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標(biāo)題章節(jié)
趙均行和于亦涵的訂婚宴選在treden旗下最大的酒店。包了一整個酒店,請了市里的商界巨子,裝飾高貴典雅,彰顯奢華。
“人家只請了爸爸,沒必要一家人都要去吧?”江雪晴看著紛紛下車的家人,抱怨道。江熙和江韻不好意思地笑笑,拉著她進了大門。
酒店內(nèi)部周邊放滿了粉玫瑰,連電梯角都插著一束,淡雅的香縈繞在身上。
訂婚宴安排在頂樓,整個宴會有一種夢幻的曖昧。布置、氣氛一切都恰到好處,連江韻也不禁贊嘆有心。
趙均行在招呼客人,拿著一杯香檳,笑里隱隱有些醉意,看得出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
“趙總?!苯^文拉著江雪晴走過去。他好像置若罔聞,和別人說完話,才對江繼文笑一笑。
“我以為叔叔不會來呢?!壁w均行把江繼文送到靠前的位置,“你也不會來?!彼恼Z氣很輕松,但眼神有些閃躲和遲疑的愧疚。
江雪晴揚揚手里的禮物:“想親自送給你未婚妻,可以嗎?”趙均行不置可否,過了一會才點頭,讓招待員把她帶到于亦涵的房間,自己和江繼文談話。
于亦涵獨自在房間里化妝,她的臉被毀,需要大量時間和化妝品來掩蓋??吹浇┣绯霈F(xiàn),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便轉(zhuǎn)過輪椅對著她笑。
“恭喜?!苯┣绨讯Y物放在她手上?!爸x謝?!庇谝嗪痖_禮物盒,里面放了一條項鏈,鏈墜是江雪晴設(shè)計的燕子銜筆?!昂芫?,從沒有這種圖案呢?!?p> 江雪晴無力地笑笑:“這也算……是我對你們的祝福吧,畢竟你們……經(jīng)歷了太多了。”
于亦涵把項鏈戴上,合上項鏈盒。“有你和他經(jīng)歷得多嗎?”她的臉上有一絲不明意味的笑,眼睛直勾勾盯著江雪晴。“我不明白,我該不該回來?!?p> “有什么不該的呢?”房門被打開,江熙徑直走到于亦涵面前,把江雪晴忽視在一邊。
于亦涵對他展露笑顏,朝他張開懷抱,江熙也溫柔地把她抱住?!昂孟肽悖 庇谝嗪呀?jīng)沒有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樣子,在江熙懷里像只撒嬌的小貓。
“你、你們……”江雪晴看著這一幕,指著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扒缜?,別誤會,我們只是像兄妹一樣。”江熙輕輕把于亦涵禁錮在他腰間的手拿下來,兩人瞬間恢復(fù)到對彼此陌生的狀態(tài)。
“我只是感謝你哥哥,救了我?!庇谝嗪罩醯氖?,笑意盈盈?!拔蚁嘈拍銈??!苯┣缋湫σ宦?,摔門出去。
于亦涵又摟住江熙的腰,緊緊依靠著他。
“你不怕?”
“怕什么?晴晴不會說出去的?!?p> “她那么聽你的話?難怪你喜歡她?!?p> “你太大膽了。”
“我很孤獨,只有你陪著我,所以情不自禁咯!”
江熙蹲下身和她平視,任由她吻上自己的唇。
江雪晴回到江繼文身邊,想把自己的“見聞”說出來,又顧及趙均行的心理和哥哥的面子,坐立不安。
“晴晴,怎么了?”一旁的江韻很是關(guān)切,“如果你不高興,我們就回去?!苯┣鐡u搖頭,離開了座位。
她想去找趙均行,整個宴會上并沒有他的蹤跡,客人陸續(xù)到場,也不見他招待。
江雪晴漫無目的地走出宴會,剛出來就看見趙均行在走廊上抽煙,稍顯頹廢的側(cè)顏在煙霧中朦朧。
她鬼使神差地朝他走去,“怎么了?”趙均行朝她吐出一片煙霧,冷笑道:“這話要問你哥哥,問我有用么?”
江雪晴低下頭:“你知道了?”趙均行緘默,垂下的睫毛讓人看不透他的眼睛,牙齒快要把煙咬斷,深深吐出煙圈。
“也許沒什么呢……”江雪晴也不知道哪來的立場和自信,才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她本意是想安慰趙均行,但好像適得其反。
“我和你也沒什么,你信么?”趙均行眼里有不容否定的嗤笑和冷漠,他把不安的情緒對于亦涵隱匿起來,卻對江雪晴一點點釋放。
江雪晴緊咬嘴唇,幾乎快要咬破?!拔也幻靼祝憬形襾淼囊饬x,為了炫耀,為了撒氣?”她終于含淚大吼了起來,在家里的日子,盡力偽裝的平淡,現(xiàn)在總算克制不住了。還好,她的聲音沒能從宴會上的音樂和人聲中突出,自然也沒有人去看。
“我,我沒有……對不起?!壁w均行的眼神有些慌了,這個本來快要和他斷絕來往的女孩,被硬生生叫來,還要被他諷刺,這不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
“祝你訂婚愉快?!苯┣绲仉x開。
她重新坐電梯來到于亦涵房間門口。沒有接待員,她只能敲門,過了好久,于亦涵才過來開門。
“你又回來了?”她嬌笑著,還時不時看一眼喝咖啡的江熙?!坝袞|西落了。”江雪晴一把扯過她脖頸上的項鏈,重重甩給她一巴掌,“還忘了送你這份大禮呢,訂婚愉快!”看了一眼震驚的江熙,又給了他一個巴掌,才冷哼著走出房間。
“趙總也來看笑話?”她對跟隨其后的趙均行露出個假笑,“可他們好像真沒什么呢。”
江雪晴乘了電梯下樓,給爸爸和姐姐發(fā)了條要離開的消息,就坐上了車。她本來以為趙均行可能會追她,其實沒有。
她在自己房里窩了一個晚上,家人回來也不出去,除了江熙,大家都以為她心里難過,不忍心打擾她。
第二天清晨,江雪晴早早打開電視,看播報的市內(nèi)新聞。新聞報道了treden集團總裁已經(jīng)訂婚的消息,沒有任何變故,很可惜。
自這件事后,江雪晴就時時躲著江熙,江熙也對她的關(guān)懷稍微收斂一點,把重心放在了事業(yè)上,稍稍讓江繼文沒那么發(fā)愁欠款的事。
更讓江繼文高興的是,江雪晴花錢也不再大手大腳,平常珠寶衣飾買個不停,甚至沒有用過多少就要買新的,從趙均行家里回來更是如此,現(xiàn)在大概能意識到家里敗絮其中的情境了。
她賣掉了鋼琴,說反正一首曲都不會彈,擺在家里礙眼。還把自己設(shè)計的項鏈重新讓珠寶店打造成大眾款式,戴在自己身上。
江雪晴有了不少的變化。她和以前一樣愛笑,但是不會哭,起碼不在人前流一滴淚。江家人本來很擔(dān)心,但保姆說凌晨見她看愛情劇,默默在沙發(fā)上哭泣,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