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堅挺不到半刻鐘之后,兩人終于支撐不住,身體一歪,便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了。
吳良蹲下身體,拍了拍兩人,見不再有任何動彈后。
伸出手向旁邊一招,立馬出現(xiàn)兩個下人打扮的人。
只見兩個下人單膝下跪,“使者!”
“將這兩人帶下去。”
“是!”
說完,兩個下人打扮的人將這癱倒在地上的二人背了下去。
而站在原地的吳良沉思著說了一句,“這下應該夠那家伙吃了吧!”
說完,吳良便離開了這里,而林府上下現(xiàn)在都圍繞著林夫人轉(zhuǎn)。
話說回陸離這邊,幾人依舊沉默的待在這漆黑的環(huán)境中,也不言語。
寂靜得好像這里沒有他們幾個人一樣。
最后,杜雷終于忍不住了,成為最先在沉默中爆發(fā)的人。
“我說你們就沒想到有什么辦法把我們從這個破地方弄出去?”
杜雷的聲音回蕩在這幽暗的環(huán)境中,良久也不見有人回答。
“我是最后一個來的,你們都沒想出辦法,我也很難?。 ?p> 陸離睜開閉著的眼睛,看向杜雷的方向,好吧,其實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差別不大。
“格老子的!老子才剛行走江湖就要命喪黃泉了嘜?!?p> 除去另外兩個一直不說話的,禪山寺的那和尚念叨了一句,“阿彌陀佛!我愿追隨地藏......”
“你別說話!”
杜雷剛聽和尚一半的念叨便不耐煩了,連忙揮手制止,雖然這環(huán)境和尚也看不見他揮手。
聽到杜雷制止,和尚也就停了下來,不再言語,口中默念著經(jīng)文。
“對了,禪山寺的,你叫什么名字?。俊?p> 陸離看向和尚那邊,問了問他的你名字,因為陸離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自己好像還不知道和尚名字(法號)。
看來是這和尚存在感太低了,一定是這樣的。
“貧僧法號......!”
“那家伙叫智照,沒錯就是智障。”
杜雷就好像一個話癆被關(guān)在小黑屋里許久,然后突然被放了出來,恨不得隨時有說話的機會。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
“你住嘴!”
智照和尚剛想說什么,就被杜雷給打斷了。
“我這一路都被你煩死了,能不能讓我走黃泉路的時候安靜一些?”
雖然杜雷口口聲聲說著安靜,但是恐怕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他話多,而顯然他自己沒有辦法意識到這個問題。
而就在杜雷說出安靜的時候,他也似乎感覺不對,因為之前的話題就是被他挑起來的。
“可惡!難道真的要命喪于此了嗎?”杜雷雙膝跪在地上,口中說道,“小師妹說過要等我的?!?p> “不,我一定要回去,我答應過小師妹的?!?p> 說完,杜雷似乎重振了精神,迅速的站起身來,然后雙手在黑暗中摸索著。
沒走兩步,杜雷就碰到了墻,然后右拳運足了力氣,向這堵墻轟了過去。
一下,墻沒反應;
兩下,墻沒有反應;
三下,墻依舊如此。
......
“你也不用費力氣了,說不定你師妹在騙你呢!”
