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之光煥發(fā)于身。
正如其名,奇跡發(fā)生了。
在化為灰燼后的一剎那間,時間定格了。
奇跡之光從我的靈魂中迸發(fā)出來。時間被削去了六又四分之三秒。
這是一個新的極限,代價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沒有立刻暈厥,張開口一股腥氣從鼻口處噴出,一口黑色的瘀血從肺中沖到氣管被我噴了出來,化作煙霧升騰在空氣中
“我去?!蔽摇皳渫ā惫蛟诹说厣希砩鲜钦f不盡的疲憊與痛苦,連呼吸都覺得費力,稍微一卸力,一口氣便停在了胸口,無法上下,堵的難受。
“你怎么了?”鄭皓問。
麥克維斯雙眼閃過赤橙色火光,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我無法得知你剛剛看到了什么。我受到了強干擾。”麥克維斯說,“怎么回事?!?p> “別開門...”我用盡全力說,“里頭的人....是....”
“徐良的人?”鄭皓接到。
我手指抽動了兩下。
“原來如此?!编嶐┑难凵褡兊脠砸悖拔?,你之前說過他的能力是時間倒流對吧?!?p> “是的,還有,我不叫喂,我叫麥克維斯?!崩消溦f,“你打算怎么辦?”
“既然敵人送上門來,哪有不戰(zhàn)的禮!老頭!”
“到!”監(jiān)獄長下意識的說。
“你能戰(zhàn)斗嗎?”
“和誰戰(zhàn)斗?”監(jiān)獄長問。
“算了,你保護好自己?!编嶐┱f罷面朝著辦公室的大門擺出了戰(zhàn)斗姿勢。雙手朝墻一拳,聽見“咔嗒”一聲,骨骼翻轉,骨刺突顯,全身迸發(fā)出黑紅之光,下一秒又消失不見。
“你干嘛打我的墻!”監(jiān)獄長大叫,可聲音卻未能傳出。
“空氣被抽干了!”麥克維斯大驚,他沒有料到鄭皓竟然還藏了這么大的本事。具他所知這是鄭皓從來沒有用過的招式。
“剛剛睡醒就總覺得身體有變化,原來如此....看來我也有新能力了,很突然,不過我應該能夠駕馭。”鄭皓說。
骨骼膨脹著,撐破了肉體,暴露在二人面前的不在是一個陽光帥氣的人類,而是身上纏著繃帶的發(fā)黑巨型骷髏。
但是變化并未停下,全身上下的骷髏“咔嗒咔嗒”的響著,從頭到尾都散發(fā)著死亡的味道。
他的身體結構與正常骷髏截然不同,背部有一個抽氣機樣式的部分,軀干內部有一個透明囊袋,外頭是黑紫色的迷霧讓人無法看清內部是什么東西。
囊袋越來越大,突然間鄭皓張開了軀干骨,氣浪推出,一瞬間門被炸飛了出去。
“我的門!”監(jiān)獄長一瞬間感受到了心碎。
鄭皓借著門還未倒沖了過去,頂著門將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什么變數(shù),苦苦等待的列車長撞向了監(jiān)獄長辦公室內的書柜,柜上有一把工藝品太刀,鄭皓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刀對著列車長一刺。
這一刀避開所有要害,只為將人釘在墻上。
監(jiān)獄長有些驚訝,這是把未開鋒的重刀,要使用已經不易,要想靠他打出貫穿傷更是困難。
鄭皓做到了。
“裂地波!”列車長的左手拿起刀對準地面一戳,大地崩壞,鄭皓跌落到了下層。
“太陽陣!”杰一分鐘沒有耽誤,立即發(fā)動了陣法,巨大的熱量再次升騰,閃耀著金光的劍身更加的璀璨,劍柄的中央寶石更是如太陽一般,散發(fā)出了最熾熱的光芒,一瞬間熔化了杰的身軀。
“?”麥克維斯皺了皺眉。
刀的旁邊升起一團黃煙,那煙進入了熔化的肉泥中,與四周的萬物結合成為了一個金發(fā)男人。
正是車上與鄭皓相斗的那位。
“我現(xiàn)在的力量還不夠完善,就先把這個監(jiān)獄的地上部分都吸收了吧。”男人自顧自地說著。
“呵?!丙溈司S斯一步沖了上去,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尖刀丟向了男人。
