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程莫，你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嗎？”
“這是我當勇者的第一百零一天，她天天跟在我后面，我寫功課，她在旁邊看著我，我上學她依然在我身后，可是有一天她不見了，我翻山越嶺去找她，她在哪??？”
聽懂了嗎，就是這樣一個故事，平平無奇。
手中剛剛出籠的包子的熱氣仿佛沖散了冬日的寒冷，骯臟的水泥路灑滿了小商小販慌忙丟下的果蔬垃圾，斑駁的電線桿貼滿了小廣告。
“嘿，你小子不是上大學去了嗎，是不是讓開除了。”一個身穿黑色毛衣看著二十來歲的男人說道。
這是李同，他是我大學舍友，大三那年，大病了一場，后來大學一畢業(yè)就在我們這破地方當了老師。
“李同，不會說話別說話。”我說完這句突然發(fā)現(xiàn)李同一動不動了就這樣盯著我，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
“你不會這么玻璃心吧，同?！?p> 李同好像回過神了說。
“喲，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可看了一千多集柯北呢，各種死法隨便挑?！?p> ......
幾年不見還真是認不出來了，但年有點內(nèi)向的李同，如今都這么開朗了，但我發(fā)現(xiàn)他盯我的時候眼神很復(fù)雜，我不禁疑惑這小子在看什么。
李同和我又聊了一會，就走了。
我繼續(xù)向我家那小兩百平的大宅院走去。
“媽，我回來了?！?p> “你咋回來了？”我媽一見我就把手里菜一放，就去找我爸去了。
“嘿嘿，放假了你家那小子也回來了，我家那小子一直說忙，都不回來看看他爹?！蔽沂逡瞾砹?，我們?nèi)齻€喝的是到處亂倒，他說他是來看看我爸，但我知道他就是老婆不讓喝酒來蹭酒來了。
“老程，你當年那事真是可惜了，要是沒那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警隊隊長了吧?！?p> “事情都過去了，你還說什么?！蔽野钟悬c生氣的看著王叔。
“誒誒誒，喝酒喝酒。”王叔看了看我眼里閃過了一絲詫異，有轉(zhuǎn)頭和我爸喝酒去了。
王叔走了，我沿著我家附近的一條小河走著散散心，據(jù)說這河的水流了上千年了，村里人都叫這不老河，哪怕再不下雨這河水也沒斷過。
我不禁心想，人生啊，別人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好家伙，女朋友和自己兄弟跑了，第二天碰到領(lǐng)導潛規(guī)則女同事，氣一下就上來了，仗義出手，然后就被公司以左腳先進公司門為由開除了。
我盯著河水，一個后撤步，大喊道。
“老天爺，去你的，打不倒我的只會使我更堅強。”
突然程莫感到有人推了他一下，啪一下掉水里去了。
“救命，咕嚕咕?！?p> 黑暗寒冷的河水，刺痛著我的神經(jīng)，腿突然抽筋了，我在快昏迷前看的了一個女孩的臉，她張嘴對我說著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沒聽清，我看著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抽痛，為什么我會有這種感覺，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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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是一個蟬玩命尖叫的夏天，春暖花開，綠樹成蔭，鳥語花香。
好吧是我在尖叫，這是我10歲的時候，正遭受著一生的恥辱，我被一個蟬嚇得到處跑。
“程莫，你怕啥嘛，是不是男人？”
“啊對對對，沒你男人?！?p> 小女孩聽見我這樣說一下就惱了，追著程莫喊。
“你來摸摸它?！?p> 程莫假裝要摸，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小女孩愣了愣，看著我一路狂奔。程莫跑到了他家小河前的草地上，一下就坐下了。
“李桐，我不跑了，你贏了。”程莫無力的擺擺手說。
李桐眼睛里寫滿了勝利，汗水打濕了她的額發(fā)，但蓋不住她那雙閃閃發(fā)亮的眼睛，白哲的小臉寫滿了嘲諷。
“喲，這就不行了。”說著展示了并不存在的肌肉。
她靠著我坐下，看著波光粼粼的不老河河面，拿著石頭扔向河里，打出一個又一個水花。
“明天見了，再見?！?p> 李桐眉眼閃過了一絲傷感。
程莫摸了上衣口袋里的東西，把心里的緊張壓了壓，對她點點頭。
李桐的父親叫做李民，是個混蛋，程莫有好幾次看到她爸喝醉酒打李阿姨和李桐，他就把他爸叫來幫幫程莫，村委會去了好幾次也沒什么用，后來李桐她媽跑了帶著他兒子，據(jù)說是去了外地。
“你干什么？”
程莫去找李桐玩，看到李民抓著李桐脖子使勁的掐著，李桐不停的揮動著胳膊想推開他。
程莫上去一腳揣在李民身上，但沒踹動。
“滾開，小兔崽子?！?p> 李民一甩手他就摔了出去。
程莫看著李桐不斷顫抖的身體，眼底閃過了一絲狠意。
程莫從上衣口袋拿出來一把手槍，指著李民大喊道，“我讓你放開能聽到嗎！”
李民眼里布滿了血絲嘴里嚷嚷著“要你有什么用，你媽跑了，你是不是也想跑?！?p> 程莫持槍雙手的雙手不斷顫抖。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去死去死?！?p> 兩個人都紅了眼，或許李民心里還有僥幸以為是玩具，根本不管程莫。
“碰——”
黃銅色的子彈從槍口狂奔而出，火焰沖刷著丑惡，時間仿佛停滯，一絲血紅后。
李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癱倒在地上。
程莫臉色蒼白的把槍扔在地上，坐在地上，深深地喘氣，睫毛不斷微顫。
李桐跑回來撿起槍，拉起程莫就跑，跑著跑著就到了不老河。
蟋蟀在草叢中彈琴，青蛙在低吟，在遼闊深邃、莊嚴圣潔、自由寧靜、壯麗光輝的繁星的畫板上程莫與李桐是冰冷的局外人，他們將不背世間所原諒。
“程莫，你要好好地生活下去，去上大學，去找一個愛你的人，你看我無法看到的風景，去聽我不知的故事，你將是我的耳我的眼……我愛……”
說完李桐深吸了一口氣，一腳揣在我肚子上，程莫當時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然后肚子里翻江倒海。
李桐拿著槍跳進了河里，像羽毛一樣，洶涌的河水淹沒了她。
“再見，程莫?！?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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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睡了，人都走完了?！?p> 程莫，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刻慌了，拿起雙肩包就下來公交車就一路狂奔，跑到大學校門口，就看到了自己那幾個兄弟。
“你小子，六翻了，今天畢業(yè)典禮還能遲到真的六。”
程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一個女生穿著雪白的短袖，帶著鴨舌帽，從他身邊走過。
他掃了女孩側(cè)臉一眼，看到了女孩白凈的側(cè)臉，黑色的眸子，不認識沒見過，小時候發(fā)了一次高燒很多小時候事情都忘了，但程莫覺得好像什么時候見過她。
但突然追上人家去搭訕也太二了，程莫想了想轉(zhuǎn)頭向?qū)W校里走去，但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好久不見了，怕蟬的程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