陸離被震得有點心煩,因為杜雷打的這堵墻是他們之間的墻。
聽到陸離的話,杜雷的動作明顯一滯,然后腦海中回想起師妹的種種,他搖頭將那不可能的想法拋之腦后。
“不可能的,師妹跟我情投意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不可能騙我的?!?p> 杜雷說著說著,表情中流露出淺淺的微笑,顯然是想到與師妹的美好場景了。
陸離倒沒有跟杜雷爭論,只是心中想到,這師妹得有多能忍,才能受得了這個話癆呢。
等等,說不定,這個師妹可能也是一個話癆。
一想到兩人能夠從白天聊到晚上,再從晚上聊到白天,就不寒而栗。
對于一個前世宅男的陸離來說,這事情如果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那可能連一個上午都夠嗆。
當然,如果是在游戲中跟玩家相互祖安的話,那倒是能夠大戰(zhàn)三天三夜的。
從剛才的話語中可以了解到,杜雷似乎跟智照和尚很熟。
“你們二位既然不對付,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反正閑來無事,陸離還是很有興趣八卦別人的事情的。
前世他也很喜歡收集劇情,尤其是支線劇情及每個人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因為這能讓他感覺到自己是在一個活生生的世界中,而不僅僅只是一個虛擬游戲世界。
還有就是,這樣可以找到足夠多的任務,說不定就出現(xiàn)神級任務什么的。
“怎么認識的?能怎么認識的,他小時候就住在老子隔壁。”說著,杜雷有些憤然。
“小時候就屬他最會玩,結(jié)果最后被那些禿驢給度化了,現(xiàn)在就成這個樣子了?!?p> “看上去傻不拉幾的?!?p> 說著說著,杜雷朝地上啐了一口,顯然是對禪山寺有很大的意見。
“阿彌陀佛!”智照和尚沒有反駁,而是依舊口誦經(jīng)文,看上去確實傻了。
“現(xiàn)在他老娘每天都以淚洗面,老爹坐在田坎低頭抽旱煙?!?p> “但是這小子就跟魔怔了一樣,就是不回頭?!?p> “要說到底誰是魔門,我看就是禪山寺?!?p> 說完,杜雷又朝地上啐了一口,兩口,又是一記重拳狠狠的朝墻上轟去。
“阿彌陀佛!”
“別阿彌陀佛了,再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也不會來......”
突然,只聽杜雷剛說一半,下半句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見一陣聲響非常突兀的出現(xiàn)。
吼~
似一股野獸般的吼叫,響徹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聲音之大震耳欲聾。
“什么東西?”
杜雷也是第一見這樣的情況,以往他都是在天魔宗修煉,這是他第一次行走江湖。
野獸般的吼叫加上猶如深淵一般的環(huán)境。
眾人的腦海中已經(jīng)將此時正在吼叫的野獸,想象成各種能夠想象到的最兇殘的猛獸。
隨著吼叫聲愈來愈大,周圍的奇臭味道也愈來愈濃,若原先還只是臭襪子,那么現(xiàn)在就是陳年大包。
“好臭!”
“這特么是茅廁吧!”
原先不言語的那兩人總算是在臭味的攻擊下,說了話。
聽聲音原來還有一個女的,這倒讓陸離有些驚訝,原以為在這里的都是一群糙漢。
野獸般的吼叫持續(xù)了好一會兒方才停止,但是臭味卻彌漫著不肯散去。
“你們有誰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啊?”杜雷小聲小氣的說著話,似乎生怕再惹到那玩意兒。
眾人沒有回答,陸離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前世見識過的東西太多了,要讓他一下子想起來,那也不大可能。
沉默良久,只聽見智照和尚說話了。
“是蜚!”
智照沒有說是如何如何推斷,而是直接說出了答案。
讓眾人有點接受不能。
“師兄!蜚是什么?”在場唯一個女的小聲的說道。
顯然不是問陸離他們的,那么現(xiàn)場就剩下那唯一的男子了。
聽女子說的話,原來二人還是同門師兄妹啊。
只是,那師兄似乎也答不上來,只是口中支支吾吾的說著,“其狀如牛...”
結(jié)果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個明白,倒是把自家?guī)熋谜酶用院恕?p> “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p> “蜚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
智照不緊不慢的說著,只是若眾人能夠見著對方,那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他的眉頭此時深深的皺著。
也不知心中在思考著什么。
“?。俊?p> 智照一說完,那師妹立馬嚇得驚呼,剛剛吼叫的野獸竟是那樣兇殘。
“這天凈教將這等兇獸弄來到底是想干什么?”
此時杜雷終于開始正經(jīng)了起來,捂住鼻孔沉思道。
“難...難道他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