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里彌漫著潮濕的氣味。
“哼哼...哼哼...”地下室里傳來了男人哼唧哼唧的聲音。
突然間一絲光芒投了進來,稍稍照亮了監(jiān)獄的一角。
“老麥!你又有新室友了!”獄警一邊說著,一邊把把我推進了地下室的牢房。
“老麥!他就交給你了!”獄警說完便轉(zhuǎn)身上了樓。
我警惕地望著四周,像一只野獸一樣撓著身體,整個人蜷縮縮在墻角里,在黑暗中擺出一副防御姿態(tài),似乎隨時都打算沖上去大干一場。
不過,黑漆漆的牢房里意外的非常整潔。沒有青苔污漬,也沒有什么怪味,里頭的陳設也比我想的稍微奢華一點,除了馬桶,床,水龍頭以外還配備了桌子,電燈,衣柜之類的東西。
我沒有看到獄警口中的老麥,事實上這間死牢比我想象的大太多了,不過大部分地區(qū)都籠罩在黑暗中,只有離門的一小塊地區(qū)能夠看到一絲光亮。
“鄭皓!”我高聲呼喊。
我沒有聽到?jīng)]有回應。
這不是我所想要的結(jié)果。
聲音在空蕩蕩的地下室里回蕩著,回蕩著.......
“匡?!边h方的鐵門關上了,伴隨著“吱呀吱呀”的摩擦聲以及一陣陰風向我奔來。
一種恐懼油然而生。
一片黑暗中能聽到的只有我自己的喘息以及“老麥”接二連三的咳嗽聲。
“鄭皓!”我的聲音急切了,“你特么倒是吱一聲??!”
鄭皓沒有回應。
“吱?!蔽业纳砗髠鱽硪粋€陌生的人聲。
“你就是老麥?”我轉(zhuǎn)過身來,保持著警惕。只看見床上躺著一個30多歲的瘦弱男人,他一手拿著礦泉水瓶微微搖晃裝作一副喝紅酒的樣子。微微搖著腦袋一副已經(jīng)醉了的樣子。
“醉翁之意不在酒?!蔽倚χf,“看來是個腦癱啊?!?p> “只靠我的一個表現(xiàn)就妄下定論可真是有夠愚蠢的?!蹦腥诵χf,他從暗黑中走來,露出了半邊身體。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我問到,他的右眼明顯是假的,不會動。
“你說我的右眼啊?!彼〕隽俗约旱挠已?,輕輕擦了擦“被人打傷了,瞎了,索性換了假眼。那你呢?你的左手中指好像不是真的吧?”
“....”我面朝門外,把頭伸到門外,心中猛然一驚。
“太可怕了!”我心想。
我的左手中指在第一次穿越中折斷了,后來是在當?shù)匾患铱萍紮C構(gòu)那里偷偷定做了一個假手指,那時我還不認識鄭皓。
8年來,他是第二個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的人(第一個是迪歐)。
“挺震驚的吧?別掩飾,我可以看清你的思想?!蹦腥苏f,“我知道你是誰,徐生,時空浪人,迪歐的奴仆,法師,我說的不錯吧?”
“那你呢?看了我這么多信息你倒是講講你是誰?”我說。
“我要是說無可奉告呢?你有法子嗎?”男人回到黑暗中消失了。
“那我也沒辦法。”我席地而坐,目光搜索著黑暗的老麥?!澳闶钦l,什么能力對我并不重要?!?p>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是這么說的吧?萬一我是徐良的追兵,你是不是就該死透了?你不知道我的一切,我隨時都有機會殺了你?!蹦腥苏f。
“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害怕。”我開玩笑的說。
“我是麥克維斯?!蹦腥苏f,“我的能力是心靈讀取?!?p> “我知道?!蔽艺f,“很明顯?!?p> “還有一個你不知道的能力,我先不告訴你?!丙溈司S斯狡黠地笑了笑。
我松了口氣,趁他剛剛不注意我已經(jīng)設置好了反制法術,他的能力給我上了一個警鐘,消息的保密,反制信息竊取太重要了,到目前為止,我一直被徐良牽著鼻子走,他能時刻看著我,可我卻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更不用說他的位置,能力了。
我對于敵人是未知,而敵人對于我卻是了如指掌,這樣的信息差,我們怎么可能戰(zhàn)勝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