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國尉留步!”
吳天回過身,看到一身穿黃色四爪蟒袍男子向自己走來,在他身后還有不少紅衣青衣官員,其中幾個的服飾吳天在絕暗學宮開學大典見過,吳天明白這些估計是州府一級的大人物,而這蟒袍男子估計是皇家人物。
“何事?”
“大膽!區(qū)區(qū)奉國尉,敢如此與大皇子殿下說話!還不跪下!”
通西府的府主出言逼吳天下跪,大皇子也不說話就這樣玩味兒的看著吳天,等待吳天的跪服。
吳天不禁皺起眉頭道:“我有傷在身跪不了,還請見諒。敢問大皇子讓在下留步所謂何事?”
大皇子聞言玩味兒的表情更濃郁了幾分:“你是哪個學宮的?如此沒規(guī)矩?!?p> “絕暗學宮”
“真是沒規(guī)矩,跪下尊敬點兒回話!”
通西府主出手,面對道痕巔峰的通西府主,吳天自認不敵,按照陸風所傳的理解,使出《雷宵九天步》極速逃命。
這道術(shù)的速度超出了吳天的預期,通西府主竟都追趕不上,眼見大皇子臉色不太妙,又是自己屬下如此廢物所致,張文遠毫不猶豫出手,一道繩索捆住了吳天。
吳天掙扎不開,只得受縛,眼神冰冷的想吃人,
“奉國尉,你以下犯上,本該移你三族,若是你愿意交出方才那陸風傳你之道術(shù),可免此罪,如何?”
原來如此!吳天此時才明白,這大皇子等人叫住他是為了這尊級道術(shù),吳天此刻眼神不再是冰冷,而且厭惡。陸風和他師叔在的時候這些人不敢露面,等他們走后便開始打起了自己身上這道術(shù),實屬小人之舉。
“我身負爵位,并無官職,大吳律中并無規(guī)定我需要向任何人行禮!此處亦并非公堂,我不行禮,何罪之有!?”
“還敢狡辯,大皇子說你有罪你便是有罪!”
“卑鄙!!不過就是為了道術(shù)而已,就如此陷害治下子民,大吳早晚會毀在你們這些人手里!”
吳天怒發(fā)沖冠,青筋暴起使出渾身力氣試圖掙脫束縛,口中破口大罵大皇子一行。
“找死!”
通西郡府府主出手試圖扇吳天一耳光,力道之大好似要將吳天扇到粉碎。
“嘭”
吳天不服還試圖跳起用頭頂通西府主一下,這才導致這一巴掌扇到了吳天肩膀上,即使如此,也將吳天扇飛在地上滾了十數(shù)圈。
吳天掙扎站起,不屈的眼神看向通西府主,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有骨氣,大皇子,我看不如把他關進天牢,所有刑罰都上一遍,到時候他自然會老老實實交出道術(shù)。”
“就依你所言!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看你把他的手腳打斷讓他向我等下跪,然后再掌他的嘴一百次!”
通西府主明白大皇子這是生吳天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氣,屁顛屁顛就跑去準備打斷吳天的腿。
張文遠等人雖覺大皇子行事不妥,但亦無人敢言。
就在通西府主準備出手之時,突然其肉身爆碎,當場橫死,連肉渣都不剩。
“有刺客!保護大皇子!”
眾官員反應迅速,環(huán)繞大皇子形成了人型保護圈。
而他們口中的刺客,則是吳諦,吳諦突然出現(xiàn)在吳天身旁,手放在吳天肩上,張文遠的束縛道術(shù)便被破解。
一眾官員看到吳諦,差點兒沒嚇個半死,主要是剛才那通西府主就是他殺的,這才是眾人驚嚇的原因,眾人開始反思一定是哪兒惹得吳諦不悅,最終都看向大皇子。
吳諦一步向前踏出,大皇子手腳盡斷跪倒在地,眾人連忙攙扶。
“吳諦!你好大的膽子!敢殺朝廷命官,傷害大皇子!”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直呼本王名諱!”
吳諦再次踏出一步,
“??!”
