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
老太太買完水果,慢悠悠的走開了,湘門第也再次回到了自己設(shè)置的幻境中。
兩人開始了第二次戰(zhàn)斗,“有本事,摘下面罩,展示一下自己的身份。”湘門第開始教唆著。
“我聽說,你不是有預(yù)知的能力嘛,那你先說說,待會兒會發(fā)生什么?”蒙面人一把扯下面罩,展現(xiàn)了真容。
湘門第察覺到了有些異樣,隨后,一團火光沖了過來,迎面撲來的熾熱讓湘門第及時感知并迅速躲避開了。
那火光直沖向黑暗中,沒了跡象。
而此時,那男人也露出了本來模樣,這人正是……褚淵。
“你到底是……”
“我想,您應(yīng)該知道“朝廷”吧?!?p> “哼,何止是知道。”湘門第意猶未盡的說道。
“那就好說了,我叫褚淵,不知道我沒關(guān)系,但我對你可是非常了解的,敦煌之戰(zhàn)、北上戰(zhàn)爭、墨駱戈A性質(zhì)屠殺、等等,一系列曾經(jīng)關(guān)于你個人的事跡,我都很了解,哥們兒,你太厲害了,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們的力量發(fā)揮到那種程度?”褚淵越發(fā)激動的說道。
“呵哈,真正了解我的人,都死光了,我猜,你今天來的目的,也不僅僅是為了跟我套近乎的吧!”湘門第不疾不徐的向自己的身后走去,只見包裹他們的黑暗漸漸褪去,露出了天空的深藍。
“哇哦吼吼,當(dāng)然,我想要你的面具。”褚淵一邊看著周圍這不可思議的場景贊嘆,一邊毫不保留的提出了要求。
“嗯,我猜到了,但為什么?”湘門走上臺階,推開屋門,毫不在意的問道。
“呃,需要理由嗎?”褚淵愣了愣,問道。
“當(dāng)然,你來向我索要,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就想讓我把東西白白給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毕骈T第笑了笑。
“呃……”褚淵仔細琢磨了半天,看湘門第進了屋,便跟著走了過去,來到門口,打量了屋里一眼,四周都是些簡易的板凳家具,大部分都是木頭和竹子制作的,每個隔間上安裝的也都是竹木門,他抬起腳,踏進了第一步。
“堂堂“宇宙先知”就在這破地方?。俊瘪覝Y帶有一些嘲弄的語氣被湘門第洞悉的徹徹底底。
“說吧,想要什么面具?”湘門第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看著褚淵。
這時,褚淵放下了正要去碰墻上掛著的木勺的好奇之手,一臉吃驚的把頭轉(zhuǎn)向了湘門第,“老湘,這么痛快嗎?這就就要給我了?”褚淵還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沒說給你,我只是問,你想要什么樣的面具?!毕骈T第笑了,隨后又一臉狡黠的解釋道。
“害~我以為你要給我了呢,切,白讓我高興一場。”
“那是不可能白白給你的,畢竟都是我執(zhí)行任務(wù)時,血拼得來的,白給你這么個弱雞,怎么可能,哼哼?!闭f到這兒,湘門第坐到木椅上,擺弄起了面前的茶器,看了看正在屋里來回轉(zhuǎn)悠的褚淵,“說真的,要讓我把它們給你,還真有些舍不得。”湘門第雙手捧著茶壺,抬高了,輕晃了晃壺中的茶水,舉著它湊近了自己的耳畔,頓時,有絲縷葉延過水的聲音。
一聽這話,褚淵立馬放下手中的木質(zhì)漏勺,問道:“那你怎么才舍得呢?”他似乎聽出了湘門第話中的意思。
湘門第停頓了一下,隨后,放下了茶壺,站起身,去一旁的抽屜里拿出茶杯,一臉笑意的對褚淵說道:“來,坐?!?p> 褚淵被請到了茶幾前,來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來,看著湘門第換水、泡杯、沏茶。
一貫的動作之后,湘門第問道:“看著這個樣子,應(yīng)該還是個初學(xué)者吧!”
初學(xué)者就是剛?cè)腴T的意思,面臉朝廷的內(nèi)部有一個專門為了面臉技術(shù)傳授創(chuàng)建的教學(xué)機構(gòu),而為了秘密,開創(chuàng)者未將其命名。
褚淵默默點了點頭,問道:“那又如何?”
“問的好,你呢,來的正是時候,我退出之后就一直想找個清凈的地方待著,以一個平凡人的身份走完剩下的路,可這些面具帶給我的回憶太苦惱,廝殺、血、欲望這些東西,讓我無法平靜,正常的對待我現(xiàn)在的生活,所以我想把這些煩惱丟掉,把它們?nèi)恿?,都不要了?!毕骈T第雙手不停揮舞,比劃著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都不要了?”褚淵眉毛張開了,一臉震驚的問道。
“對,都不要,全給你。”
“給我?”褚淵聽后,瞬間面含笑意,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捂住胸口,心跳加速不受控制,“等會兒等會兒,讓我緩緩,我我得緩緩。”褚淵緊張到語無倫次。
“沒事兒,你先緩著?!闭f完,湘門第端起茶壺給褚淵又續(xù)了一杯,“來,喝點兒茶水緩緩。嗷!”隨后,湘門第迅速沖進了里屋,開始動手在翻找什么。
這下,褚淵算是感到很驚喜,沒想到這么容易,昔日的戰(zhàn)神,自己心幕中的偶像的格局竟然如此之大!
