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戰(zhàn)略浮空艇的艙門被打開,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被鎖鏈吊起,鐵籠被黑布所包裹,看不清漆面的生物到底是何相貌。
但是,鐵籠內(nèi)的生物似乎也感覺到了異常,驟然發(fā)出恐怖的嘶吼,像是山林虎嘯,又像是草原獅吼,令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天魔人,都內(nèi)心膽寒。
“唉……不知道放了這一只紫金魔龍,到底是福是禍?!?p> “怕什么,這只紫金魔龍不能飛翔,又不會水性,落入西萊島之后,島嶼就是它的囚籠,逃不出朝廷的掌控?!?p> 戰(zhàn)略浮空艇緩緩降落,距離西萊島越來越近,只有一百米的高度。
“好,放了這只魔龍吧?!?p> 命令一下,鎖鏈“當!”的一聲斷裂,碩大的鐵籠,朝著西萊島墜落。
而后,戰(zhàn)略浮空艇緩緩離去,遠離西萊島,消失在夜色中。
疾速墜落的鐵籠,最終撞上了一處山壁,強大的沖擊力,瞬間將鐵籠撞得粉碎,其中囚禁的那只紫金魔龍,終于自由了。
它的肉身無比強悍,墜落一百米撞上山壁,竟沒有受一點傷痕。
它四腳著地,高約五米,頭生三角,渾身長滿了紫紅色晶體,猩紅色的雙眼,立刻審視著周遭萬物,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一只六米高的飛虎,將其認作了獵殺目標,猛沖而去!
今后的時日,它就將整座西萊島當做自己的樂園,盡情屠殺那些島中修煉的猛獸,吞食島中栽種的寶藥,等待著那些聞訊趕來尋寶的江湖武人,一個個走入獵殺之地。
……
江湖悠悠,恩怨情仇,對于王善來說,都已成了過往云煙。
他獨自一人駕馬,朝著南疆異域趕去,準備進去那一座島嶼,探尋傳說中的寶藥秘境。
他已經(jīng)走了整整一個月,強壯的駿馬,都已經(jīng)被騎得疲憊不堪,幸好趕上了時間,距離開島之時的一天前,趕到了西萊島外的落日鎮(zhèn)。
這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枯寂的小鎮(zhèn)中,都是破舊不堪的房屋,年久失修,也沒有平整的石磚大路,全是牛屎混雜的泥土路。
本來,這座小鎮(zhèn)全是老弱病殘,年輕人都外出打工謀生去了,沒曾想朝廷開啟寶藥秘境,反而令這一座小鎮(zhèn)子絕處逢生,帶來了許多的發(fā)財機會。
外出謀生的年輕人,全都返回了這個小鎮(zhèn),做起了買賣,為那些前來尋寶的武人,提供茶水酒肉、住宿女人。
自然也價值不菲,價格相比于外界,貴了何止十倍。
幸好這些前來尋寶的武人,最低都是一層氣海的高手,各個都是江湖有名的武人,不說腰纏萬貫,也都是有點家資。
反正自己是來尋寶的,能夠進去寶藥秘境,令他們都無比高興,心情愉悅之下,自然不會與這些山野村夫多計較。
只要能得到心滿意足的服務,錢貴個十倍,也就算了,就當是自己發(fā)發(fā)善心,施舍給這些山野村夫的了。
然而,貪婪的欲望,不會因為滿足而衰減。
十倍的價格,這些富庶的武人可以接受,落日鎮(zhèn)的主人們,很快就將價格,提升到了十倍以上,甚至到了二十倍的離譜地步。
來到落日鎮(zhèn)的武人,雖說家資豐厚,但也不是傻子。
十倍的價格,他們也就不多計較了,此后竟然敢提價到了十五倍以上,這就不是賺錢的事情了,這等于是把這些武人,當成免費提款的孬子。
這不,今日就有一個擅自提價的山野村夫,遭到了報應。
一戶民家茅屋門口,站著一個虎背熊腰的拳師,鶴發(fā)方臉,一身紫色錦袍,顯然是個腰纏萬貫的老富翁。
他在這戶民家吃了一頓土菜,點了十盤土菜,雞鴨魚肉都有,放到京城最名貴的酒樓,也不過兩千銀幣的價格。
卻沒想到,這一家村夫竟獅子大開口,要家一萬銀幣!
一萬銀幣,都能在松河城買一處不差的宅邸了。
就這一頓土菜,值得了一萬銀幣?簡直是把這位拳師當傻子了。
拳師震怒,“我告訴你,我來到這里是為了西萊島,不想跟你計較,別家漲了十倍價格,要價五千銀幣,我也給你五千銀幣,多的一個子也沒有,別給臉不要臉。”
村夫男子緊追不舍,抓著拳師的衣服,喊道:“看你也是個有名有姓的武人,還想吃霸王餐么?一萬銀幣就一萬銀幣,一個子也不能少!”
男子的妻子,也一臉潑婦相,吼道:“別家什么價格我不管,老娘的手藝就值這個價!你要是不給,我就跟官府的人鬧,就說你欺辱我這個弱女子,看他們還給不給你進島!”
西萊島的島門前,守著不少官府的武人,一旦這個潑婦去鬧,對于這個拳師來說,肯定會有不小的影響。
甚至真的會令官府武人發(fā)怒,拒絕這位拳師進島尋寶的要求。
潑婦的這一句話,可算是掐中拳師的命門,令拳師啞口無言。
潑婦也知道自己掐住了拳師的要害,更是咄咄逼人,“你到底給還是不給?你要是不給,我現(xiàn)在就去!我現(xiàn)在就去找那些天魔大人評評理!”
眼看著這個潑婦,就要去找那些鎮(zhèn)守西萊島的天魔武人,令這位拳師沖冠一怒,拳不隨心,轟然向前沖出一拳!
二級氣海境的拳威,無比恐怖,轟在這個潑婦身上,瞬間將其心口轟出一個大洞,暴斃而亡,癱倒在血泊中。
“殺人了!殺——”
村夫男人驚恐無比,想要求救,可話還未說完,又被拳師一拳轟碎了腦門,暴斃當場!
這兩位貪婪抬價的村夫,成為落日城第一批死去的人,拳師擦了擦手,本以為自己沖怒殺人,會被周遭的武人揭發(fā)。
卻沒想到,那些武人全都一言不發(fā),全都背過了身子。
王川一直在馬上看著這一幕,當下便知,這些武人礙于朝廷的法度,一開始不與這些村夫計較,可是村夫們太過分了,他們早就想殺雞儆猴,但無一人動手。
現(xiàn)在,拳師替他們動了手,他們自然會幫助拳師,隱瞞這件事。
那兩個貪婪無恥的村夫,死了也就死了,就連其余的小鎮(zhèn)居民,也全都感受到了其余武人的殺氣,不敢做聲。
拳師擦了擦身上濺起的血跡,開始動手,處理這兩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