出言者為通州布政使,此刻和大皇子一樣手腳盡斷。
吳諦抬頭望向天空中那九條金色蛟龍拉著的車攆說道:“還不滾出來!看看你的好兒子都干了些什么!”
車攆中人聞聲依舊沒有走出車攆,吳諦一指點出,九條蛟龍頭顱被穿破,連帶著車攆也爆碎。
而車攆中人負手而立,此人身穿五爪金龍袍,頭戴十二旒冕,吳天詫異此人竟年輕猶如青年,但面相卻極為威嚴,此人就是吳國的主宰,當今圣上——吳竭。
“鎮(zhèn)南王,你越界了!”
“啪!”
吳諦隔空一巴掌打在了吳竭臉上,
“父王不在了,長兄為父,這一巴掌是打你家風不正!”
“啪!”
“第二巴掌是打你治下不嚴!”
“啪!”
“第三巴掌是打你心無臣民、冷漠傲慢、枉為人君!”
吳竭從第二巴掌就開始盡力防御,但還是防不住。
場中一眾大臣都懵了,連忙低頭下跪裝作沒看到剛才的場景。
“吳諦!你欺人太甚!”
“我是欺你還是幫你你心里應當有數(shù)。今日若是吳天真被爾等壓入大牢,爾等就是親手毀了吳國的千古罪人!”
“危言聳聽!”
“爾等今日能這般對待吳天,他日也必將這般對待他人,長此以往,風氣敗壞,人才必失、民心必失!吳竭!你敢說這不是毀了吳國的根基,不是毀了列祖列宗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嗎!父王將江山交給你,是為了讓你振興他,不是讓你親手毀了他!”
“你!好好好!我若不是為了振興吳國,我會在尊級傳承出世時就親自趕來?。课揖褪菫榱苏衽d吳國,才希望把這樣的傳承留在吳國,我有什么錯!”
“吳天也是吳國之人,道術(shù)傳承在他手里,自然也就留在了吳國,難道只有在皇家手里才算留在了吳國?!未來注定是屬于吳天他們這一代人的,你這般搶奪,就是親手斷了吳國的未來!”
吳竭還想反駁,鎮(zhèn)南王又補了一句:“我不想再跟你廢話,給你三息時間,帶上你的人滾!”
吳竭憤懣不堪,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離去,他明白在場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吳諦的一合之敵,向來能屈能伸的,亦能咽下今日這口氣。
吳竭生氣,吳諦則更是恨鐵不成鋼,他恨自己的弟弟只有私心而沒有天心。
吳竭帶人離去后,吳諦來到吳天身旁,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語重心長的說道:“吳天,你可以記恨他們,但不要記恨吳國和其他人,明白么?”
“我明白?!?p> “有一件事我要問你,你從那老者和那傳承者那里得了什么造化?”
吳天將兩門道術(shù)和雷鳴山令牌的事情告訴了吳諦。
“這雷鳴山令牌你切記好好保管,他日可救你性命!不過你這次卻是拒絕了一樁天大的機緣,你可知那老者身份?”
“不知”
“那老者說是當世最強的一批人也不為過,你若拜在他門下,古國都會視你為座上賓,你成為大陸至強者也不過是遲早的事。不過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那就好好走!未必不能走出一條至強者之路!還有一事,你為何會在蛾縣?又為何會和那傳承者結(jié)緣?”
吳天將自己過了試煉塔出來狩獵掙錢然后碰到陸風之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看來這陸風的確受你大恩,贈你道術(shù)傳承也是應當。沒想到,我吳國竟然會出現(xiàn)兩位尊級傳承者,這兩位可謂是天選之人,這天要變了!”
聽完吳天的描述,吳諦眼中精芒大盛,他確定吳國乃至整個大陸的天很快就要變了!
而眼前這位少年,未來必將是導致整個大陸出現(xiàn)變數(shù)的因素之一,這是吳諦對未來的一種直覺!蛾縣之中如此巧合的事都能讓吳天遇見,吳天很可能才是觸發(fā)這一切的關鍵人物,那他的武運又會是怎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