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這一次,你準(zhǔn)備陪我多久?”女人神情委屈,大而閃的雙眸充滿濃濃期待。
男人一頓,坦誠:“明天就走?!?p> “你就不能騙騙我?哪怕只是假話,我也會開心的?!?p> 男人不說話。
家里有孩子和老婆,他不想丟棄。面前的溫柔解語小花,他更不想放手。
男人有點糾結(jié),不知該如何做,才能達(dá)到兩全其美的地步。
歷史很好的他,有時會白日做夢:如果國家能夠?qū)δ腥藢捜菀稽c,理解一點,準(zhǔn)許男人多娶幾個老婆,那該多好。
男人的沉默,在年輕女人眼中看來,是深沉,穩(wěn)重,成熟。
帥氣多金,沒有年輕人的輕浮,善于傾聽,懂得忍耐。
虛榮的年輕女人深深被這樣的男人吸引,愛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轉(zhuǎn)念想到男人已有家室,卻根本不在意。
她年輕貌美,有才華有能力,打敗一個黃臉婆,簡直輕而易舉。
初次見向陽,剛畢業(yè)的稚嫩女人便被對方的沉穩(wěn)氣質(zhì)吸引,目光總會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周身好似永遠(yuǎn)都被白色光芒包裹,那般神圣。
他的言行舉止,永遠(yuǎn)那么優(yōu)雅,舉止有度,談吐斯文,偶爾微微一笑,好似萬年冰山溶解了一般。
他的聲音低沉富含磁性,每一次開口,仿若世間最美的音律,讓人無以自拔。
她想著: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男人,老婆一定是與眾不同的。
也許是出于好奇,也許是出于不甘,她偷偷跟蹤男人,終于見到莫語。
初見莫語,秦舒云驚呆了。
她無法想象:一個看似足以勝任向陽媽的女人竟然就是后者的妻子。
這樣的事實讓她狂喜。外形上的極致差距,讓她自信滿滿!
自那之后,她總會有意無意間故意接近向陽。
她的招數(shù)很高明,看過戀愛書籍的指導(dǎo)方法,深得精髓的她不會穿著暴露,不會故作矯情。
該談?wù)碌臅r候,總會義正言辭,態(tài)度認(rèn)真,生生將自己偽裝成隱忍堅強(qiáng)的新時代女強(qiáng)人模樣。
這樣的舉止,無疑得到男人的贊賞。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后總會在無意間拿家里的女人莫語和這新時代女性做對比。
莫語邋遢,不注重保養(yǎng)自己。
莫語知識匱乏,見解局限于孩子和家庭。
莫語長相丑陋,帶出去參加社交場合,很丟面子。
而秦舒語——貌美大方,舉止優(yōu)雅,無一處不激起他想要占據(jù)的渴望。
郎有情,妾有意,借著一次醉酒,他和她終于睡到了一起。
令男人驚訝不已的是:表面看似嚴(yán)肅的她,在床上,定是收斂害羞的。事實上,女人的熱情奔放,讓他銷魂一夜,再無法自拔。
和她在一起,他感覺到自己好似重回到二十歲的時候,充滿青春和活力。
他的身體離不開她,靈魂也離不開他。
不知不覺中,在偏離家庭和倫理的道路上,漸行漸遠(yuǎn)。
完全忘記了,家里還有一個苦苦等待,日日煎熬的女人,正在哄著孩子,夜不能寐,寢食不安。
可若是離婚,他絕對不愿。
受過高等教育的他,自是知曉原生家庭對孩子的影響。
妻子就是妻子,是五星紅旗,不能倒下。
可若是放棄秦舒語,他又舍不得。
聽到女人的嬌羞語言,他心生歡喜。
低頭,看了看甚是嬌羞的解語花,渾身熱血因子再度活躍,直沖他的大腦。
所有關(guān)于莫語,關(guān)于家庭的思想被男人的欲望沖淡。
兩人共赴云霄,暢快淋漓,在道德邊緣,不斷試探,不斷沉淪。
二人的美妙體驗,莫語不曾體會。
她蹲在洗澡間,將淋浴開到最大,溫度開至最低。
可炎熱的夏季,哪里是足有三十幾度的冷水可以沖淡?
她癱坐在地,雙眼無神地看向潔白天花板,視線不斷模糊。
也許是水霧的沁潤,也許是淚水的功勞,她的面上一片濕潤。
她從未想過:看似老實穩(wěn)重的向陽會出軌。
嬌羞女人的聲音依舊回蕩在耳旁,久久消散不去,一句句一字字,如尖刀一般,深深刺在她那看似堅硬實則脆弱的心臟之上。
淚水混著水花,流落,浸入地漏,消散,好似不曾出現(xiàn)。
“呲啦啦”噴水聲,好似在肆意嘲笑著她的一無所知。
不久前,因為家庭,以及不被理解的孤獨,她想死,最后沒死。
現(xiàn)在,因為被丈夫蒙騙的痛苦,她依舊想死,可——她——
絕不會再去尋死!
憑什么自己累死累活,受傷的總是自己?
為什么那個男人可以好好享受快樂日子?
不,不可以!
有過一次尋死的經(jīng)歷,這一次,她倒是鎮(zhèn)定的很。
她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關(guān)于單身媽媽成功的案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有人單身帶著七個孩子,努力撫養(yǎng),各個成才。
有人承受不住丈夫的背叛,直接果斷離婚,丟下孩子,凈身出戶,重新開始人生。
有人隱忍,一邊嫌棄著丈夫,一邊繼續(xù)過著原有生活,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有人憤怒,卻在理智的控制下,隱忍,在準(zhǔn)備好一切之后,將家庭所有財物轉(zhuǎn)出,將丈夫趕出門。
而她,要如何抉擇?
“媽媽?”稚嫩的聲音傳來。
莫語猛地抬頭,便見兒子向小天雙目赤紅,扶著墻角,定定看著她的方向。
“媽媽,你為什么這么傷心?”
“我——”她頓住,反問:“小天,你愿意跟爸爸一起過嗎?”
她想:男孩子的話,還是和同為男性的爸爸在一起生活,比較好。
“不!”男孩大叫,將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般,“媽媽,我不要爸爸,我要媽媽。”
莫語沉默,將頭低下,用手擦掉臉上的淚和水,露出一抹輕松笑容。
“好了,小天,快去洗洗吧!媽媽送你去上學(xué)。”
小小孩童不理解:媽媽的表情變化為何會這么大?
他聰明地選擇不問。
極致的精神壓迫,隨著丈夫的出軌,終將莫語這些年所有的堅持和信仰打破。然——
就在向小天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猛然驚醒。
她不能放棄,更不能做一個連孩子都比不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