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得罪人了
半夜時分,墨睿被扔在墨家門口,墨睿的父親墨鎮(zhèn)平大驚失色,看著奄奄一息的兒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睿兒,你這是怎么了,被誰弄的!”
墨睿艱難睜開眼睛,弱弱地叫了一聲爸,就昏了過去。
兩個黑衣男子冷冰冰地開口:“墨睿得罪了不該得罪人,這一次只是給他一點教訓(xùn),下一次再犯,直接廢了他?!?p> 墨鎮(zhèn)平不敢出聲,害怕墨睿真的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這海城隱匿的豪門多了去,墨家本來就只是在夾縫中生存的小角色,這要是真的惹到了什么人,那不直接完蛋了。
讓人把墨睿送去醫(yī)院,一檢查,胳膊都斷了一只,讓墨鎮(zhèn)平更加的惴惴不安。
墨睿一醒過來,墨鎮(zhèn)平就趕緊問:“你得罪了什么人?”
“我沒有得罪什么人,就是被一個女人暗算了?!?p> “大學(xué)時的那個女人?我不是說了,你玩玩就好,那樣的女人對我們家來說,沒有一點好處,你又去找她了?”
墨睿恨得牙癢癢:“她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她找了一個老男人包養(yǎng),還先和我提了分手,她就讓老男人打了我?!?p> 事到如今,只能把所有問題都推給沈時鑰,那兩百萬自己也不會還回去,把自己打成這樣,醫(yī)療費都不夠。
墨鎮(zhèn)平還是謹慎一些,沒有給予這件事下結(jié)論:“那男人是什么人?”
“也姓墨,這海城就沒有他這號人物,我之前也沒有見過,就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p> 墨睿之前就查過了,那人在海城普通到都沒有什么信息可以查。
墨鎮(zhèn)平一時間沒有答話,海城沒有姓墨的,但京城有,還是一個頂級的大家族,京城的四大世家之一。
但墨睿的玩的那個女孩也不可能認識京城的人,聽墨睿說過,她就是一個孤兒,沒有任何身份背景。
“你好好休息,等查清楚了我一定給你出這口氣?!?p> 墨睿蒼白著臉色,自己才不會忍受這樣的屈辱,要讓沈時鑰一無所有,只能活著在地獄里。
她不是喜歡被老男人寵嗎,那自己就多給她找?guī)讉€,好好地滿足她。
而住在墨謹誠別墅兩天的沈時鑰,還不知道,自己又被墨睿給惦記上了。
她在樓下客廳里斟酌著要怎么樣請假合理一點,直接給錢鉑打電話,他又問東問西的,要是這樣不管,公司里的規(guī)章制度就是一個擺設(shè)。
自己這樣肯定是不能上班的,還給羅佳佳說一下,讓她幫忙給組長請假。
羅佳佳一下子就炸起來了:“沈時鑰,你又請假,又是半個月,你真的以為這公司是你開的?!?p> 那可不,這公司就是我開的,我還是你偶像呢!
這話羅佳佳也不相信呀!只能換一個比較靠譜的:“我有些私事要處理!”
一提到私事,羅佳佳就自動想到沈時鑰被騙了兩百萬的事,火氣更加旺盛:“你不能心軟,如果那個人渣不還你錢,我?guī)湍阏椅野值穆蓭?,告到他傾家蕩產(chǎn)?!?p> 這個女孩比自己大一歲,卻活得比自己年輕,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以自己舒服為主,她是來體驗生活的,而不是為了生活而奔波勞累的。
沈時鑰面前突然多了一杯牛奶,墨謹誠沒有出聲,而是坐到對面的沙發(fā)上,拿起舊書,在慢慢的翻看著。
他的手指骨節(jié)很長,像一位鋼琴家的手指,但又非常的有力量,手腕上戴著佛珠和他整個人氣質(zhì)融合,交錯,又層次分明的矛盾。
他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
“沈時鑰,你要記得交比賽的設(shè)計稿,我等一會把資料發(fā)給你,哎,你怎么不說話了?”
“我知道了!”
又和羅佳佳說了幾句,沈時鑰就掛了電話,出了一會神。
吃了藥,臉上的紅腫還是消下去很多,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了。
墨謹誠合上書,往后靠了靠,抬眼看看落地窗前:“我讓人送過來一些設(shè)計用的材料,你看看還缺什么,再告訴我。”
“什么設(shè)計,你要我給你設(shè)計衣服嗎?”
墨謹誠輕笑一聲:“那也可以!”他的笑容如初雪融化,化開了千年的冰封,溫暖,靜謐的美好。
回過神的沈時鑰差一點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怎么就要給他設(shè)計衣服了?
端起桌子上的牛奶灌了一口,沈時鑰平靜地說道:“我的設(shè)計不怎么!”
“我也不是很講究的人,你看看我這身衣服,也不是出自大牌設(shè)計師之手,你設(shè)計的,再不好看,也是作為朋友送的禮物,心意最難得。”
“我沒有時間。”
“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什么時間弄,我也不急著穿?!?p> 沈時鑰沒由來的煩躁,他一聲私人訂制的衣服,還非要自己給他設(shè)計,這分明就是在找茬。
但參加比賽的時間不能再拖了,得趕緊交上去,何潔想要的,自己都要奪回來。
之后的日子里,沈時鑰都在墨謹誠別墅里畫設(shè)計圖。
她的習(xí)慣一點都不好,墨謹誠卻十分的包容。
自己亂丟的廢稿都被他撿回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自己畫禿的筆,他也會晚上給自己削好,細心到無孔不入。
今天墨謹誠又給沈時鑰整理那些廢稿,在看到一張不一樣的圖時,他開了口:“這是你設(shè)計?”
“什么?”
沈時鑰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稿紙,在看清楚上面的設(shè)計時,也只是愣了愣,而后將設(shè)計稿放到一堆廢稿里:“隨便畫的!”
這不是一張服裝設(shè)計圖,而是一張珠寶設(shè)計稿。
墨謹誠盯著那張設(shè)計書看了一會兒,眼眸幽深,若有所思。
“吃飯去吧!等下一下醫(yī)生過來給你看看傷口,沒事你就可以回去了?!?p> “好!”
說來也奇怪,墨謹誠不是墨家家主嗎?怎么感覺他整天無所事事,看書喝茶,活得像一個退休老頭似的。
難道是還沒有接管墨家?那他在海城干什么,是來工作的,還是來玩的?
上輩子這是自己接觸不到的人,沈氏集團后期衰敗,自己也沒有機會去擴展自己的視野,一顆心就落在墨睿身上。
“想什么?”
墨謹誠把畫架收起來,見沈時鑰沒有動,就叫了聲。
沈時鑰垂眸,再抬頭,藏起自己的情緒:“這畫紙哪里買的?還挺好用?!?p> “你喜歡,以后就用這個,我給你買,不用錢買,我找別人拿的。”
“不用了,我用什么都一樣,不用浪費這么好的宣紙!”
沈時鑰當然知道這紙好用,這紙按克算的價格,極品的宣紙得上千塊一張,自己都只是在定稿的時候用。
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這些紙都是外面隨便就能買到一樣的。
但作為外行人的他,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