不一會兒的功夫兒,湘門第便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根墨筆,“來,兄弟,簽字?!?p> “什么,還要發(fā)誓?”褚淵驚出了境界,雙手捂住心臟,感覺興奮度透支要被架空了。
“我都擬好了,簽了字,三天之后,來拿你要的東西,廢話不多說了,簽!”湘門第情緒高亢的說道。
“好,簽,我,我,我,簽,簽?!瘪覝Y顫抖的手拼命想攥住筆,哆哆嗦嗦一筆一畫鄭重其事的寫下了第一個字,“杵”。
“哎呀,媽呀!你這寫的啥呀!你好好寫,別著急。”湘門第看著眼前激動到吐血的褚淵,又回憶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心情也難免有些激動:“哎呀,媽,又是血,不行,老弟,有點兒暈血,不行,我得去趟醫(yī)院,你看看你不行你換只是手,完事兒趕緊把字簽了阿,哎,你看那一撇都歪哪去啦,不行用腳也行!別那么死規(guī)矩啊?!薄?p> 這是面臉朝廷的總部,位于馬萊希雅群島,這里物產(chǎn)豐富,資源也不是那么發(fā)達,畢竟需要隱蔽,做好隨時被人發(fā)現(xiàn)的準(zhǔn)備,這是每個鎮(zhèn)守在城墻周圍的衛(wèi)兵時刻要防范的,他們其中也有人是雇傭兵出身,不過都與組織集團簽訂了絕密的保密協(xié)議。
不開玩笑的說,如果誰不慎走漏了風(fēng)聲,引得什么不明的組織前來入侵這里,那么事后,朝廷會會查出那個人,并不管他逃到了哪里,都會找到他把他給咔嚓了,而且會連帶他的家人一起。
褚淵坐飛機回到了總部,飛機是直升機,專門派的人去接,他們從緬甸一路飛到納西比亞州,那里是他們的中轉(zhuǎn)站,然后又飛到大陸,轉(zhuǎn)機又飛到了香港降落,坐車一路來到了南太平洋的小島。
不過不是從地面上,而是在地下,走的是他們的專用通道,連港臺阿sir都未必能找的到。
經(jīng)過這么長的海底隧道,沒人知道他們是怎么建成的。
時間還多的是,不過這天也馬上快黑了,他們在這個島上有建了一家旅店,這座道上唯一的建筑物,于是褚淵和司機臨時決定在這里先對付一宿,明早再去總部。
于是,兩人吃飽喝足聊了聊天之后,便睡下了。
夜里,司機師傅起夜,透過廁所的窗戶看到了高大的樹林中出現(xiàn)了一道奇特的紫色光束,這會兒,褚淵睡的死死的,鼾聲不斷,司機揉了揉眼睛,等再湊近窗戶放眼望去時,那道光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第二天,兩個人很順利的來到了馬來西亞群島,穿過灌木叢,湍急的河流,凈是飛禽走獸的山澗密林,經(jīng)過這些,才算是走到了盡頭,一個山洞,卻沒有洞口。
褚淵走上前去,原地喊了兩聲:“摸樂?!币馑际恰癕L”,面臉的拼音首字母。
這時,原本趴在四周草叢中的二十余人統(tǒng)統(tǒng)站了起來,他們身上都穿著草衣,適合隱藏,他們集體回了一句:“HY”,意思是歡迎。
隨后,他們便一同踩下了腳底的開關(guān),瞬間,一股強風(fēng)撲面而來,如同直升機降落一般氣勢磅礴。
隨后,山體的腳下,褚淵正對著的那個位置,和山的顏色融為一體的一道小門開了,同時還發(fā)出了一些富有年代感的吱吱聲。
褚淵見門開了,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來到門前,他拉開半敞的門,剛轉(zhuǎn)過頭來,就發(fā)現(xiàn),身后的那些穿著草衣的人全部沒有了頭顱,脖頸上還有殘余的冒著寒氣的冰渣,這一幕把褚淵嚇愣住了。
只見站在中央的那個司機師傅早已倒在了地上,從衣服里滲出的血液在地上流淌開,也在被拔地而起的冰刺沿著血的表面凍結(jié)凝固了。
褚淵趕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現(xiàn)場,同時脫下背包,隨意從里面拿出一個面具,“兔子”戴在了臉上,這個面具的功能就是跑到快。
他環(huán)顧四周,從一旁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異常,他咽了咽口水,準(zhǔn)備走上前去,他撿起地上的一根較長的嫩樹枝,往草叢的方向前進了好幾步,用樹枝捅了捅草叢里面,突然,一只野雀竄了出來,瞅了瞅褚淵,之后被褚淵扔出的樹枝嚇得迅速跑開了。
難道兇手已經(jīng)跑了?忽然,兇手從褚淵身后的大樹高處的枝干上一躍而下,同時,那粗大的枝干也被突如其來的重力施加壓斷了。
兇手沒有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也沒有華麗的自由體,直接就那么筆直的落地了,他抬起頭,伸出右手,褚淵見形式不妙,剛想逃,就被一個尖銳的冰刺擋住了視線,整體來看,這是一個從兇手右臂延伸出的一個長長冰錐,為了擋住褚淵的去路,不得已將冰錐的尖頭拐了個彎,才擋住褚淵的去路。
褚淵迅速閉上了眼,同時也速度的說道:“等等!”兩秒過后,感覺自己還沒被刺穿腦殼,隨后又說道:“我就一個學(xué)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站在他身后,同樣也是戴著一個面具的兇手說道:“行了,知道你是和他們一伙,別想著裝可憐?!?p> 褚淵精心編造的謊言,沒想到被兇手的一句話就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