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鎮(zhèn)北將軍打殺了四位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殺了袁家袁非,還殺了幾個護(hù)族者?!?p> 張讓站在靈帝身側(cè),低聲匯報著情況。
靈帝手里把玩著一個小玩意,聽到這里,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贊賞,笑著道:“哈哈哈,朕就知道這小子不安穩(wěn),中午朕剛找完他,晚上就給朕來了這么一出。”
張讓彎著腰,替靈帝奉上剛洗好的水果,笑著開口:“陛下,這還沒完呢?!?p> “哦?你說與朕聽聽?!膘`帝坐直了身體,饒有興趣的笑了笑。
“陛下不知道,鎮(zhèn)北將軍可是兇猛如斯啊,”
張讓有些感嘆。
“他追了半個洛陽城,殺到了袁家,一戟轟塌了袁家大門,殺了袁家嫡子袁術(shù),當(dāng)時袁傀臉皮都在顫抖,卻任由王熠瀟灑離去,奴婢還記得袁傀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喝罵的樣子?!?p> “嘶,這小子,倒是果決。”
靈帝臉上愕然片刻,同樣有些感嘆,接著他面色一肅:“去給王熠挑幾件好玩意送去,另外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你去挑幾個死忠安排上去?!?p> “以前那些廢物,吃里扒外,拿著我大漢的俸祿,卻靠著世家,死了活該?!?p> 靈帝眼底殺氣一片而過,看著張讓領(lǐng)命而去,這才恢復(fù)平靜,蒼白的臉上,有些別人看不懂的深邃。
洛陽城,尋常酒樓。
“昨晚鎮(zhèn)北將軍手提丈八大戟,氣吞山河,大喝一聲‘給我死’,剎那間,殺氣沖天,嚇得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
說書人說著說著,停了一下,臉上意味不言而喻。
“晦氣?!?p> “聽的正起勁,他娘的。”
怨言四起,眾人卻依舊不情不愿的掏出幾枚五銖,扔在說書人的盤子里。
“嘿嘿,謝謝諸位捧場。”
說書人興高采烈的收起錢財,心底樂開了花,昨晚的大戰(zhàn)雖然他未曾親眼看見,但他綜合了十多個說書人的言辭以后,自成一派,成了洛陽城最了解此事的人,結(jié)果便是,他的財源來了。
“刺啦?!?p> 折扇一甩,說書人吞了一口茶水,眉飛色舞起來,看著眾人沉醉的模樣,他心中堅(jiān)定,日后一定要多說鎮(zhèn)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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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王熠坐在椅子上,手里扶著一本古籍,看見蔡邕進(jìn)來,挑了挑眉毛。
“蔡老休息好了?”
蔡邕伸了個懶腰,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江海苑院子眾多,可由于自家閨女都在王熠隔壁,他也是住在了旁邊的院子里。
“哈~多少年沒這么舒坦了。”蔡邕走到王熠旁邊,有些感嘆,坐下之后,平緩的將琴放在了腿上。
“哈哈哈,蔡老滿意便好?!蓖蹯诳粗项^對著焦尾,愛不釋手的樣子,有些好笑。
“滿意,太滿意了,能再給我派幾個侍女就好了?!?p> “這個怕是不行了,侍女都被安排到了后廚。”王熠有些無奈的放下古籍。
“爹,你在說什么啊?”還未等王熠說完,蔡琰已經(jīng)進(jìn)門,有些生氣的看著蔡邕。
“嘿嘿,沒什么,我和鎮(zhèn)北將軍說事呢?!辈嚏呃夏樢患t,急忙扯出了王熠。
這讓王熠嘴角一抽,這老頭怎么就搞出了飛白書?不過他確實(shí)也有事想問問蔡邕。
“不錯,我確實(shí)想和蔡老談一談?!?p> “那好,我先出去了,你們想吃什么,我給你們做?!?p> 蔡琰見王熠都開口,也沒多說,只是小臉微紅,低聲開口。
“我想吃渠龍蛇羹?!?p> 蔡邕急忙開口:“方才我出去轉(zhuǎn)悠,看到了廚房竟然有從五龍渠里撈出來的渠龍蛇,這玩意熬出來的湯汁,嫩白軟滑,濃郁芳香,還溫煦涼潤、固攝培原,是人間絕菜啊?!?p> “是渠龍蛇嗎?”蔡邕不確定的看了看王熠。
“這個,我還真沒注意?!蓖蹯谝膊桓铱隙?,于是他接著道:“這里的食材每天都由太監(jiān)送來,至于送的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至于是不是,就得你親自查看了。”
見王熠并沒有在意這事,蔡邕心底暗喜,咽了口口水,這下有口福了。
“不管是不是,我看那蛇孤單,不如早點(diǎn)讓它解脫,對了,別放辣椒,要是你掌握不了,我去也行啊?!辈嚏咝呛堑目粗嚏?,小心囑咐。
“你不是還有事要和將軍談嗎,我去就可以?!?p> 蔡琰小臉微紅,自家這爹也太丟人了。
“那好,記得少放辣椒啊?!敝钡讲嚏x去半晌,蔡邕還在大聲呼喊。
“好了,蔡老,小琰可以的?!蓖蹯跓o奈的開口,要不是他在這里,蔡邕怕是直接追出去,自己上手了。
“啊哈哈哈,也對啊,我閨女的本事,我還是相信的?!辈嚏吆俸僖恍?,接著道:“將軍要和我談什么啊,對了,你要問我觀星望氣,謀劃計略,那老朽是不行的?!?p> “自然是不會的,我想問問蔡老,這深淵,到底是什么?!?p> 王熠笑了笑,平淡的看著蔡邕。
蔡邕也不多說,心頭一絲了然,接著道:“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不知鎮(zhèn)北將軍是否要聽?!?p> “自然是要聽的。”
王熠也不多說,坐直身子,喝了一口茶水。
聽到這話,蔡邕也不頑笑,正襟危坐之后,正色開口:“那我就說與將軍聽聽?!?p> “眾所周知,從夏商周至秦漢,亂世到統(tǒng)一,打仗是必不可少,都說亂世出豪杰,這話是沒錯的。”
“打仗就需要實(shí)力,于是越來越多強(qiáng)者如同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他們戰(zhàn)力滔天,說實(shí)話,那個時代比我們強(qiáng)多了,不管是強(qiáng)者的數(shù)量還是質(zhì)量?!?p> “他們征戰(zhàn)完亂世,便將目光放在了蠻夷身上,我們是什么?天朝上國啊,打蠻夷還不跟過家家一樣,尤其是幾個有名的將軍,打的蠻夷痛苦不堪,繼續(xù)向著北方遷徙?!?p> “就在這時,蠻夷也有幾個搞秘術(shù)的,他們見實(shí)在打不過我們,便鼓搗出了一個秘術(shù),這個秘術(shù)極其殘忍?!?p> 說到這里,蔡邕眼底凝重?zé)o比:“他們完全不拿人當(dāng)人,在最早的時候,他們掠奪不來人口,便將同族血祭,用蠻夷氣血勾動秘術(shù)祭壇,干擾天地規(guī)則,與此同時,我們的天地也連同了另一個地域,那就是深淵?!?