā)達的肌肉,身上的線條卻漂亮流暢,緊實有力。
他的速度很快,好似能輕而易舉的破解對方的招式,身上又總是透著一股懶散勁兒,很好地隱藏了狠戾的鋒芒,容易讓人掉以輕心。
最終,謝忘以一個簡單的巴西柔術(shù)手腕鎖KO掉了對方,不到四十秒時間,碾壓性獲勝。
江驍禮倒在了地上,有點賴皮的意思,卻又不得不服氣的說道:“不愧是獲得過全國MMA錦標(biāo)賽冠軍的人啊。”
謝忘活動了下脖子,伸手將江驍禮扶起來,開玩笑似的錘了一下他的胸口:“你怎么這么柔弱啊?”
江驍禮嗚的一聲捂住胸口:“疼啊。”他舉了舉手,有點懨懨的:“不能陪你練了,我手感覺要廢了,剛剛那一下痛死我了?!?p> 一直坐在觀眾席上的看著他們倆比賽的宋斯年笑了:“謝忘他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
他看了那么多場謝忘的比賽,知道他這次最多只用了七分力氣。
江驍禮活動了下手腕,嘆了一口氣,總結(jié)道:“他是真猛啊,我只當(dāng)格斗是興趣,他是不要命?!?p> 謝忘跨過比賽臺外圍的護欄,徑直朝觀眾席上走過去。
宋斯年給他遞了一瓶水,他接過,擰開蓋喝了幾口,喉結(jié)滾動,下顎線條流暢,在光影交織下透著幾分禁欲。
宋斯年又給他遞了一條毛巾,說到:“后天開學(xué)了,你是不是打算這學(xué)期回來讀?”
謝忘隨意擦了擦鎖骨處的汗,聞言,挑眉:“后天開學(xué)?”
宋斯年抿了抿唇:“我前天剛說過。”
江驍禮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下來了,打趣:“不愧是忘哥?!?p> 謝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懶懶地:“我媽讓我這學(xué)期回去讀完。”
他高二休了一年,今年升高三了,江曼讓他回去把學(xué)業(yè)修滿了。
謝忘這個人不會讀書,就是喜歡一些擒拿格斗,他對格斗比賽莫名有著強烈的征服欲。所謂回去讀書,在他看來不過就是混個畢業(yè)證書而已。
宋斯年輕拍了下他的肩,一本正經(jīng):“學(xué)先上完,愛好什么先放一邊吧,畢竟高三了,挺關(guān)鍵的?!?p> 謝忘不予置否,毛巾隨意往肩上一搭:“走了?!?p> 江驍禮連忙在身后喊了句:“謝忘,明天我可不來陪你練了啊。”
謝忘擺了擺手,給他留了個隨性散漫的背影。
“我有幾條小命夠陪你玩啊。”江驍禮自言自語嘀咕著。
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反正永遠都只有給謝忘當(dāng)沙包的份,還不如明天找個人來替他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