“暗影操控!”監(jiān)獄長也不閑著,瞬間放出暗影球砸了過去。
男人沒有躲閃,統(tǒng)統(tǒng)吸收了進去。
“何必呢?你們就算殺死了我這具身軀又如何?這樣吧,你們把徐生交給我,我殺了他就給你們一個體面的死法。”
“中二?!编嶐牡氐赘Z出,手中握著一大截鋼筋混凝土,重重砸在了男人的背部。男人紋絲未動,猛然轉身一掌劈在了土塊上。
力由土塊傳導到了鄭皓的胳膊,鄭皓的骨骼出現(xiàn)了一絲裂紋。
“這可不妙。”鄭皓心想著后退一步。
男人的身體突然變得模糊了,這是他的能力“光輝”。
“烈日灼心!”男人對空一記響指,鄭皓先是沒有察覺到有什么異樣,可是接下來他的面前突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團結構混亂的神圣光元素。鄭皓迅速一個翻滾躲過,他沒有放松,目光搜尋著男人的身影,可是那幾乎透明化的人卻到處不見蹤影。
“噗?!编嶐┫蚯耙粡?,背后炸開了一朵小蘑菇云。
他中了“烈日灼心”,那玩意像獵狗似的追擊,又奇跡般的被隱藏起來了,讓鄭皓無法堤防,只能中招。
“呵呵。”男人舒心的嘆了口氣,嘲笑到,“不過如此?!?p> 他的話無人聽見因為鄭皓再一次的抽出了真空環(huán)境。
“破!”男人并不在乎,他認為這只是臨死前的掙扎罷了,這聲響指過后,鄭皓將會因為灼燒的痛苦而感到生不如死。最終他的內臟將會燃燒,整個身軀將熔化。
“嘿嘿?!蹦腥诵χ?,露出了本體。
“得意過頭了。”鄭皓說著,偷偷放出了右手的黑紅骨刺。
“嘖嘖嘖,太勉強了,忍著劇痛和我說話也是不容易?!蹦腥诵χf。
麥克維斯緊張地望著二人,而監(jiān)獄長早已跑去搬救兵。
“看來你對我的過去一無所知。”鄭皓恢復了來的樣子,喘著氣說。
“我不屑于知道。”男人說,“你的內臟開始燃燒了吧?”
“確實。你說的沒錯,火勢還不小,你想看看嗎?”鄭皓擺出了勝利的微笑。
“還在死撐?!蹦腥苏f,但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我當你默認了?!编嶐┌情_了胸口的骨肉,他的身體像是籠子一樣,外頭是架,而內部是空洞,是黑漆漆的一片。
“高壓氣體極速朝我前進!”男人察覺到,“原來還藏著這手嗎....空氣炮?呵呵,小孩子的氣槍罷了?!?p> “噗!”他的頭歪了,很快便又復原?!安贿^如此,你應該到極限了吧?中了我的烈日灼心還能夠這樣進攻你是第一人?!?p> “蠢貨。我告訴過你了,我沒有內臟?!编嶐汉莺莸卣f,說罷身上的繃帶突然如成千上萬條白蛇全體從四面八方進攻敵人。
“炎爆彈!”男人未聽到鄭皓說了什么,只是注意到了繃帶的到來,連忙釋放出技能炸開了繃帶們。
鄭皓接著炎爆彈過后的煙霧掩蓋了行蹤,腳一垛地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大地崩壞,他以一種極高的速度沖到男人面前,沒有過多的修飾,將骨刺捅入男人胸口,稍一發(fā)力打出了貫穿傷。
男人一個踉蹌退到了墻前,慢慢的修復著殘破不堪的身體。
“怎么還能進攻!是體質太強了嗎?真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男人心想著退后一步融入了墻中。
“接下來,我只要靜靜地看著你死去,就夠了。”他說。
“果然沒有聽清我的話?!编嶐┓藗€白眼?!拔以僦厣暌槐椋?,沒有痛覺,沒有內臟?!?p> “還演?!蹦腥烁`喜,“他在裝,想搞我心態(tài),嘿嘿,快不行了吧!人類怎么可能沒有內臟!嘿嘿嘿嘿嘿?!?p> “融入墻體了?還真是亡靈族....不過羅伯特他們是融入黑暗,他是融入光明,等等....羅伯特去哪了...也不支援一波....”鄭皓開始了胡思亂想,這場戰(zhàn)斗的節(jié)奏實著有些詭異。
