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吆喝不要緊,一吆喝,基本所有聽到吆喝聲的村民都圍了過來,近三年村民們都在柵欄里再沒冒險去打過獵,心里都惦記著這口呢。
“這不是吳天、吳心嘛,都長這么大了現(xiàn)在!”
一些認(rèn)識吳天他們的村民開口套近乎
“我也長大了,你怎么不說我長大了!”吳惱不高興這人忽略了他。
“是是是,吳惱你也長大了,那個,吳天啊,你們這里脊肉怎么換的?”
“一斤里脊肉換三斤酒或者五斤五谷或者五斤蔬菜或者是一斤跌打止血藥草?!?p> “有點兒貴,那這五花呢怎么換的?”
“兩斤酒,三斤菜,三斤谷子,半斤跌打止血藥草”
“這還行,我換!”
“我也換!”
來換吳天豬肉的人絡(luò)繹不絕,都快給這不大的豬肉攤子圍的水泄不通。
“都散開!讓開!”
一聲聲呵斥驅(qū)散了圍著的人們,無人敢不讓道,也沒人敢還以呵斥。
“這里的豬里脊和豬大排員外全要了!”
吳青被張員外安排帶著兩個護(hù)衛(wèi)來換吳天的肉,看到吳青帶著人過來,吳天右手輕移摸著腰間的劍柄。
“還愣著干什么,你們倆,趕緊稱一下里脊肉和排骨一共多少斤!”
“是,隊長!”
“隊長,里脊肉五十斤左右,排骨差不多三十斤”
“好,算你們八十斤,你們想要怎么換?我讓他們?nèi)ト?!?p> 吳青面無表情的詢問著。
“我們商量一下”
吳天和吳心商量了一會兒,吳天說道:“一百斤酒,一百斤五谷,一百斤蔬菜和二十斤跌打止血藥。”
“行,你們倆記住他說的要什么了嗎?”
“記住了,隊長!”
“記住了還不快滾去準(zhǔn)備?在這兒站著等我把你們腦袋敲成漿糊呢?”
“是!”
“你們繼續(xù)換你們的,把剛剛我說的里脊和排骨留著就行”
半個時辰后,兩人回來了,一人拎著兩個大麻袋一個小麻袋,另一人則是捧著一口不大不小的酒缸。
“東西都送到了,肉我們就拿走了”走出去之后吳青頓了一下,轉(zhuǎn)身指著吳心煉制的一堆刀劍說道:“武器不能出現(xiàn)在市集,這是員外定下的規(guī)矩,下不為例?!?p> 吳青帶著人走了以后,剛才不敢出聲的村民們立時嘰嘰喳喳起來。
“真是的,把最好的肉都換走了。我們換什么”
“剛才那么半天也沒見你換了???”
“嘿,你小子故意抬杠呢是不是”
半個時辰后,最后一塊豬肺也被人換走了,吳天三人也收拾好地上的酒壺、蔬菜、五谷、藥材回家去了。
一路上,吳惱拎著最沉的五谷、蔬菜、藥材都忍不住哼著小曲,吳天捧著酒缸,一路聞著酒香心情也不錯,只有吳心最是郁悶。
“憑啥不讓拿刀劍換東西!真霸道!就跟當(dāng)初不讓咱們進(jìn)柵欄,不給咱們五谷種子種一樣霸道!”
“沒事,我們換的東西足夠了,他們不讓換咱們就自己留著用?!?p> 這一次換來的東西,極大的提升了吳天他們的生活品質(zhì),不必再每天都光吃野菜和肉了,終于能吃上五谷還能喝上米酒,一家人的生活質(zhì)量總算是回到了他父親還在時的那樣。
這一刻的到來讓吳天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近三年過去,自己拼命的付出,才總算是完完全全的接下了父親還在時的責(zé)任,做起了這個家的頂梁柱,甚至可以說超過了父親,他父親還在時只是負(fù)責(zé)養(yǎng)他和他母親,但是他可是要在十歲的年紀(jì)就負(fù)責(zé)四個人的生活,可想而知,吳天這三年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只有吳天自己知道,一路走來,吳天什么都想過,就是沒想過放棄,挫敗的時候,吳天總是對自己說:“吳天,起來,你還想再試一次?!?p> 三日后,吳天又來市集想要換些皂角,因為要換的東西不多,索性也就沒叫上吳心和吳惱,而且這次來也只是帶了些野兔野獐,不巧的是,上次吳天的攤位火爆異常之后,村里幾個游手好閑的混混就盯上了他的蠻山豬肉,早早就等在這兒蹲他。
“喲?來啦?這次怎么不帶上蠻山豬來,帶這么幾只兔子獐子,夠誰吃的?”
開口之人是村中出了名的混混--吳術(shù),還沒搬進(jìn)柵欄之前就經(jīng)?;锿蠊酚炎鲂┩低祿寭尩墓串?dāng),除此之外還經(jīng)常調(diào)戲良家婦女,之前還因為出言調(diào)戲吳天母親被吳天的父親揍過。所以他現(xiàn)在來找吳天麻煩也有著這一層私人舊怨在。
吳天沒有回話,放下了手里的兔與獐,右手沉在腰間懸于劍柄之上,眼神冷冽的盯著吳術(shù)的腦袋,隨時準(zhǔn)備出劍。
“喲呵,怎么,你一個十多歲的小子還想與我們這十來個二三十歲的大人動手?也行,正好我早就想找你爹報仇了,可惜,他這個短命鬼死了,老子今天就先拿你出出這口惡氣!再去你家里,找你老媽子吃口奶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惡毒的此話入耳,吳天自是氣極,不再猶豫,瞬息拔劍,此劍裹挾著憤怒,快到似斬斷了流風(fēng)一般,吳術(shù)背上的刀還沒取下來,吳天就在眾混混驚愕的眼神中直接斬斷了吳術(shù)的左臂。
“?。。。。。?!”
吳術(shù)疼極握住斷臂出血處,躺倒在地翻來覆去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吳天絲毫不理會吳術(shù)的吼叫,這兩年他殺的野獸沒有一萬也有上千,更血腥的場面都不會對他造成影響,只見他單膝跪地反手持劍對準(zhǔn)了吳術(shù)的脖子:
“你還不如我前些天殺的那頭野豬?!?p> 吳天揮劍戳下,看到這把劍向自己脖子刺來,死亡的恐懼混合失去手臂的劇痛以及聽到吳天言語的羞憤感讓吳術(shù)當(dāng)場暈死了過去,而吳天的劍并沒有刺中他的脖子,他沒想真殺人,只是想斷吳術(shù)一臂再嚇嚇?biāo)o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xùn),劍刺在了吳術(shù)脖子前半寸處停下。
見吳術(shù)已經(jīng)暈死過去,吳天站起身來斜眼看向右側(cè)剩下的混混們,
“你們呢?想斷手還是斷腳?”
“不不不,我們什么都不想!我們不認(rèn)識他,不認(rèn)識!”
混混們連忙擺手出言跟吳術(shù)撇清關(guān)系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吳天收起長劍,也收起了兔與獐,自言自語道:
“真是晦氣,我們走,下次再來找人換皂角”
一步跨過暈死在地上的吳術(shù),踏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