鄭皓和我還不知道羅伯特陣亡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男人在墻體中等待,鄭皓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里時刻提防著,而麥克維斯見二人沒有行動,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便積極地把自己的能量灌輸給了我。
灌了差不多60%的能量,我醒了過來,麥克維斯的能量相當?shù)拇己?,雖然我一時間無法完全恢復但是這已經足夠讓我施法了。
“你怎么沒事?”男人終于還是崩潰了。
“??!”鄭皓也崩潰了。
麥克維斯也崩潰了,他不明白這倆人的戰(zhàn)斗為什么會如此的幼稚。
我也崩潰了,因為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幢罎ⅰ?p> “你去死吧!”鄭皓將繃帶纏滿了身體,竭盡全力一擊講墻體打得粉末不剩,男人因為是肉體,所以在這一拳下沒有粉碎也被打的變了形。
“我特么還以為你有陰謀,就這!”鄭皓崩潰了,掩面痛哭起來。
“沒有用嗎。。。那就用天堂之門吧!”
“時間暫停。”我打了個響指,心想“還是老技能用的舒服,狗屁的奇跡之光,哪有時間暫停好用?!?p> “不過,怎么打斷施法呢....”我心想,眼神瞅到了男人體內的發(fā)光物,剛剛鄭皓的一拳不但打歪了他的身體,還摧毀了他的一部分肉體,他的身體為了修復成原樣不得已減少了各部分的組織,尤其是胸口一塊,幾乎透明了,從中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尖銳物體閃爍著光。
“我現(xiàn)在啥都不知道....這個男的是誰....他怎么也會天堂之門....鄭皓為什么和他打....列車長人呢?”我心想。
“徐生,你醒了,看來你之前見證過我能力的可怕了吧?”男人沖我一笑說。
“果然....時間暫停對boss無效。”我無奈地說,“時間開始流動?!?p> “你上一次沒有阻止成功,那么這一次,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辦?!蹦腥说纳眢w分為了兩半,各為大門的一邊。
“時間暫停!”我再一次暫停了時間,這是我的自帶能力,耗藍極少。
在這段時間里,技能效果是會被暫停的。
“又來?梅開二度?”男人說。
我手一揮說道:“時間開始流動。”
“無趣。”男人說。
說罷,他的身上長出了紫色水晶,天堂之門還未完全成型就先一步變成了紫水晶之門。
“轟!”
這一次,真的炸出來個蘑菇云,不過我有能量護身,鄭皓有骨骼繃帶防護,輕輕松松地抗住了氣浪,至于麥克維斯,....很不巧暈了過去。
“怎么會....”男人倒在了地上,眼睛里失去了高光,身體重新變成了一攤爛泥。
“死了?”我問,“就這?”
“還沒完?!编嶐┱f,“劍又沒了?!?p> “看來本體是那把劍嗎...”我說,“得了,你沒事吧?”
“說句實話,要不是我沒痛覺剛剛那幾下可能真的要躺下了...”鄭皓說完原地坐了下來,“莫名覺得好累?!?p> “那就休息會兒吧?!蔽艺f,“你有看到羅伯特嗎?”
“......沒有?!编嶐┗杌璩脸恋卣f,說罷暈了過去。
“你怎么了?沒....事.....吧.....”我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地上的爛泥又恢復了原狀。
金發(fā)男人的臉變化著,那是另一個人的模樣,更加的年輕帥氣。
“那個老東西可真沒用,還得我自己親自出馬?!蹦腥藢⑹秩谌肓肆硪欢聣Π纬隽穗[藏其中的劍,對著倒下的二人揮砍了幾下,確認斷氣后悠然離開。
走到山下,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一抬手,整座山憑空蒸發(fā)了。
“果然只有這樣才能夠最安心嗎?!蹦腥诵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